2017-03-17 20:00:44
小雅在我傢一連住瞭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我們夜夜笙歌,我那被她激發的原始欲望簡直無邊無盡。也是這一個星期,我怎麼催她,她都不回去。與此同時,由於她的不辭而別,她所在的學校找她找翻瞭天,這是我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後才得知的。那天中午我們正吃飯,一位自稱是小雅父親的男人打來電話,詢問小雅是不是在我傢,他是從小雅同學那裡知道我電話的,他說小雅的媽媽整天在傢以淚洗面。
我正要讓小雅接電話,一旁的她眼疾手快,將半塊饅頭塞到我嘴裡,又強行掛掉瞭電話。我對她說:“小雅,你這樣不懂事,你傢裡人會很著急的。”我一邊攥著她的兩隻手,一邊又撥回瞭電話,告訴她爸爸小雅就在我傢,已經懷孕三個月瞭,我們正準備把孩子做掉。說完這話,我就感到後悔,她爸爸不誤會我才怪呢。我把話筒遞給小雅,她還是不接,又按掉瞭電話。
我帶小雅到一傢醫院咨詢,醫生說月份已很大瞭,需要做引產手術。我勸她做手術前先跟傢裡人說一聲,並為她撥通瞭電話。這一次小雅乖乖地接過來,看他們終於通上瞭話,我走遠回避著。
近一個小時後,小雅才結束通話,她走過來對我說:“我爸馬上開車從縣裡趕來,他約你到金泉飯店見面。”她的話又讓我吃驚不小。我從來沒問過她傢的情況,沒想到她爸爸竟是一位做建築工程的富翁。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想到小雅終於和傢人見面,我也算瞭卻瞭一樁心事。到瞭花園飯店,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時。小雅老遠就張開雙臂撲瞭過去。小雅曾經告訴過我,打小爸爸就很溺愛她,特別是娶瞭後媽以後,對她更是百依百順。席間,當小雅爸爸知道女兒肚裡的孩子跟我沒關系後,感激地拍拍我的肩說:“你知道嗎,一開始我還擔心你要綁架我女兒呢。”豐盛的午宴過後,小雅不舍地坐著她爸爸的轎車走瞭。
一個星期後,小雅打來電話:“強哥,我現在好想你。孩子已做掉瞭,但他們都勸我不要再跟你來往瞭。”小雅說,“我已經告訴他們瞭,如果再逼我,我就死給他們看。爸爸拿我沒辦法,他讓我告訴你,有空到我們傢來一趟,有事要和你商量。”
幾天後,我考慮再三,終於鼓起勇氣,買瞭點禮物,忐忑不安地來到小雅傢那幢氣派的小洋樓。小雅父母離婚後,她的生母住一套房子,她爸爸和後媽住一套房子。那次我去的是她爸爸的傢。一進門,一位比我還年輕的漂亮女子把我帶到客廳,我想這就是小雅的後媽吧。小雅坐在她爸爸的身後俏皮地向我吐瞭吐舌頭。隻有在她爸爸面前,我才感覺到她還是個未長大的小孩子。
她爸爸客氣的態度中透著些威嚴,他說,他前幾天向我傢所在地的派出所調查過我,沒有發現有不良行徑。他說:“我們都勸她把你當哥看,她就是不願意,自小我就沒難為過她,我現在給你提三個要求,你考慮一下,行不行。第一,拿5萬元來和我女兒訂親。這錢不算高,再少瞭,我們傢也沒面子。第二,你可以先跟我出去做生意,過幾年再來娶我閨女。第三,你們訂婚後,如果我閨女有一點不如意,我不能饒瞭你。”看著一旁小雅期待的眼神,我還能說些什麼呢?我能做的,隻有唯命是從。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反正,從中秋的那晚在她身上釋放瞭原始欲望後,我就有點離不開她瞭。
說起5萬元訂婚費,我傢人都說這恐怕是個騙局,弄不好人財兩空。隻有我心裡清楚小雅傢是看不上這一點錢的。我心裡憋屈地說不出來,我一氣之下,拿剃須刀割開瞭手腕,看著殷紅的鮮血流出來,我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我這是幹什麼呢?如果小雅是真心愛我的話,至少我們還應該再見一次面,把事情說清楚,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想到這裡,我胡亂包紮瞭一下傷口,就坐車往小雅傢趕去。
見到小雅傷心地在我懷裡哭,我說:“要不,我們分開吧,你就把我當哥哥看,和我在一起,你太受委屈瞭。”小雅什麼也沒說,嚶嚶地哭瞭好半天,才緩緩抬頭對我說:“我會永遠地愛你,再過兩年我到婚齡瞭就嫁給你。”
小雅畢竟還是個孩子,天長地久的誓言對她來說,也許隻是隨口而出。或許是因為我沒能拿出訂婚費,或許是她傢人的阻撓,我和小雅的關系漸漸疏遠,我們間的電話越來越少。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改變一切。算起來,我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面瞭。一天,我撥通她傢電話,她爸爸告訴我已把小雅送到南京讀書瞭。他說:“小夥子,既然小雅想通瞭,你就不要再找她瞭,她畢竟比你小這麼多。你如果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我木然地說:“您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找她瞭,大叔,謝謝你的好意,再見。”掛斷電話時,我已是淚流滿面。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原始欲望裡,我徹底地迷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