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21 17:00:39
在那年12月的一個晚上,我和一幫同學在學校旁的一傢網咖 打電動 。我叼著煙,喝著可樂,和同學們大呼小叫的沉浸於遊戲的快樂之中。口袋裡的行動電話忽然響瞭,我低頭看瞭看,是她的,我繼續打我的遊戲。一會兒,行動電話又響瞭,還是她的,我還是繼續我的遊戲。就這樣行動電話響瞭五,六回,我都無動於衷。後來就不響瞭,在我看來,這隻是我眾多不回行動電話中的一次,我沒放在心上,繼續我的遊戲。
大概過瞭約兩個小時,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當時真的嚇的魂都出來瞭。是她,竟然是她。
我馬上站瞭起來,拉著她向門外走去,我怕同學們看到她。一出網咖 門,她就生氣的質問我為什麼不回打電話. 我說沒空,她說你打電動 就有空。我無語。她一再問我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我心一橫,把我有瞭女朋友的真相告訴瞭她。她笑瞭,和那晚消除我內心陰影的笑一模一樣。她說要恭喜我有瞭女朋友,並說現在是她該消失的時候瞭。那一刻,看著她的笑容,我壓抑許久的親吻姐姐的想法,又浮現在腦海,但我強自壓抑著它。
我楞楞的望著她,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度,我已經做好一場暴風驟雨的準備瞭。我當時對她其實還是有點戀戀不舍的,但一想到能這麼容易的掙脫這段感情,也是件幸運的事。我再一次卑鄙的瞭解 成她隻是把我當做普通的情人,我離開瞭隻意味著再換一個而已,我甚至更齷齪的想她一定除瞭我之外同時還有別的男人。
我們又說瞭幾句客套話,和一般的戀人分手時說的客套話沒什麼分別。最後她說:“我走瞭,祝你們幸福。”說完深深的望瞭我一眼,轉身就走瞭。
我當時腦袋空白一片,總覺得不該這樣結束,“等等,”我大聲喊道,她迅速的轉瞭身,看著我。“你,你怎麼找到我在這的?”“你說過你晚上經常在網咖 打電動 ,不在丁傢橋就在南郵旁。我晚上打電話你你不回,我想你想的不行瞭,就出來找你。找遍瞭丁傢橋的網咖 ,你不在,就來這找瞭。以後不能老泡網咖 ,學習要緊啊。”
說完她就轉身走瞭,我一直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她走的很堅定,沒有一絲遲疑,漸漸的走遠瞭,在隱身拐彎走上模范馬路的一剎那,我看見她用手拭瞭拭眼角,我知道,她流淚瞭。
我當時就感到我的心痛瞭起來。外國人常笑我們中國人說“心想”,“心痛”,其實應該是“腦袋想”,“腦袋痛”,因為人的心是沒有思維能力的。可我當時確實很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心在痛,這種痛千真萬確的來自於我的心臟。我想追上去,但沒有。我呆呆的就這樣站瞭一個小時,直到同學們打完遊戲從網咖 出來。我感覺我心裡面空空的,以往和她在一起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我腦裡浮現。我想要親吻姐姐,可我並沒有做到。
我想去本色,到我們認識的地方喝點酒,又怕在那兒碰到她,因為她一定也會這麼想。我渾身的氣力仿佛被抽幹一樣,手腳乏力,我從模范馬路走到五一路,又從五一路走到解放路,內心深處渴望能在路上偶遇她,就這樣一直走到凌晨兩點多,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遇到。
從此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她沒有打過我行動電話,我也不再撥打她的電話。後來我換瞭行動電話,有次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傢門口,想告訴她我的號碼,驚訝的發現房子換瞭主人,新房東說,她早就搬走瞭。我想要親吻姐姐,可再也做不到瞭。我們從此失去瞭聯系。
自那以後的兩年多來,我數次夢到她臨別前的那一眼。那眼神復雜,哀怨,痛苦,充滿瞭依依不舍。她知道我們的感情註定是不會長久的,她一定早已想到瞭這一天的到來。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雖然她的感情是那麼的不情願。
可她是個堅強的女人,有閱歷的女人,經歷過滄桑的女人。她不會妨礙我的前途的,這一切的難過,痛苦,不情願,全夾在那滴眼淚裡,被她一把拭掉瞭。
她是個多麼溫柔,大度的女子,自己遇到婚姻的不幸,把痛苦埋在心底,對我充滿瞭寬容。我卻還數次以我卑鄙的內心去揣測她,誤會她,簡直不是人。我多想能有機會再次站在她面前,告訴她其實我喜歡過她,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多麼想把她擁在懷裡,再次親吻她。可我連她人到瞭哪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這個機會呢?
這是我心中永遠的一塊痛,我覺得心裡壓瞭塊石頭,想喊,喊不出。本色的外觀破舊瞭,我已經很久沒去瞭,傑克斯的生意不知是不是還是那麼的好,五一路原來的小花園也改成瞭市民廣場,那曾是我們談心的地方。失去的一切,再也回不來瞭,隻是我還是想大聲的喊,我多麼希望能再遇到她,抱著她,我多麼希望能親吻姐姐,安慰她那顆歷經滄桑挫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