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20 20:00:32
後來,都各自上瞭大學,我考的是上海的一所大學,和他也不聯系瞭,不用總是面對他,頓時覺得是希望的曙光來臨。在大學裡的生活自由自在,沒有父母的管束,我像是脫瞭線的風吹 一樣,認識瞭一學長言磊,談瞭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惜,最後勞燕分飛,說不定現在言磊都有孩子瞭。
當初我和孟諶的結婚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可我父母似乎從小就看好孟諶,有些除瞭他我誰都不能嫁的意思,我一直覺得像孟諶那樣的,不可能會娶我,畢竟我曾經那麼惡劣。可他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顯然我猜錯瞭。
如今他能來這裡,還用那種不可一世的口氣說話,我覺得太好笑瞭,我們的婚姻並沒有維持多久,離婚後,互不幹涉這是達成的協議。我們早就沒關系瞭,要是硬扯上關系,不過就是個前夫。
“你不用搬出我父母來,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我終究是有些惱怒。
做人做得挺失敗的,當初為瞭離婚,我執意不顧父母的阻撓,早就把他們得罪瞭。
“穆子顏,你鬧夠瞭沒有,原本以為你隻是對我狠心,可生你養你的父母,你不應該和他們犯拗。我真是看錯你瞭。”
“我從小就討厭你這樣,仿佛自己是拯救世人的救世主一般,故作冷靜沉著。小的時候,大人都常常誇獎你,我陷害你,你不揭穿,不發火,表面上總是包容我的樣子,其實你心裡肯定在嘲笑我的幼稚,和愚笨,我討厭你那種無所謂的姿態,連帶著討厭你的人。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明明不愛我,又為什麼不拒絕,你的惺惺作態讓我覺得厭惡,讓我覺得惡心,我們早就沒關系瞭,你為什麼要來破壞我的平靜生活?你就不能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嗎?”我不知道自己說瞭什麼,隻是語無倫次的吼著。
看的他慢慢往我身邊靠近,一步一步的像我走來,我隻能往後退,再往後退,一下子跌坐在頭香 上,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要射進我的靈魂深處,仔細看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他雙手把我扯起來,扯著我的肩膀,我感到他手中的顫抖和冰冷。
我以為他要發怒,他隻是低聲說瞭句“錯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執迷不悟。”說著他慢慢的松開瞭手,轉身就走瞭。
關門時候的聲響震的我心裡發顫,嚇死我瞭。我起身把衣服換好,開始洗臉刷牙,梳頭,突然想到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昨天的衣服沒洗,還要出去買吃的,對我還很忙。
正想著突然碰到瞭頭香 角,一下子碰到瞭傷口,不疼是騙人的,真的很疼很疼,像我這麼堅強的人都哭瞭起來,我沒哭,隻是眼淚一滴滴滴在我的衣服上,我擦瞭,又繼續流下來。
頭香 角旁邊掉瞭一枚紐扣,應該是孟諶衣服上掉下來的,我趴在那裡撿瞭起來,有些臟,我用手搓瞭搓放在手心。
像我這樣偷偷摸摸的走到傢門口,卻不敢進去。我是沒有勇氣,躲在角落裡,老遠看著老媽提著菜走過來,她身體看來挺好的,看瞭一眼,看見她走過去瞭,我立刻馬上 就走。
“子顏,你終於回來瞭,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進去啊。”竟然被爸爸的司機看到瞭,索性是來都來瞭,就進去吧,死不瞭人的。
大半年沒見到父母,他們的態度轉變瞭好多,一直追問我這段時間在哪裡,又是噓寒問暖的,父母最能包容子女,看來他們原諒我的任性。
“子顏,是我們錯怪你瞭,孟諶都告訴我們瞭,你們離婚不是你的錯,是他在外面有人瞭,先對不起你的,沒事過得委屈就離瞭吧,是他不好。”媽開瞭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父母態度轉變這麼快,他外面有人,就他這性格,身邊根本就沒有異性,他編的的也太扯瞭吧。
我並沒有搬回傢去,依然在我的小窩裡。可是有時候會失眠,有時候又模模糊糊的做起瞭夢,夢見小時候的情景,夢見孟諶那天走時的情景,甚至覺得心口隱隱的難受,我做什麼事也提不起精神,就連同事傅曉都說我變瞭很多,變得沉默瞭。
再見到孟諶的時候是在醫院,他母親住院瞭,是癌癥晚期,我猜想 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進去的時候他就坐在床頭,頭都沒抬,孟母看到我立刻馬上 拉住我的手,“子顏,你來瞭,之前的事是孟諶對不起你,你就原諒他吧,媽就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和好如初。”
她的手冰涼的像石頭一樣,我怎麼也暖不熱,我眼裡澀澀的,難受的很,可我又不敢哭,隻是輕輕的點瞭一下頭。
這件事太突然瞭,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婆婆有病,不得不承認我對孟傢的瞭解太少瞭,沒心的人是我,最自私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