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07 20:00:28
一婚還比一婚高說的就是二婚可能比一婚更好,或者更加淒慘,而我剛好是屬於後者。我從來沒想到我的人生除瞭婚姻愛情其他都會那麼順暢,但是這段婚姻折磨瞭我十多年,我最後還是選擇放手,不過現在二婚的感覺卻沒讓我有多濃烈。
我生在貴州,8個月的時候,我被父母送回瞭江蘇泰興阿公的傢中,8歲那年,父母才將我接回貴州。由於長時間不在一起生活,我和父母之間多瞭些生分,加上我的性格比較執拗,沒有姐姐、妹妹乖巧,以致父母喜歡她們比我多一些。父母的偏心讓我很傷心,也使得我越發叛逆。
我和父母之間一直磕磕碰碰,在那個傢中,我感覺不到溫暖。14歲那年,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父母終於同意我回江蘇泰興借讀。我寄住在親戚傢,在一所中學讀書。十四五歲,正是青春敏感期,而從小到大,傢庭溫暖的缺失讓我對愛有著別樣的渴望。初三那年,我喜歡上瞭同班的小米。一見到他,我的懷裡像揣瞭小鼓,擂得胸口都疼,但那疼十分好受。人與人之間,肯定有心靈感應,有一天,小米感覺到瞭我對他的喜歡,以後,他熱烈地回應著我。在教室、在操場、在食堂,無論隔瞭多少人,我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註視。
一天下午放學後,小米將我約到瞭小河邊。夕陽西照,水面波光粼粼,遠處是黛色的小山,有風輕輕地吹過,於是,心情因著景色而美麗起來。小米拉起瞭我的手,那一瞬間,第一次與異性肌膚相觸的激動,讓我的心幾乎從胸腔裡蹦出來,而臉頰在陣陣發燙。
我和小米相愛瞭。可是在學校裡,我們隻能用眼神交流,用微笑示意,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給瞭我無言的感動。每天放學後,便是我和小米的幸福時光。小河邊、樹林子、寺廟裡,很多人跡罕至的地方,都留下瞭我們相依相偎的身影。世上最親的人莫過於父母瞭,可是在我的心中,小米遠比我的父母更讓我覺得親、覺得近。
無論我和小米怎樣掩飾,我們的戀情還是被發現瞭。我的父母從貴州趕來,將我強行帶回。坐在回貴州的火車上,我的眼淚一路未幹。回到貴州後,我升入瞭高中。雙方的父母封鎖瞭我和小米的訊息,整整一年,我活在無邊的思念中。直到高二那年,我突然接到小米發自北京的一封信,那一刻,我激動得哭瞭。
小米參軍瞭,有瞭和我聯系的自由。隔著遙遠的距離,我們透過書信傾吐著彼此的喜歡和思念。小米趁探親假,來貴州看我。久別重逢的喜悅,讓我們緊緊相擁著。我和小米深愛著對方,可是這段戀情始終得不到雙方父母的承認。一年、兩年、三年,不知道經過多少無望的掙紮和吵鬧,我感到累瞭,於是,決定放棄。小米非常痛苦,那天,他用溫柔的舌尖舔去瞭我滿面的淚水,又用傾盆的淚雨打濕瞭我的肩頭。我的心都被濕透瞭。直到今天,想起小米,我的心中依然是濕濕的感覺。
我和小米沒多久就分手瞭,而且分手之久過一段時間,小米就結婚瞭。我知道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分手時候的感覺,那種痛是我一直以來都沒有體會過的,我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失去瞭一個人,我有時候也很憎恨傢人對我們的絕情。
1993年秋天,我來到瞭徐州,籌劃婚事。我知道這場婚姻是我的一場賭博,我希望自己可以賭贏,所以,我試著讓自己去喜歡偉華。可是或許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吧,我始終沒有心動的感覺。結婚前夕,偉華的好朋友江川從部隊復員回來瞭。不知為何,在與他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我心底暗生。江川長得高大挺拔,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兩腮透著剃須後的青色,有著男人的剛毅。我和江川之間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從對方的眼睛裡,我們看出瞭彼此的喜歡,但我們註定有緣無份,幾天後,我嫁給瞭偉華。
作為一個古早 的女人,我在意著我的婚姻。婚後,我努力地去對偉華好,可是我的付出得不到偉華的回應。偉華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漸漸地,我生活的熱情被偉華澆滅瞭。我落寞著、痛苦著。隻有江川讀得懂我的心事,他望向我的眼神裡有著太多的疼惜。江川給瞭我無比的信任感,以後,我願意向他說出我所有的心事,而他是最好的傾聽者,也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轉眼已是很多年過去,我和偉華的婚姻傷痕累累,為瞭兒子,我苦苦維持著。而江川的婚姻也是問題多多。有人說,不幸的婚姻是一種慢性自殺。婚姻的折磨,讓我和江川疲憊不堪,也讓我們同命相憐。江川總是對我照顧有加,而我也竭盡一個女人的溫柔慰藉著他的落寞。我們彼此相知、相惜著,隻是我們從未向對方表達,因為我們不願做有悖道德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我沒有太多的奢望,能夠見到江川,能夠感知到他心中的那份好,我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