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戰爭 我養著的備胎成瞭表妹現任男友

2017-02-25 20:00:21

如果說戀愛是場遊戲的話,那麼這場遊戲,便是一場關於女人戰爭的遊戲。女人的戰爭裡看不見硝煙,但是爾虞我詐的情況卻足以寫成一本宮鬥劇。女人的戰爭裡,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可相信。女人的戰爭裡,我養著的備胎,成瞭表妹的現任男友。

“這年頭自作多情簡直是一種罪過。”阿強打心眼裡這麼覺得。葉紫拒絕他的時候,說他人挺好的。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使用花言巧語,而女人在拒絕男人的時候使用花言巧語——猶如拒之門外,卻給瞭其一筆撫恤金。戀愛這場遊戲,是女人的戰爭,同樣也是男人的戰爭。

剛過七點,葉紫就堅持要走。太溫柔的夜色是催情的,一旦到瞭火候,便會噴薄而出。甚至要引人跌入眼前這個自己無甚好感的男人的懷裡。葉紫要防患於未然。

窗外飄起瞭淅淅瀝瀝的小雨,前來配合阿強“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的感懷。阿強和葉紫比肩走出瞭這傢餐廳。

“我送送你吧。”阿強提議,有一種用來作垂死掙紮的風度,說著撐開瞭手裡的雨傘。葉紫沒帶傘。

“不用瞭,謝謝。”葉紫並不領情,她迎著雨小跑瞭幾步,拉開瞭一輛停在街邊的計程車的車門,坐進去,跟司機說瞭目的地。車發動瞭,葉紫向阿強那裡輕輕地望瞭一眼,眼神裡有一種隱約、稀薄的鄙夷。她揮揮手示意再會,然後揚長而去。

女人就是這樣,把什麼事都賦予意義。不是她心儀的男人,連送她回傢的權利也一並剝奪掉。在這場女人的戰爭裡,阿強輸的一敗塗地。

歌裡唱的“我們都沒錯,隻是不適合”是句能安慰人的托辭。而事實上雙方都錯瞭。阿強錯在處處留情,葉紫錯在精益求精。那麼各打五十大板吧。

愛情常常是這般“落花流水”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情場中人倒也司空見慣。這場女人的戰爭中,阿強必要另起爐灶,葉紫繼續待字閨中。

阿強和曉蘭打得火熱。曉蘭覺得阿強是她喜歡的那型,至於她究竟喜歡哪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說感覺對瞭就對瞭,你要問她是什麼感覺,她又說不好。愛情有時候要看天氣。你要說你愛上誰誰誰,這話挺沒底的,真實的謊言。男女之間的情話,情境需要,說出來也就圖一樂兒,旋即散在風裡化作烏有瞭。女人的戰爭裡,大傢都在演戲。

阿強這麼快從葉紫的陰影中走出來瞭?可以這麼說:阿強是一杯水,葉紫是一勺鹽。

阿強愛上瞭葉紫,就像那一勺鹽巴撒進瞭水裡。取不出來,分不開瞭。不能蒸餾,一蒸餾水自己也幹瞭。隻能不斷加水,不斷稀釋——稀釋葉紫那勺鹽巴。曉蘭是拿來稀釋的水。

曉蘭和阿強坐在觀覽車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曉蘭把頭靠在阿強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右手勾著阿強的左手,十指相扣,慢慢地舉起湊近來看,像是細細地把玩。阿強就勢貼近曉蘭的耳畔哼起瞭陳奕迅的《幸福摩天輪》:“追追趕趕、高高低低/深呼吸然後與你執手相隨/甜蜜中一旦畏高/可這樣跟你蕩來蕩去無畏無懼/天荒地老流連在摩天輪/在高處凝望世界流動......”

觀覽車還在徐徐上升,到達瞭至高點。視野開闊,一覽眾山小。阿強兀自立起身來,在車廂中央處站定,然後隔著玻璃向外極目遠眺。曉蘭也尾隨繞到他身後,她把雙手輕輕地伸進瞭阿強上衣外套的口袋裡取暖,並把臉頰順勢貼在瞭阿強的後背。

多麼經典的造型——男人總是看到全世界,而女人總是看到眼前的男人。

阿強也把手伸進瞭自己的外套口袋,有一種透著隱喻的試探。他尋到瞭曉蘭的手,她沒有半點的退縮,莫如說還有那麼一點期待。阿強仿佛得瞭什麼許可似的回轉身來,吻瞭曉蘭。接著曉蘭回吻他。

那一刻,他們都有一點點忘我,誰也沒有註意到觀覽車,正循著它宿命的軌跡開始緩緩降落。

葉紫回到傢的時候,一張臭臉跟插在地裡的水泥樁子上“下有電纜請勿挖掘”的字兒異曲同工。

葉紫媽從廚房裡探出身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問:“喲,怎麼瞭?跟海飛吵架瞭?”說著把手邊的菜下瞭鍋,一陣油煙伴著“嗤嗤”的響聲泛瞭上來。

葉紫沒有搭理,徑直走進瞭自己的臥室。她一甩手把包扔在瞭床上。今天她就像此刻這隻包一樣被吳海飛甩瞭,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他們好瞭一年都不到,短命的愛情壽終正寢。女人的戰爭,葉紫也會遭遇到失敗。隻怪她太相信他,對他“撲心撲肝”。也許吳海飛根本沒有愛過她,女人很少會去自己不愛的男人,而男人對女人的卻是一視同仁。女人不需要戰利品,而男人就好這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