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01 17:00:33
年少時不懂事,稀裡糊塗之間就把自己嫁瞭出去。現在想來,我的這場婚姻,完全是場昏嫁。因為一場昏嫁,我嫁給瞭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因為這場昏嫁,我的婚姻變得支離破碎。因為這場昏嫁,我愛上瞭不該愛的男人,可此時已經悔之晚矣。
我和阿光是在1990年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時我還在讀大專。他比我大一歲,是我一個中學老師的兒子,當時已經在海口的一所國(民)小(學) 裡當老師。他那時對我很好,也是因為我年紀小,對生活並不懂得太多,覺得這樣就很好瞭。畢業後我在海口一傢醫院工作,1994年我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結瞭婚,在這場昏嫁後,我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諸多不和諧。
我和阿光都是俗生俗長的海南人。對於海南男人,有一種普遍的看法是大男人主義,不愛做傢務,貪圖享樂什麼的。而阿光就是這樣的人。不僅如此,他的傢庭觀念也比較淡薄。我所在的醫院效益還可以,一個月有三千多的收入,都是他掌管著,也算是滿足他“一傢之主”的虛榮心吧!
在這場昏嫁裡,他在工作之餘更願意出去和朋友聚會、喝茶,不願意在傢和我相處。
即使是逢年過節吃團圓飯的時候,朋友一個電話打來,他就馬上出去,不顧傢人的感受。我對他的這種態度很不滿,但他認為這才是“一個男人的生活”。我拿他沒有辦法。他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不夠他花的,就用我的工資貼補,我也隻能隨他去。
1995年,我生瞭一個兒子。和很多人一樣,我們的婚姻開始“混日子”,因為孩子,而不是感情維系著。這場昏嫁,讓我感覺痛苦無比。
1997年我所在的醫院派我們去北京學習、進修一年,我認識瞭很多內地的朋友。瞭解到他們的生活,我才知道在他們的生活理念中,男人是要承擔起養傢的重任的,他們甚至以花老婆的錢為恥。我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覺得我的生活本該如此。可我卻因為一場昏嫁,而擁有瞭一段並不幸福的婚姻。回去以後,我越看阿光越不順眼。他是沒有什麼上進心的,他所在的學校想培養他,提升他做領導,他都不願意。
一個大男人,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像什麼樣子?但不管我怎麼說他,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我對他漸漸也失望瞭,不願意和他說話。那時我的工作也很忙,每天早上去上班,深夜才能回來,我們交流的時間就更少瞭,夫妻關系變得有名無實。
1997年我曾因不小心摔傷而住進瞭醫院。剛開始,阿光每天都來醫院給我送飯,照顧我。一個月後,他的牢騷開始多瞭起來。飯還照樣送,但耐心大減,甚至還抱怨我怎麼那麼不小心,搞得那麼麻煩。我真的很氣憤!昏嫁過後,因為他的舉動,讓我覺得很寒心。
更過份的是,1999年,我在體檢中被查出長有輸卵管囊腫,做手術後也無大礙。但他說,怎麼我們結婚後老是不順,難道八字不和?這些怪話讓我難以忍受。因為這句話,原本昏嫁後,便幾乎沒有感情的我們,關系更加淡漠瞭。
2003年初的一天,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掉出一包安全套。我們早就沒有性生活瞭,他要安全套幹什麼?我去問他,他堅持說是朋友故意捉弄他,硬要塞給他的,他忘瞭扔掉而已。我對此半信半疑。
直到6月,他的一個同事告訴我曾看見他和一年輕女子在路邊摟摟抱抱。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承認有瞭情人。他說,他們是網上哈拉 認識的,後來見面時才發現那個女孩曾是他的學生,國(民)中(學) 畢業後就待在傢。我很震驚,痛斥他枉為人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們那次吵得很厲害,最後他還動手打瞭我。我一氣之下跑瞭出去,在外面租房子住瞭半個月。後來他求我回去住,說是怕影響不好。盡管在昏嫁,對婚姻有著諸多的不滿意,但我覺得這樣僵持下去對孩子不好,就回瞭傢。
在和阿光關系僵持的時候,我想過要出國,甚至還著手準備考托福。阿光百般阻撓,說我出國瞭他怎麼辦。說到底還是為瞭他的面子吧!怕人傢笑話他。這個計劃最終因為資金不夠,被暫時擱淺。
在這場昏嫁過後,我和阿光的感情已經很難挽救瞭,也許是出於一種補償心理吧,今年年初,我讓朋友給我介紹認識瞭一個經商的男朋友。他叫阿星,是廣東人,我是在刻意逃離海南男人,帶給我的心理陰影瞭。
我和阿星見面是在一傢咖啡廳裡。見到他,我說:“我想出國,但錢不夠,你給我十萬塊錢,我給你做情人吧!”這話是帶點賭氣性質的,但阿星很認真地回答我,說不可能,他是想找一個女人結婚的,不是找情人。他說幾年前他的老婆得胃癌去世瞭,他的一子一女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