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得要命的愛情 她那濃密黑森林粉嫩幽谷讓我沉淪下去

2017-05-23 17:01:10

遠得要命的愛情,也許是命中註定。就如同,命中註定,他們不能在一起。明明相愛,可那遠得要命的愛情,卻讓他們分割兩地。那一夜,他們終於重逢。那一夜,就在她那濃密黑森林和粉嫩幽谷中,他甘願沉淪下去......

他和她初次的重逢,在五年前的上海。

那是個暴雨初歇的夜晚,他攜未婚妻參加一個酒局,在酒局上,他看見她。她穿著米色的鏤空露肩衫、茶綠色的小腳鉛筆褲,化著大紅色的復古唇妝,像朵有多種顏色的花,開得囂艷又甜辣,美得美輪美奐。

她被酒局的組局者帶來,男人叫她蘇蘇,後來他知道,她是男人雇來的。男人給瞭她五百塊錢,讓她扮成他的漂亮女伴,給他撐場面。她和男人坐在大圓桌的另一頭,離他很遠的位置。那麼遠,好像跟他隔著一程山水,好像她是他回不去的旅行。他埋頭喝酒並不斷地給自己續上,他不敢看她,可他在想她,想著分別以來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的她,

後來他有些醉瞭,一個人離席去化粧室,她出乎意料地跟瞭出來。等他轉過身,她順勢滑入他懷裡,無聲地開始吻他。她的唇冰涼、柔軟,出奇的甜,有著不可言喻的魔魅,像長出翅膀的棉花糖,撲扇拂過他的唇。

她吻得好美,他被吻得好幸福。然後,毫無控制,自然而然,他丟下他的未婚妻,她丟下她的雇主,私奔般攜手離開,就近去瞭南京路上的一傢快捷賓館。

已是午夜,月亮掛在夜幕上,瘦如鐮刀,但亮得很大方。

他在光亮裡抱住她,將她順倒於床上,俯下身,親吻她。她的皮膚嘗起來咸咸的,像是海水,攜帶屬於夏天海邊湛藍的回憶,在他的唇齒間爆裂。她真瘦,但緊實而多汁,她用汁水裹挾他,淹沒他。他涉水穿過她,尋找到她溫暖甘美的所在。

那兒就像一片沃野,有陽光在明媚、有青草正蔥鬱、有果實已熟透。他在其中慢慢悠悠地覓食,歡歡喜喜地棲息,感覺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瞭,再沒有瞭。

歡愛後,他們臉對臉並躺著,互相凝視著。她的右眼下多出一道小小的疤,像一道幹涸的淚痕。他伸手撫摸那道痕,極溫柔而又傷感地問她,你好嗎?她沒應他,顫抖著滑進他懷裡,落花般沉入睡眠。

後來他也睡過去,醒來時,天已亮,身邊已空。他在她不在的床上繼續躺著,抱著她枕過的枕頭。他想如果她回來,他會牽起她的手,告訴她他還愛她,一直愛她,隻愛她。他會跟未婚妻解除婚約,然後和她在一起,白天黑夜,住在春天,兩個人,一輩子。

但是,她沒有回來,第二天中午,他起床穿衣,開門離去。走在街上,在車與行人亂糟糟的十字路口,他感到孤獨。

那是一種此別又隔天涯的孤獨,綿綿纏身,無法驅遣。團圓短暫如同未曾發生,這不是他想象的重逢。他在想,也許,這就是一場遠得要命的愛情,永遠都不會有結果,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她要離開自己。

他耷拉著腦袋,沒有聲音地,哭瞭起來。

秋天,他的婚禮如期舉行。

他和她再次的重逢,在兩年前的成都。

公司在成都成立分公司,他被派去任人力資源部經理,和妻子分居兩地。是冬天,一個下瞭雪的夜晚,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他的部門加班,收工後他請幾個手下吃夜宵 ,之後又去酒吧。燈火迷離,杯盞交錯中,他看見她。

水灰色的毛衣連衣裙、水藍色的花牡丹佈料披肩,仍化著大紅色的復古唇妝,像朵有多種顏色的花,把夜晚照得妖嬈繁盛。她坐在卡座內,被一個男人摟著,喝著威士忌。後來許是喝多瞭,獨自沖上歌臺,向樂手點瞭首《心動》。

她拿著話筒,艷異立於歌臺之上,猶似深淵烈焰。她搖擺著身體唱:有多久沒見你,以為你在那裡,原來就住在我心底,陪伴著我的呼吸。歌詞如同一隻尖利的小瓜子,在他的回憶中張開,剝開霧,拂去塵,急切地挖掘出埋藏著的東西。

她唱完最後一句,扔掉話筒下臺,掌聲稀疏。他什麼都沒有想,走過去攔住她。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天生淺棕色的瞳仁裡,有繁星熠熠發光,點亮瞭他的眼睛。和她一起的男人也走過來,叫她美枝,問她他是誰。

美枝,和蘇蘇一樣,是個新名字。

他的心絞瞭一下,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他把她帶回租住的公寓,再一次地,在她的沃野裡覓食和棲息。結束的時候,他將臉埋進她的雙乳,輕輕地摩擦。他問她,知道嗎?他最心動的相遇是她;最想要的陪伴是她;最不舍的離別亦是她。她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永遠無法把她與自己剝離。他不會讓她走的,決不會讓她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