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7 22:03:27
而周瑜氣死瞭自己的恩師,免不瞭要受到天下讀書人的聲討。
面對所在地(廬江舒縣)讀書人的聲討和傢中長輩的怒斥與族譜中的除名,隻有十四歲的周瑜在無奈之下隻能離傢出走遊歷天下,他不再是世族公子,不再是舒縣人人敬仰的天才少年,過去曾擁有的一切他不再擁有,更不用說保護他瞭。人們看他如看過街老鼠,雖說不上打,但罵是一定有的。
那一刻,一直在溫室裡成長的周瑜第一次品悟到世態炎涼。
在出走之前,周瑜帶上祭禮前往顏衡的墓,在顏衡的墓前長跪不起,訴說著昔日的師生之情。
而好巧不巧的是,淮江書院眾多的學子也來到顏衡的墓前,看到長跪的周瑜,一片聲討聲再次向這個少年襲來,在書院裡他是最年輕的學子。聲討聲稍稍停息後,面無表情的周瑜靜靜的離開顏衡的墓,來到舒縣的一個很僻靜的酒館,借酒澆愁——風沙吹過的痛留在心中,不變的笑容,帶著血和淚的天空,是否還飄著夢,陰霾大地之中,萬裡蒼穹,誰又能看懂?漫天繁星之中,我要做自己的英雄。
而在顏衡之事後,唯一前來安慰周瑜的人,隻有蔣幹。
在人生的最低處,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就算是仇人真心前來安慰自己,或許會化仇為愛吧,那種幹渴如飲甘泉滋潤心扉的感覺很難用文字說明。
與失意的周公瑾對飲數杯薄酒後,蔣幹開始安慰瞭:“公謹,許多人在徘徊和觀望,包括我,你卻先行一步,你成功瞭,是替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你失敗瞭,給我們提供瞭借鑒,無論你是成是敗,我都要敬你一杯水酒!”(已大致譯成白話文,原文殘缺,隻能推擬成這段話瞭)
反正當時的周公瑾聽瞭,心中大震,幾分悲壯,幾分豪邁,化作兩眼熱淚落入杯中的水酒,接著他一飲而盡,長嘯:“人生兮數十年,笑看天下兮英雄豪傑,能有幾盞春秋?”(這句是原文)
翌日清晨,蔣幹便悄悄把周瑜送到瞭城外,還相贈一匹白馬,離別前又是一番灑淚,面對隻有一匹馬、一把長劍,還有一箱書且隻有十四歲的公謹,年長他幾歲的蔣幹又怎放心得下,比周瑜他老媽還要擔心他,也許這一份情誼成瞭在赤壁之戰周瑜不殺蔣幹的主要原因吧。
在這個小故事中,可以看得出蔣幹和周瑜的情誼是很深厚的,是那種在親情之上,在基情之下的情誼!不是搞基。特別是魚魚那傢夥,就算哥要搞基,也絕不找你!!!!
現在我再來講一講蔣幹的辯才。因為史料的欠缺,並不能得知蔣幹擅長的是什麼領域,是政治領域,還是軍事領域?再或是典籍領域?都有可能,但可以知道的,蔣幹精通儒傢所有的經典,即經學。至少能夠倒背如流,因為這是淮江書院的主流,其實所謂的經學,除原版的經文外還包括經文的註疏。原文加上這些註疏才構成偉大的經學,而這些註疏經過歷代大儒的增加補註,博大精深,非常復雜。
蔣幹作為顏衡最得意的學生之一,還陪同在側,能不精通麼?要是遇到那些經學大儒,‘打招呼’是必須的。那情形就像是現在的教育,你科目成績要是不好,你的班主任和傢長敢拿出來顯擺麼。
但基於天賦有限,他並沒有周公瑾那種舉一反三、說一知十的能力,這倒是一大遺憾,畢竟他沒周瑜傢那樣傢大業大,更沒有從小就受到文學熏陶,但他勝在自信,勝在堅韌。
儒傢經典隻要是淮江書院學子都能精通,那蔣幹又是靠什麼陪同顏衡呢?要知道蔣幹長得並不帥,看著還覺得有點賤,這個在前面已經說過瞭,可以說,蔣幹與周瑜最明顯的差距就是面貌,一個長得特帥,還特別寫進史書中,而一個長得特賤,不過這個有待考證。
所以蔣幹應該很會講,遠超同門學子,而且至少與顏衡、周公瑾差不多,不然待在一塊總得挑點話題說吧,要是說得不好就不會下一次瞭,還有所說的話題必須符合交談雙方的口味,不可能總是以儒學經典為話題,笑話三遍惹人厭,更何況還是流傳千古的經典?就是能不斷從中汲取新的精華。而這裡又側面說明瞭蔣幹對外界之事瞭解獨到,那這‘獨到’二字又是怎麼來的呢?
一句話:你和我都是人,我憑什麼非得聽你說的?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公務員,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憑什麼就不能說出來?隻要是人都會這麼想,哦,除瞭現代世界的老師不會這麼想,他們本來就不是人。而蔣幹所說的東西必須足夠獨到,足夠吸引人,不然別人為什麼要聽你講?更何況還是一代名士一個老人顏衡和才華勝過他自己的周瑜?不獨到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