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20 20:55:25
藺相如和廉頗同心協力保衛趙國,秦國還真的不敢去侵犯。可是秦國從楚國和魏國卻得到瞭不少土地。那時候,秦國的實權操在秦國的太後和她的兄弟穰(音ráng)侯魏冉手裡。公元前270年,穰侯要派兵去打齊國。正在這時候,秦昭襄王接到一封信,落名叫張祿,說有要緊的事求見。
張祿原是魏國人,原名叫范雎(雎音jū,一作范雎,音suī)。本來是魏國大夫須賈(音gǔ)的門客。有一回,須賈帶著范雎出使齊國。齊襄王聽說范雎挺有才幹,背地裡打發人去見范雎,送給他一份厚禮,范雎堅決推辭瞭。
就為瞭這件事,須賈懷疑他私通齊國。回到魏國以後,向相國魏齊告發。魏齊將范雎嚴刑拷問,打得他幾乎斷瞭氣,肋骨被打折,門牙也打掉瞭兩顆。最後,魏齊叫人用破席把他裹起來,扔在廁所裡。
天黑下來,范雎才從昏迷中醒過來,隻見一個兵士守著他,范雎懇求他幫助。那個守兵偷偷地放走瞭他,卻向魏齊回報,說范雎已經死瞭。
為瞭怕魏齊追捕,范雎更名換姓,自稱張祿。
那時候,正好秦國有個使者到魏國去,范雎偷偷地去見使者。使者就把他帶到秦國。 范雎到瞭秦國,給秦昭襄王上瞭道奏章,秦昭襄王約定日子,在離宮接見他。 到那天,范雎上離官去,在宮內的半道上,碰見秦昭襄王坐著車子來瞭。范雎故意裝作不知道是秦王,也不躲避。
秦王的侍從大聲吆喝:“大王來瞭。”
范雎冷淡地說:“什麼,秦國還有大王嗎?”
正在爭吵的時候,秦昭襄王到瞭,隻聽見范雎還在那兒嘟嚷:“隻聽說秦國有太後、穰侯,哪兒有什麼大王?”
這句話正說到秦王的心坎上。他急忙把范雎請到離宮,命令左右退出,單獨接見范雎。
秦昭襄王說:“我誠懇地請先生指教。不管牽涉到誰,上至太後,下至朝廷百官,先生隻管直說。”
范雎就議論開瞭。他說:“秦國土地廣大,士卒勇猛,要統治諸侯,本來是很容易辦到的事,可是十五年來沒有什麼成就。這不能不說相國(指穰侯)對秦國沒有忠心辦事,大王也有失策的地方。”
秦昭襄王說:“你說我失策在什麼地方?”
范雎說:“齊國離秦國很遠,中間還隔著韓國和魏國。大王要出兵打齊國,就算一帆風順把齊國打敗瞭,大王也沒法把齊國和秦國連接起來。我替大王著想,最好的辦法就是遠交近攻。對離我們遠的齊國要暫時穩住,先把一些臨近的國傢攻下來。這樣就能夠擴大秦國的地盤。打下一寸就是一寸,打下一尺就是一尺。把韓、魏兩國先兼並瞭,齊國也就保不住瞭。”
秦昭襄王點頭稱是,說:“秦國要真能打下六國,統一中原,全靠先生遠交近攻的計策瞭。”
當下,秦昭襄王就拜范雎為客聊,並且按照他的計策,把韓國、魏國作為主要的進攻目標。
過瞭幾年,秦昭襄王把相國穰侯撤瞭職,又不讓太後參預朝政,正式拜范雎為丞相。
魏王受到秦國的威脅,十分驚慌。相國魏齊聽說秦國的丞相是魏國人,就打發須賈到秦國去求和。
范雎聽到須賈到瞭秦國,換瞭一身破舊衣服,到客館裡去見他。
須賈一見范雎還活著,嚇瞭一大跳,說:“你現在在幹什麼?”
范雎說:“我就在這兒給人傢當個使喚人。”
須賈見他身上穿得單薄,凍得打哆嗦,就拿出一件繭綢大褂來,送給范雎,並且留住他一起吃飯。
須賈說:“聽說秦王非常重用丞相張祿。我很想見見他,不知有沒有人能夠給我引見?”
范雎說:“我的主人倒跟丞相相識。大夫要見丞相,我就伺候你去見他吧。”
范雎陪須賈到瞭相府門口,對須賈說:“大夫等一會兒,我去通報一下。”
范雎進去不久,裡面傳出命令:丞相升堂:叫須賈進去。須賈問守門的侍者說:“剛才同我一塊兒來的范叔,怎麼還不出來?”
守門的說:“哪兒來的范叔,剛才進去的不就是咱們的丞相嗎?”
須賈這才知道丞相張祿就是范雎,嚇得一身冷汗。他進去後,跪在地上爬到范雎面前,連連磕頭,說:“我須賈瞎瞭眼睛,得罪瞭丞相,請丞相把我治罪吧。”
范雎把須賈狠狠地數落瞭一頓,接著說:“你今天見瞭我,給我這件綢袍子,總算還有點人味兒。看在這個份上,我饒瞭你的命。”接著,他又叫須賈捎信給魏王,要魏王殺瞭魏齊,才允許魏國割地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