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7 23:29:09
昆丁的《低俗小說》,亂玩瞭一個環形結構,在我看來,這是沒有文化的昆丁做的最有文化的一件 事情。不過在他的手上,這個結構沒有出來什麼力量。最多就是一種討巧和乖戾,是那種沒有文化的混子對文化人的剽竊。94年的那一部馬其頓的《暴雨將至》才 是這種運用結構的典范。要知道,昆丁不過是把結構套用在自己的電影裡,而沒有用結構開創出敘事的力量。《暴雨將至》的三線發展,時間輪回的那種環形敘事從 結構上解釋瞭那種發生在廣袤土地上的悲劇和慘事是永無止境的。這是結構和敘事所爆發出來的審美的感性力量。這才是把結構用在影片裡,而不是把結構套在影片 裡。看後世的那些“頗具實驗性”的影片,莫不是那種“套用”的感覺。就好像看一個數學能力奇差的學生,硬是在套用公式做因式分解。《滑動的門》《羅拉快 跑》,莫不如此,哪裡能找回來使用結構、創造結構的《盲打誤撞》?
希區柯克說“對於我而言,拍一部電影,就是講述一個故事”。倘若以此推論,如果一個電影沒有 故事,那麼它就失敗瞭一半。可是有一句名言這麼說:“自莎士比亞之後,再無新鮮的故事”。那麼這樣,所有的故事片就要靠說故事的新鮮方法才能尋找到立足的 根本。這也印證瞭敘事學上的另一句名言:“雖無新鮮的故事,但永遠有新鮮的嘴唇”。
=======
關於敘事學,可以追溯到弗拉基米爾·普洛普的《俄羅斯民間故事研究》。他在這本書裡把所有的 人物分成瞭7個類別,所有的民間故事總結成瞭6個敘事單元,31種敘事功能。可以說,世界上絕大多數故事都逃不出這些內容。而且,普洛普自信地說,不管說 故事的人怎麼改編故事,怎麼胡扯,所有的故事都會按照一個既定的順序發展,某些環節會缺失,但是前後順序不變。後來,格雷馬斯對這6個敘事單元做瞭改寫和 補充,變成瞭4個敘事和意義的單元。和格雷馬斯同時代的其他敘事-結構主義學傢都提出瞭自己的敘事學模型,當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來源:雲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