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7 10:36:11
FBI要求蘋果解鎖的,隻是一臺手機,蘋果尚且負隅頑抗,更不用說三五臺那麼多瞭,按照我們國傢的一貫做法,完全可以逮住庫克關個三五十年的,再扣個大點的帽子,就是一個右派的壞分子啊。
其實這些問題的核心,是在於不少人還停留在許多年前的思維上,這種思維的基礎是強烈的分割意識:A是國內的,B是國外的,那麼A就是好的,B就是不好的,這種思維非常的落後,全球的經濟是一個極其復雜的共同體,大型公司,往往都參雜著國際資本,這不是一件壞事。資本裹挾著資本,追逐的也還是資本,國傢和民族,資本可不會在意,隻有我們愛熱鬧,瞎起哄。
中國向來不缺少熱血的愛國青年,這本身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但不少愛國青年的愛國之情難以找到宣泄,就總得從美國和日本那裡找一些虛擬的敵人,用以攻擊和批判,來消解自己的滿腔愛國,甚至昭示某種勝利,這就有點high過頭瞭。照我的個人經驗和歷史經驗來看,奔赴在抵制阿裡巴巴,反對蘋果,攻擊windows第一線的人,叫他上戰場去,他卻是萬萬不敢的。
點評:尼采有個關於思想謬誤的見解。
混淆因果的謬誤——再也沒有比倒果為因更更危險的謬誤瞭,我稱之為理性的真正墮落。盡管如此,這個謬誤卻屬於人類萬古常新的習慣,它甚至在我們之中被神聖化,它冒著“宗教”、“道德”的美名。
宗教和道德所建立的每個命題都包含著它;教士和道德立法者是那理性之墮落的始作俑者。——我舉個例子:人人知道著名的柯納羅的書,他在這本書裡把他的節食推薦為活得長壽、幸福(以及有德)的良方。
很少書能夠如此多地被人閱讀,直到現在,在英國每年還要印好幾千冊。我毫不懷疑,幾乎沒有一本書(當然《聖經》除外)像這個如此好心腸的怪東西這樣,造成這麼多的禍害,縮短這麼多的生命。其源蓋出於:把結果混同為原因瞭。這個厚道的意大利人把他的節食看作他長壽的原因;其實,長壽的前提,即新陳代謝的極其緩慢,微乎其微的消耗。
每種宗教和道德引為基礎的最一般公式是:“做這個這個,不做這個這個——你就將幸福!否則……”每種道德、每種宗教都是這樣的命令,——我稱之為理性的巨大原罪,不朽的非理性。在我口中,這個公式轉變為它的反面——我的“一切價值的重估”的第一個例子:一個發育良好的人,一個“幸運兒”,他必須采取某種行動,而對別種行動本能地躊躇,他把他生理上配置的敘序帶進他同人和物的關系之中。
公式:他的德行是他的幸福的結果……長壽、子孫興旺並非德行的報酬,毋寧說德行即是新陳代謝的放慢,除瞭其他結果外,長壽、子孫興旺、簡言之柯納羅主義也是此種放慢的結果。——教會和道德說:“一個種族、一個民族因罪惡和奢侈而滅絕。”我的重建的理性說:當一個民族衰微,在生理上退化,接踵而至的便是罪惡和奢侈(這意味著需要愈來愈強烈和頻繁的刺激,猶如每個耗竭的天性所熟悉的)。
這個年輕人過早地蒼白萎靡瞭。他的朋友們說:某某疾病應負其咎。我說:他生病,他不能抵抗疾病,這本身已是一個衰敗的生命、一種因襲的枯竭的結果。報紙讀者說:這個政黨用這樣一個錯誤斷送瞭自己。我的更高的政治說:一個犯這種錯誤的政黨原已末日臨頭——它不復有自己的安全本能。
任何意義上的任何一種錯誤都是本能衰退和意志解體的結果:差不多可以用這來給惡下定義瞭。一切善都是本能——因而都是容易的,必然的,自由的。艱難是一種抗議,神與英雄屬於不同的類型(用我的話來說:輕捷的足是神性的第一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