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5 22:16:35
我們呆在自己的“舒適區”,遠離冒險,遠離未知,拒絕嘗試,拒絕危險。而生命之所以有意義,正在於它的精彩和冒險、未知和危險。或許,我們都是渴望新鮮、想要冒險的人,但是頭腦裡的知識告訴我們那是危險的是不安的,於是停滯不前。痛苦地掙紮在走與不走之間,所以我們不快樂。越是在乎,越是不能放手去做,因為太想將所有可能都經歷一遍,又怕其中一個無法預料的意外中斷歷險,所以小心翼翼,卻變成懦弱膽小。
沒有必要為瞭錢、可靠、安全,犧牲掉你的生命,沒有什麼比它還有價值。
4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Kitten這麼無畏這麼勇敢,在那個時代依舊張揚的活瞭下去?每一個故事每一段經歷,帶給他的,也並不全是甜蜜。那句“如果你回傢,看到我躺在地上,會不會抱著我送我去醫院”,每次的結局都不是太好,然而,縱使他知曉肯定的答案背後依舊是背叛,依舊不是期望的戒指和糖果,仍然快樂地前往下一段路程。
後來,漸漸地恍惚懂瞭。
快樂的人之所以快樂,因為他們天真。天真的孩子從來不懼怕什麼,他們壓根沒有危險恐懼這些東西。在頭腦裡一切都是美好以及未知的,對於未知的好奇欲望促使他們義無反顧地去觸摸、去感受。所有人不都是這樣來的嗎?隻有觸摸瞭感受瞭,才知道這是暖的,這是冷的,這是讓人感到痛的,這是讓人感到舒服的。
因為天真,是天性使然,我們還沒有接受太多外界的意見。那些知識,是別人嚼過的東西,然後經過億萬個人不停地嚼,最後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扔進我們嘴裡,囫圇吞棗。沒有見到過真理的樣子,隻聽到它的聲音,失真般地透過億萬光年一樣的距離傳到我們腦中。於是我們急切地想要Become(成為)某人,卻從來沒有意識到我們隻需要Being,找到自己。
尋找自己,是當我們脫離天真好久之後,回過頭來,惘然失措。如同在成為他人的路途上一樣,走在如何尋找自己的路上,我們的眼睛像重新被安裝上另外一幅嶄新的一樣。看到的綠不是綠,那是美人綻放笑顏嘴邊幻化出的絢爛嫩芽,是夜鶯身上新長出來的一根翡翠綠的羽毛,是宙斯手指上佩戴的祖母綠寶石戒指照印出我們稚嫩的眼神。我們的耳朵被重新安裝,聽到臨濟禪師逝世時聽到的房頂上松鼠跑過的聲音,日本茶室外面鳥鳴的聲音,植物破土而出抽芽的聲音。
我們的五感重新被打亂排序,變得極度敏感,能第一時間發現重復中的不同。世界都變得極富通感性,一切變得多麼意外而與眾不同。
有誰還會在這種狀態下感到無聊,感到悲傷,感到痛苦?
5
文章開頭我說Kitten是自由的,他讓我重新定義瞭自己對自由的詮釋。因為他拋棄瞭所有人重視的外在東西,就像赤裸裸地袒露在眾人面前。Kitten他敢這樣,完完全全不在乎別人議論什麼。異裝癖,就去抹口紅吧;同性戀,就去找真愛的人吧。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才是應該做的,他統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正是追尋著自己心中所想,靠著聰明和天真,他成功地在這嚴酷的環境中堅持下來,同時善意地拒絕讓任何人或者事情改變他。
女人會為瞭容顏老去而恐懼,老人會因為年齡增長而恐懼。可是,有什麼可害怕的呢?年輕的身體裡,可能會有一顆八十歲蒼老的心;八十歲老嫗身體裡可能是一顆十八歲少女的心。承認存在就是自己,每一個階段的變化就會被我們敏感的發覺。正如奧修說的,每個人內在變化都是一樣的,無論外表是女人,男人,黑人,白人,年輕人還是老人。外表並不重要,外表在人們眼中可以帶來名、利、贊美、榮譽等等,所有是可見的。但現實也許並不是我們眼睛見到的那樣。所有看不見的,也並不代表不存在。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地去尋找自己身上看不見的那些特質,來一場探險。
我不信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所看到的所佩服的人從來就是幸運的,就如周雲蓬說的,什麼使命感,好多事都是被有使命感的人耽誤瞭。我也不願去做那個被“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的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過得好,隻有不正常的人才想要受苦吧。
透過露珠看到的世界,就像是魚眼鏡頭裡的變形世界。在這個變幻的世界裡,我們或許該盡情地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去詮釋,去體驗吧。
閱讀PS:
我是希望大傢不看“PS”先對這篇文章談一些自己的看法。因為在牧靜荑第一次發給我文章後,文章的結構和敘事讓我非常的疑惑,就向他提瞭些問題,就有瞭這個修改稿,牧靜荑是這樣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