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的作者是誰 尚書的政治文本

2016-08-18 23:13:24

  在這一點上歷代都是一致的。《尚書》的作者可以是先秦、後秦直至後清可以互換而毫不覺時 代的差別,隻是語言上略有古今之分。況且今人還力學古人,直至將《尚書》中的詞、意、邏輯著意用上,以顯與三皇五帝媲美而彰天命之威嚴與正統。《尚書》的 作者因而可能是承武王周公的精神從斷簡中拼湊而成。其實,一旦抓住原作者的精神,便可毫無困難地編纂成文。倘若後來的編者稍有古文的知識,稍加文飾便可以 抬出一篇古色古香的《尚書》式的文章來。

  曾國藩的“討粵匪檄”就文朝廷之過,飾衰政之非,其中有:今天子憂勤惕厲,敬天恤民,田不加 賦,戶不抽丁,以歷聖深

  厚之仁,討暴虐無賴之賊,無論遲速,終歸滅亡……若爾被脅之人,甘心從逆,抗拒天誅,大兵一壓,玉石俱焚,亦不能更為分別也。儒傢 很少例外,對一切叛逆者格殺勿論,一若武王之誥。

曾國藩之“討粵匪檄”近千字,今將他的檄文分為四段:

  先述太平 天國對民不義(起),棄怠歷代名教而崇尚夷教(承),勸依附太平天國者棄之(轉),違者玉石俱焚(合),其中的精神、用語、邏輯、一面詞與《甘誓》同。終 中國封建之治,一切政治檄文皆如《尚書》出於一人之手,豈不怪哉,其中必有一種封建政治的語法在,以至今人讀今文,或讀古文,或讀上古文如出一轍;以今論 古,不為乖也。

  重要的閱讀和思考似乎首先是對自己時代的認識,穿過層層迷霧,文章的邏輯、結構、四股或八股的應用,言過其實,文己之 過、飾己之非,於敵人之過之非則誇大其詞,不言其實;若握兵則以勢壓之,以死懼之,以其妻孥、身傢恐之,而致其餌——我們說“餌”是在曾、左、李三人用兵 圍敵有時大殺降兵、恐遺後患,此亦為封建時代用兵之法。

  還有一種誥以生命來恐嚇不出死力或臨陣脫逃的兵士,如武王伐紂的《牧誓》最後句:“勖者夫子,爾所勿勖,其於爾躬有戮。”

  “未知今,焉知古”是我們的方法論中必須出現的結論之一。知今尚未必知古,然不知今必不知古,似為定論。或作知古之然而不知古之所以然,因知今之然未必 知今之所以然者,這種說法與孔子的“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相近。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來,古人今人一律認為歷史的知識是必要的,不知歷 史、不尊重歷史,或顛倒歷史的人犯的錯誤較重可以致命,較輕可以受愚昧帶來的後果。拿破侖1812年進攻瞭俄羅斯,僅四個多月,550000軍隊,隻剩 20000生還;1941年希特勒進攻俄羅斯,1944年俄羅斯轉退為攻。希特勒比拿破侖氣長,但軍隊損失瞭百來萬人,武器不計其數,使我們不禁說: “未知古,焉知今。”

  從歷史的各種教訓看來,孔子式的、以人生為中心、以知生命為知死亡之路的,也應該有所節制,“不能事人,焉能事 鬼”可以作為“不能事精神,焉能事人”的反面,而未知生命可以終瞭,“焉知生”的反,是正必有其反才可以凸顯,這樣,可以更見其“生”,更見其“人”。二 十多個世紀的孔子主義並沒有將有權的儒傢或皇朝,變得更為人道或更為如《尚書》中所說的以民為本,以民意為中心,其故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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