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關東在歷史上是否真實存在 歷史上真實的闖關東

2016-08-13 13:07:03

  周成文的孩子們分別開始創建自己的傢族。於是,這裡漸漸繁榮起來,不斷有新的生命誕生,不斷有新的土地被開墾,同時也不斷有人再次加入其中。

  從周傢兄弟“闖關東”到旅順,到周純官這一代,周傢已經繁衍瞭12代人。1971年,村裡拆除墳地,把周傢的墳塋全部拆掉瞭,年輕的周純官忽然有瞭一種擔憂:“把我們老周傢的墳塋拆瞭,子孫們今後到哪裡找祖宗呢?”

  從那天起,看著祖上留下的“分傢書”,周純官尋根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我要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來自哪裡,更重要的是我要瞭解和繼承老祖宗的性格、精神。”

  周純官開始瞭尋根之旅。在日記裡,他詳細記錄瞭當年走過的尋根路線:曲阜、蓬萊、青島……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要詢問當地的人們——“這裡是否有登州府門樓村?”結果令他失望,沒有任何線索。

  1984年,已經是萬元戶的周純官,依然沒有放棄尋根,“那時,叫我‘燒包’的,說我傻的,什麼都有”,但周純官不在乎。1989年,他終於找到瞭一位叫周可玉的山東人,看到瞭一份保存多年的族譜。他激動地翻開那本發黃的冊子,在上面找到瞭一行讓他激動萬分的字跡——“康熙五十四年,周德純周德新兄弟,渡海北上,定居旅順雙島夏傢村。”

  血性漢子客死他鄉

  1940年春,山東濱縣。由於大部分土地都是鹽堿地,每年開春,這裡總是赤地千裡。這一年尤為嚴重,農民幾乎是顆粒無收。當時,日本侵略者正在我國大部分地區掃蕩,很多農民也不敢出門種地,怕被日本人抓走當勞工。

  濱縣農民殷殿起坐在傢裡發愁,種不上莊稼,呆在傢裡又無事可做,長此以往,日子恐怕是過不下去瞭。他和妻子俄秀蘭一商量,“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去闖一闖關東,看能否找到條活路。”

  抱著這樣的想法,殷殿起挑著扁擔,挑著自己三歲的兒子殷敬海,和妻子一起走上瞭“闖關東”的大路。

  當年扁擔筐裡三歲的娃,現在已是七旬老者。殷敬海不願回憶歷史,他說哈爾濱的生活是他“一生的恐怖事件”。

  “母親曾告訴我,當時‘闖關東’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能遇到十多戶和我們一樣的難民。”殷敬海記憶最深刻的是,他的父親幾乎是光著腳丫走到東北的。“由於長時間的跋涉,父親的鞋很快就破瞭,當時也沒有條件補鞋修鞋,隻好赤腳前進。餓瞭,就在附近的地裡找點生玉米啃幾口充饑;渴瞭,隨便找個水窪喝水。”顛沛流離的“闖關東”之路,殷敬海一傢整整走瞭一年。

  “出瞭山海關,父親堅持繼續向前走,一直走進瞭哈爾濱。我們定居的地方,是在一片貧民窟中。”當初殷殿起“闖關東”,為的是圖一口飯吃,可到瞭關外才知道,這裡雖然有著肥沃的土壤,卻每天都生活在日本鬼子的鐵蹄下。“當時的東三省,已經成為日本人在中國的重工業生產基地,除瞭要防著被抓去當勞工,還要小心翼翼地遵守日本鬼子訂下的各種苛刻的‘規則’。”

  那時,殷敬海才四歲,但所見所聞成瞭他終生抹不掉的記憶。“太殘忍瞭!日本人拿著棍子往鄰居頭上打,鄰居滿臉是血,我印象深極瞭。”說到這裡,殷敬海痛苦地閉上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殷敬海記得,他們傢的鄰居街坊都是山東人,生活也不順利;尤其是1940年後闖來的移民,大部分都靠打工謀生。“父親就是這些‘打工族’中的一個。他當過貨郎,每天都要走街串巷,賣些針頭線腦,以維持生計。冬天就去江邊給人拉犁耙”。

  所謂的拉犁耙,是東北一種特殊的雪橇,人坐在上面,由拉犁耙的人把雪橇從河邊的這一頭拉到對岸。“這是一種特別消耗體力的工作,父親基本天不亮就走瞭,每天要幹十多個小時才回傢,卻掙不瞭多少錢。”

  為瞭維持生活,殷殿起甚至還打過有錢人的“主意”。“每逢初一、十五,有錢人就會在河裡放一些荷燈,燈上有不少吃的。父親就趁著天黑,悄悄下河撈荷燈,把荷燈裡的食物拿回傢。有幾次,父親深夜還遇到瞭日本人,每次都被打得遍體鱗傷。”說到這裡,殷敬海的眼圈紅瞭起來。

  轉眼間,生活在哈爾濱的殷敬海8歲瞭,看著兒子一天一天長大,殷殿起的心頭卻喜憂參半,他希望能夠讓兒子去讀書,可是自己每天拼死拼活,也隻能讓一傢三口勉強填飽肚子。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