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8 22:56:10
好的設計是簡單的。從 數學到畫畫,你都聽到這樣的觀點。在數學裡,這意味著更簡短的證明往往更好。特別是公理的闡述——少即是多。這在編程裡意味著同樣的事情。對架構師和設計 師而言,這意味著美更多的依賴一些被精心選擇的結構性元素,而不是一些表面的裝飾。(裝飾品本身並不壞,隻有在掩飾本身很平淡的東西時很壞)相似的,在繪 畫中,被仔細觀察和紮實的描摹的靜物畫,往往比一幅浮華的但沒有思想、重復性的、如蕾絲領子的畫,更有趣。在寫作中,這意味著你需要簡潔的說出你的想法。
必 須去強調簡單——這聽起來很奇怪。你可能認為,“簡單”是缺省就存在的,裝飾則是更多的工作。可是當人們開始進行創作時,一些東西挾持瞭他們。菜鳥作傢使 用華麗的語調,聽上去根本不像他們平時說話,設計師努力成為藝術傢,而依賴面飾和花體。畫傢則發現自己是表現主義者。這些都是在逃避,在又臭又長的句子和 那些“富有表現力”的繪畫技巧下,(創作本身)不再有什麼進展瞭,這是令人害怕的事。
當你被迫做的簡單之時,就是被迫直面問題本質之時——如果你不能放棄裝飾,你就得放棄本質。
好的設計是永恒的。在數學裡,每個證明,除非有錯誤,都是永恒的。那哈代所說的:“對醜陋的數學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之地”是什麼意思呢?他和凱利·約翰遜是一個意思——如果一樣東西(方法)是醜陋的,那它絕不可能是最佳解決方案,一定有更好的方法,且最終一定會有人發現。
以永恒為目標,是迫使自己發現最佳答案的一個方法:如果你能想象出別人超過你的方式,你應該自己去做。一些大師級的人物在這方面做得如此之好以至於沒怎麼給後來者留空間,如丟勒之後的版畫傢就不得不生活在在他的陰影之下。
以永恒為目標,也是避免自己被“時尚”劫持的好方法。“時尚”從定義上講即隨著時間而變化,如果你做些東西,它們在遙遠的未來依然看起來不錯,那它的感染力一定更多來自於內在品質而非時尚。
奇 妙的是,如果你想做出吸引將來的人的作品,一種方式是嘗試去吸引過去的人。我們很難猜測到未來會怎麼樣,但可以肯定將來的人跟過去的人一樣,不會怎麼關心 現在的時尚。如果你能做些東西它既能夠吸引公元1500年的人,又能夠吸引現在的人,那它很可能還能吸引公元2500年的人。
好的設計解決正確的問題。一 個典型的火爐,有四個出火口,排成一個正方形,每個出火口由一個開關控制。怎麼排序放置這些開關?最簡單的回答是將它們排成一列——可這個簡單的答案解決 的不是正確的問題。開關是給人用的,如果排成一列,可憐的烹飪者就不得不每次都停下來,思考哪個開關控制哪個出火口。更好的方法是:把開關們也排成一個正 方形,和出火口一一對應。
很多壞設計是精巧的,卻方向錯誤。二十世紀中期,有一股使用無襯線(Sans-Serif)字體的風氣,的 確,這種字體更接近純粹和基本的文字形狀,但文字設計中需要解決的問題主要不是這個。要提高易讀性,重要的是使字母和字母更易辨別。Times Roman(譯註:典型的襯線字體)看起來可能“維多利亞”瞭一點,但其小寫 g 和小寫 y 確實更易區分。
問題和解決方法一樣,都可以被改進。在軟件領域,一個難處理的問題,通常可以被一個等價的、更容易解決的問題替代。物理學因為將需要解決的問題,從協調世界與聖經的關系,變更為預測可觀測的事物的行為,而發展的更快瞭。
好的設計是暗示性的。簡·奧斯丁的小說基本上沒有描寫,她不直接告訴你事物長什麼樣,但她的故事好到瞭你自己可以想象出整個場景。同樣,暗示性的畫比描繪式的更有吸引力——每人心裡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蒙娜麗莎。
在建築和設計領域,這個原則意味著:一幢建築物,或者一件物品,應該能讓人們自如的去使用它。舉個例子,一幢好的建築物,可以充當起人們在其中按自己的生活方式來生活的背景和舞臺,而不是迫使居住者像在履行建築設計師你定好的程序那樣去用它。
在 軟件領域,這個原則意味著你應該給用戶一些可以按自己需求自由組合的元素——就像樂高玩具那樣。在數學中,這意味著,一個能成為很多新工作基礎的證明,遠 比一個雖然解決瞭非常困難的問題,卻不能引導出未來新發現的證明更可取。在科學領域,一般來說,引用次數,被認為是體現研究成果價值的粗略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