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我們身邊的“毒藥”

2016-08-07 10:37:34

——從日本“沙林毒氣”事件到復旦投毒案說起

文/xiejun

一、背景

2015年6月15周一開始的過山車式的股災還在持續喘息中,2016年農歷新年剛過房地產市場又上演一場過山車式的漲價風暴,北上廣深全線告急,新一輪泡沫刺激政策愈演愈烈。我也因此想到島國日本曾今發生的驚人相似的歷史:1995年是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戰敗後的第五十年,一個劃時代的年頭。這年春天,日本對美元的匯率沖破八十日元大關創歷史最高紀錄,同時股價毛骨悚然持續下跌,地產泡沫被刺破,地價也是嘩嘩暴跌。金融機構持有的不良資產如同體內危險的膿液悄然增殖,地獄的蓋子正在被旋開。

二、事實

2013年4月上海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研究生黃洋遭他人投毒後死亡的案件。犯罪嫌疑人林森浩是受害人黃洋的室友,投毒藥品為劇毒化學品N-二甲基亞硝胺。2015年8月上旬,備受媒體關註的‘復旦投毒案“再度引起熱議——被告人林森浩父親林父請求不核準並撤銷林森浩死刑,並與最高法法官為此見面瞭數個小時的消息引爆瞭輿論。2015年12月9日,最高法已核準林森浩死刑。 2015年12月11日,林森浩因故意殺人罪被依法執行死刑。這也是剛剛過去的事件,似乎最近才悄無聲息瞭。無獨有偶,還是回到歷史,回到背景中的1995年1月17日凌晨五時四十六分,巨大的地震毫無征兆襲擊瞭神戶及附近地區。這隻是噩夢的開端,3月20日,一個叫”奧姆真理教“的新興宗教團體使用沙林毒氣襲擊瞭東京的地鐵車廂,五個喬裝打扮的犯罪實施者分別乘上東京三條地鐵線的五趟列車,將兩隻裝有二百毫升液態沙林的塑料袋放在地板上用尖銳的傘尖戳破,也是周一早晨的上班峰值時段,導致乘客及地鐵站員工12人喪生,超過3000市民中毒送往醫院。被稱為”無差別恐怖事件“令東京陷入戰後最大的混亂狀態。發生在中日兩國的這兩起事件的差別是危害的程度和定性的區別,一個是個體的刑事案件,一個是社會層級的恐怖事件。那麼共性是什麼?我們在震驚之餘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或者我們更多的是感到瞭困惑?

三、調查及現狀

日本地鐵沙林事件的五個犯罪實施者並不是人們熟悉的那種單純狂熱的”宗教狂人“,而是受過很高教育的知識分子中的”精英“。一個是心臟外科醫生,一個是早稻田大學應用物理學研究生,一個是東海大學應用物理學本科生,一個是東京的大學應用物理學博士生,還有一個是人工智能專傢。復旦投毒案也是醫學研究生,都是具備高智商天賦,利用所掌握的知識技能實施犯罪的。在日本,他們被稱為“冷漠一代”,以經濟富足為背景登場的新一類日本人,表現為冷漠,個人主義,愛取守勢,其思考形態是水平的。重視制造與他人的差異,比如力圖穿不同於他人的服裝,聽不同於他人的音樂,讀不同於他人的書籍。這固然是不錯的,但社會有他的潛規則:這種差異必須不致大大偏離社會一般認識。當時的日本社會還沒有準備好接受全面個人主義的基本土壤,因而這種差異被無止境地細分化、技巧化,變得越來越耗費財力。這與日本泡沫經濟相呼應,向著“樓王”,寶馬,阿瑪尼,年份葡萄酒等推演下去,致而帶給這一代人中的一部分以無邊無際的閉塞感,目的喪失後的挫敗感。對這一代人這一部分人群的客觀認識很有必要,一個變異化的個體事件的出現其在背後必然有某種社會施加的烙印,這烙印即使你無視卻有躲不開的創痛。

看瞭作傢當時的資料分析,我有一個詫異的發現:那時的日本就如現時的中國,許多是驚人的相似,那麼不同國傢發生的看似極少數的極致暴力事件就不是偶然巧合的瞭。不用分析我國當前的社會現狀,就看看當時的日本吧:

經過7、8年經濟飛速發展,逐漸積聚資產泡沫,到1991年以地產開始的泡沫開始破裂,競爭加劇生活的壓力,社會逐漸喪失對人才或精英的主動接納能力。他們發出疑問:不斷追求富足,可結果走到哪裡?我們的社會最終目標所想是個怎麼樣的地方?“社會經濟的發展並不會直接給個人帶來幸福”的第一代人登上歷史舞臺,即使收入成倍增長,地價的增值卻遠高於它。人們買不起工作單位附近像樣的住房,他們的傢遠在郊外,每天花費一個半到兩小時,擠在令人窒息的滿員列車裡上下班(如今北京就是這樣的現狀),為瞭償還房貸加班加點,消耗寶貴的健康與時間,企業競爭過於殘酷,都不能正經享用帶薪休假,半夜下班回傢,孩子們早已酣然入睡,周末假日主要用於休息已消解疲勞。乘日比谷線上下班的上班族自嘲地笑著說:”其實根本用不著誰特地跑來噴灑沙林毒氣,這樣的列車居然還沒死人,本來就叫人奇怪。“這就是我的國傢,不管日本如何在統計數字上誇耀經濟的繁榮,構成社會的“普通百姓”卻很難真實感受到自己擁有相稱的富足生活。就像沙漠上的海市蜃樓, 不管如何靠近,它始終遠遠遁去。所以,他們------那些皈依奧姆真理教的信徒(包括沙林案實施者。在中國,神秘宗教團體也漸漸有冒出水面的擴大趨勢,前幾年熱議的”flg“就是這樣,它的信徒更廣泛,有老有少,有精英有普通百姓)不得不對自己被輕易社會化說一聲“NO”:“也許人人都在這麼做,可是我不願這麼做。”問題在於,日本社會並沒有容納說“NO”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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