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7 10:39:15
文/荷花小鳥
一個人靜靜的想起你
翻看著你微博上的過去
原本與我無關的點滴
此刻卻滴入瞭我的心
小樹今年25歲,畢業兩年,典型的摩羯男,外表肌無力,悶騷小逗比。畢業後沒有找到好的容身之處,索性來到瞭上海,找一份不好也不算壞的工作,有著讓人羨慕的雙休日,卻時常進入加班的行列,雖然沒有孫紅雷帥的不行的顏值,但也不像王迅那般看著就想笑,至少牙齒還算潔白整齊,咬一口蘋果不會出現兩個大牙印。電腦桌面上循環的更換同一個長發女孩的背景圖,小樹也不遮掩,和同事說這是一個不知名的電影女明星,同事也煞有介事的回答:“確實是挺不出名的,一看背景就知道,經紀公司給她拍的外景都是廉價的,連後期修圖都是用美圖秀秀調個明暗而已。”小樹齜牙咧嘴的笑瞭笑,心裡暗道,世上隻有一個蒙娜麗莎,這就是我的蒙娜麗莎。
小樹高考沒有考好,上的大學也不算好,但有些學科還是挺出眾的,大學英語是一個例子,不按班級上課,大學一進來就發一張情商測試的試卷,再綜合高考的英語成績分成ABC班,像初高中那時候的重點班一樣,A班成績最好,情商也相對高。小樹已經很習慣這種套路瞭,就著情商分數加高考差一分及格的英語成績,居然進瞭中等偏上的B0班,電腦桌面上的蒙娜麗莎也和小樹在B0班,並且選的是同一個英語精讀老師,兩人並不認識,隻是在英語老師點到的時候,推醒過正在呼呼大睡的小樹。
蒙娜麗莎並不是她的英文名字,她叫雨萱,學的是會計專業,長發披肩,鵝蛋臉,眼睛又大又亮,臉上畫著淡妝,絲毫看不出任何玻尿酸的痕跡。有時候她來的晚,和小樹一樣坐在後排,但上課卻做著筆記,英語老師講的生動的時候,會心的一笑,然後繼續寫筆記。小樹手肘碰瞭下雨萱,像觸電一樣的,碰一下就縮回來,“你下課把筆記借給我抄下。”“哦,那你下節課記得帶過來”雨萱回答道。回到寢室,小樹抄著筆記,看著清秀的英文字,本來應該和她說聲下課結束語的,“你微笑時很美。”除瞭英語課偶爾可以見到,平時兩人並不常見面,兩個人在不同的系,一個寢室在1棟,一個在13棟,學校不大,但足夠擁擠,遇到上午三四節課在樓層高的教室上課,下課跑得再快,食堂也都滿員。
小樹在微博裡面找到瞭雨萱,兩個人互相關註瞭,原來小樹是個才女,是財會系的最佳辯手,大多數的晚上都擠在小會議室裡和隊友談論著辯題,辯論隊裡追她的也不少,所以她找一個男朋友,是系文藝部的部長,在微博裡面,一整頁裡面總有一條是虐單身狗的。小樹班上也有著系花級的美女,同樣來自文藝部的,可見不可及。兩人並無很多互動,隻是小樹每天一上微博,不管是公交車被扒瞭手機,還是發瞭9張美圖,都是一通的點贊。
畢業後,小樹沒有選擇回到傢鄉好好考一個公務員,安分守己的過生活,那時候跑遍瞭高校的招聘會,終於踏上瞭開往上海的動車,進入瞭一傢臺資企業,老板是臺灣人,百度才知道早年間演過瓊瑤劇,後來轉身一變成瞭商人,把產業從臺北搬到瞭上海,因為如此,工作聽起來會很有趣,但是壓力也隨之即來,半年的實習期,讓小樹忘記瞭大學的慵懶姿態,除瞭一起在上海打拼的朋友,幾乎沒有和其他人取得聯系,更不會想起那個借筆記給她抄的長發大眼女孩,畢竟那隻是茫茫大學人海中的一個。熬過實習期,正逢那年的10月五月天來上海開演唱會,小樹是一個十年的五迷,為瞭滿足瞭自己的願望,買瞭一張門票,並且曬在瞭微博上面,朋友們紛紛點贊時,突然私信亮瞭,是好久未聯系雨萱發來的,“你也買瞭五月天的門票啊,”“對啊”小樹突然來瞭興致,“你也看五月天嗎?在哪個區?”“我在17臺1層。”雨萱回復的也很快,“你為什麼不買31區啊”“因為17區是南看臺啊,足球場上死忠球迷一般都在南看臺啊”小樹是足球迷,喜歡米蘭,雖然國足一直被虐,但是每次都盯著電視看皇馬。小樹和雨萱越聊越起勁,這才回想起那個英語課上微笑很美的長發女孩。
演唱會以後,他們各奔東西,雨萱住在浦西,地鐵3號線幾站路就到傢,雨萱和大學同學合租在一塊,幾個女孩相互照應,找瞭一傢會計事務所,也是剛畢業,資歷淺,想著希望可以用顏值吃飯,卻專給女上司準備材料並且兼職端茶倒水。每天下完班回到傢中,剛剛洗好頭,靠著落地窗往外看,望著高樓大廈佈滿的LED燈,滿街的車輛川流不息,呼吸著東海岸吹來的淡淡海風,披肩的秀發一點點的吹起,告訴自己要在上海好好立足下去,雨萱一直很堅強,有時候風大吹動著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個女孩這時候眼眶有淚花也是可以理解的,雨萱沒有,她說,媽媽說過,不能哭,一哭的話,睫毛膏就會沖洗掉,然後自己還要去敷面膜,敷完面膜還得重新打粉底,畫睫毛,多劃不來,所以女人也不能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