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分子與自瞭漢

2016-08-08 23:15:37

文/文昌

此前有提過,文藝青年是介於專業學者和屌絲之間的一種稱謂。那知識分子又是怎樣的一個稱謂呢?喜歡讀點書,偶爾還很小資的炫耀一下算不算知識分子呢?

非常輕松的就從百度找到瞭答案——知識分子是具有以下四個特征的群體:首先,當然必須接受過完整的高等教育,或者實際上已經達到這樣的水平。其次,必須擁有某一專業或某一方面的理論或比較系統的知識,即成為某一方面的專傢或學者。第三,不能局限於自己的專業或職位,而應該關註整個社會,至少應關註本專業以外的領域。第四,必須具有批評精神。

如此看來,知識分子比文藝青年,專業學者更高一層,至少他應有社會責任感,具備獨立精神和批判態度。在中國傳統社會裡比較接近的身份也就是“士”,談到“士”也就不陌生瞭,儒學經典要求為士為官者,須抱定“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道德使命感,古代讀書人的理想差不多都是“修身齊傢治國平天下”,“學而優則仕”。在時運不濟的時候,也會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可進可退的選擇。對於皇恩浩蕩的朝廷,即使再怎麼不堪,也不會有反抗的決絕,隻有君君,臣臣的忠誠,難以想象孔乙已拿起武器反抗會是什麼樣子?

知識分子其實是古代讀書人或古代“士”的現代延續。“士”是為某個姓氏的朝廷效力。如今沒有封建朝廷瞭,對於毫無信仰的知識分子而言又該為誰效力呢?心憂天下?天下又是什麼呢?能夠如此心憂天下而敢於擔當的人,大概是經濟獨立不愁吃喝,也有一定的言論空間,當然也有一些批判勇氣的人瞭。

按狄更斯的說法,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不是一個盛產大師的時代。在軍閥割據的民國時期出瞭很多大師,反倒是建國後大師少有。亂世出英雄吧!那個時候需要知識分子像智者和牧師探索著民族未來的走向,喜歡那種氛圍下知識分子的熾熱和真誠,像聞一多寫到“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的困頓,對的,就是這種絕望下的赤誠。此後經過文革的洗禮,改革開放的沖擊,經濟像大浪一樣席卷著人們的生活,歷史上的百姓從來沒有這麼如此富有過。互聯網技術的發達,自我意識的覺醒這些都是最好時代的表現,但明哲保身的穩當裡似乎少瞭一些對政治的關心,隱隱對強權有些畏懼。

知識分子是有擔當的,盡管難以做到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魄力,但至少是可以批判發聲的,表達自己的關心。相對而言就是自瞭漢瞭,盡管是佛傢用語,指小乘佛教修煉者,修煉的目的是為瞭修自己,頤享天年,而非普度眾生。本無可厚非,但聽著自瞭漢多少有些被人小覷的意思。

自瞭漢大概就是這種囿於自我的世界,沉浸於內心平和而不問世事的人吧!他們太多是不發聲的,於是龍應臺吶喊瞭,“中國人,你為什麼不說話?”,於是王小波說這是沉默的大多數。縱然想法千千萬萬,終究是沒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勇氣!現實的生活大概不需要這種無用的勇氣,大多都曾在應試教育裡尋找標準答案,然後朝著大傢所希望的方向前進著。從這個流水線出來的讀書人似乎缺乏活力和生氣,平和瞭也柔弱瞭!

知識是一種力量,但終究抵不過刀槍。阿基米德沉浸在數學之美時慘死在士兵的刀下;秦始皇為瞭統一六國的思想,下令焚書坑儒;希特勒當總理後,為瞭禁止人們反對納粹而燒書。昔日的王者不在瞭,他們的刀槍和火炬也不在瞭,但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所留下的文化知識卻影響瞭世世代代,宛如哲學盡管沒有改變世界,但解釋瞭這個世界,讓我們看清瞭本質,這也是對現世的一種貢獻。

知識分子?自瞭漢?如果說大膽的追求需要勇氣,那麼蒙昧的舍棄一些擔當也是需要勇氣的。

文昌 北京 微信號:changchang010

點評:引用王小波《寫給新的一年》一文中的一段話,是為記:

很多年輕人會說:平淡的生活哪裡有幸福可言。對此,我們倒有不同的意見。羅素先生曾說:真正的幸福來自於建設性的工作。人能從毀滅裡得到一些快樂,但這種快樂不能和建設帶來的快樂相比。隻有建設的快樂才能無窮無盡,毀滅則有它的極限。誇大狂和自戀都不能帶來幸福,與此相反,它正是不幸的源泉。我們希望能遠離偏執,從建設性和創造性的工作中獲取幸福。創造性工作的快樂隻有少數人才能獲得,而我們恰恰有幸得到瞭可望獲得這種快樂的機會——那就是做一個知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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