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8 23:21:29
這次相聚,艷慧從濰坊來到北京,洪帥和小威從上海來到北京,我、小松和蘭存,從北京的五環來到瞭三環。這次相聚,讓我看到瞭這世界最長的旅程,就是從我們的頭腦到我們的心的距離。這樣的重逢是美好的,美好就在於繞瞭一圈回來,發現原來大傢還在這裡,發現我們以為的已經放棄的堅守,依然孤單而倔強地矗立在我們生活的城市的廢墟中央。
小威相比我2011年去上海看到的那個他,瘦瞭不少,更加精神矍鑠瞭。他也買瞭單反,他也開始瞭一個人的獨自旅行。
我們都是喜歡在路上的人,很多時候感性凌駕於理性之上。隻是我沒有小威那麼善於識人,能言善道,也沒他那麼從容和掌控自如。
小威說,我開始有北方人的性格瞭。是呀,30歲瞭,我拒絕過很多的酒宴和別人的敬酒,但這次我沒有拒絕兄弟們的盛情,雖然一次隻喝瞭將近4瓶啤酒,卻是我這30年來喝得最多的一次。
作為舍長,尹洪帥還是被大傢尊稱為“114”。事實上,相比於5年前的那個快樂的2貨,他成熟和沉穩瞭很多。
時光總是這樣,不停的雕飾一個人,直到自己都看不出的面目全非。好與壞,隻能留給時間和旁人的嘴巴和耳朵。
艷慧是唯一一個提出去天安門看升國旗的,我不知道國歌響起的那一刻他是否激動萬分,抑或是淚流滿面。但我知道,作為班長的他,絕對是一個無比忠誠和忠實的共產黨員。
聚會的這些天,早在13年就奔三的艷慧喝瞭很多酒,說瞭很多話。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他更有男人的責任感瞭。
在北京生活7年瞭,我隻看過一次升國旗。那是08年的1月9日,我初到北京。在凌晨寒冷的風中,我從北京站走到天安門,觀看瞭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升國旗。但說實話,當時我的身心已經凍得麻木瞭,自豪感和各種感都被凍住瞭,無法在心中萌發。
小松還是那個童顏的純情小男生,7年過去瞭,他的那張小白臉,還是讓我們感覺他永遠活在大一那年的18歲。
他跟我一樣,還是那麼內向和少言寡語。畢業7年瞭,被社會玷污和蹂躪瞭7年,我們卻還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還是一樣的不勝酒力。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不得而知。就像臨近畢業的那個夏天,我們誰也未曾料到如今的自己,會扮演這樣的一個角色。
作為我們宿舍也是我們專業學習最好的人,蘭存還是那樣充滿著幹勁和闖勁,而且更加睿智和幹練瞭。
從濰坊到上海再到北京,山東人的淳樸和厚道在他身上依舊展現得淋漓盡致。誰跟瞭這樣的男人,幸福絕對溢於言表。
遠在海口的順生以及定居雲南的張健,因各種原因,未能前來北京,我們隻好給他們點煙、灑酒祭拜瞭下,以示惦念。
一寧還是那麼帥氣,看來長期的美容養顏和健身真不是白費功夫的。席間,他說他已經被身邊的很多單身女青年盯上瞭,而且已經有人在籌劃著潛規則瞭他。聽完,我們肆無忌憚地笑瞭。賣藝和賣身,許多時候,都是一樣地在“賣”。
去年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男模和演員。此番再見,他已是個老板和導演。隻是那份帥氣和能言善辯永不褪色,一如7年前他在辯論會上的舌戰群雄。
有一點忘瞭說,他還是那麼豪爽和海量,不減當年。
大學畢業7年,我們相聚北京,重溫舊日時光,6個都快奔三的男人在酒店裡打瞭一晚上的升級,就像7年前經常在宿舍裡玩牌一樣,如癡如醉。
第二天,再次站在清華大學裡,我們已經沒有瞭學生時代的那種膜拜和向往。畢竟,現在的我們,都已不再需要這個光環瞭。
從南鑼鼓巷到後海,從清華到北大,從鳥巢到水立方,從中關村到西三旗,從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我們繼續續寫大學畢業7年後相聚的故事,繼續吃喝玩樂,繼續開房,繼續玩升級。
寫到這裡,突然感覺到瞭詞窮,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卻敲不出任何字眼。
很多時候,我總是莫名其妙的沒有瞭傾訴和表達的欲望,文字在我手裡被一次次的揉碎,然後丟棄於心的荒野。
大學畢業7年瞭,我們看到彼此後隻是微笑的說瞭聲:你也沒什麼變化呀!
殊不知,2008年的那個夏天,很多人,很多友情,很多愛情,在一句“再見”聲中真的成瞭“再也不見”。
在香煙燃起的煙圈中,我的視線不斷變得模糊,耳邊不斷響起的是“還記得大一那個時候嗎,你……”。所有的景象似乎都歷歷在目,卻又模糊不清。7年瞭,我漸漸明白,任何文字在離別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任何文字在友情面前都是那麼的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