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8 23:20:52
文/圖 韋宇教
“錯過是一個錯誤,尋找是一個錯誤,重塑是一個錯誤,醒瞭才發現沒有退路。”站在37樓的陽臺上,慕容幽冥抬頭望瞭望天空,遼闊悠遠,沒有星星,但月色依稀。遠處昏黃的路燈下,始終穿梭著步履蹣跚的人們和那些漂浮不定的暗影。他所期待和向往的前方,是迷,也是謎。——題記
慕容幽冥已經不善於煽情瞭,盡管他年少時曾經流過淚。
去年的這個時候,鈕哥對慕容幽冥說:“以後,你一定還會有這麼多的真誠,重新再來過。”慕容幽冥不置可否,他在認識新的朋友的同時,拒絕新的朋友。
那個秋天,帥哥回來瞭一趟,然後又走瞭。
那個冬天,小威回來瞭一趟,然後又走瞭。
這個春天,順生回來瞭一趟,然後又走瞭。
這個夏天,他們都回來瞭,然後又都走瞭。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行進著,改變著,對此,慕容幽冥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青春留不住,慕容幽冥知道的。其實,很多東西都抓不住,一如流水。在宿舍的樓道裡聽到有人唱起瞭《七月》,慕容幽冥對他說,你看,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7月,那時候我們已經離開。
無論如何,這個輪回總是要開始的。我們又要開始籌辦告別的聚會,又要吃散夥飯,又要合影拍照留念,又要站臺揮手送別,又要假裝笑顏、轉身淚流滿面的獨自前行。
也許,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隻是,我們一直在忽略生活本身。
N說,那天T和M躺在足球場上數天上的星星,數著數著就得出瞭一個哲學般的結論:是死亡讓人生有瞭意義。那麼,是別離讓聚會有瞭意義。珍惜每一秒,這或許是解決方案的一種。
有一天,騎行去海邊的路上,慕容幽冥偶然唱起瞭《在路上》這首歌,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安靜而有點茫然,但是卻沒失去希望。
站在北京345的公交車裡慕容幽冥忽然很悲哀,帶點絕望,他就那樣一直孤獨地站著,想著——“我們還能一起踢球嗎?我的朋友們。”
等鳳凰花盛開的時候,慕容幽冥也要收拾行囊離開瞭。他說過,他不留戀濰坊。他說過,他無論如何都得走。T告訴過他:永遠沒有新的開始,永遠沒有結束。但是T沒有告訴慕容幽冥什麼是永遠。慕容幽冥隻是知道所謂絕望,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在絕望中我們能做的隻是讓自己微笑。明天,天空也許會變成另外一種顏色。我們在這裡很怡然自得,停止思考存在的意義,活著的意義,成長的意義,以及人生的意義。
好像刻意的讓自己寫一篇命題作文似的,因為這個下午慕容幽冥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選這首《我的秋天》或者其他的許巍的歌,也隻是因為在一堆以.mp3命名的文件中看到瞭它。當“沒有人會留意,這個城市的秋天”從耳機裡流出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錯瞭,他根本不應該選這樣一首歌。
也許聽高曉松的歌能讓自己心情好一些,而聽許巍的歌,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沒有久到讓慕容幽冥對他漠然,他沒辦法忽視許巍的歌對他的影響。和許巍的歌聲堆積在一起的東西叫做日子,也許終有一天,他可以忘記這個人的聲音,忘記那些撩撥他的腦神經的吉他的聲音,忘記那些關於“你”,關於“我”的歌詞,但是他忘不瞭和這些歌曲有關的記憶,和一些人在一起的日子。
這是被足球占據的月份,慕容幽冥也不例外,所以他一直也沒有寫東西。中午看體育新聞,皇馬盡管輸瞭,他內心卻有一絲感動。當午後的如血斜陽照在臉上的時候,他仿佛看到瞭英雄遲暮的悲哀。仰起頭,無語問蒼天嗎?難道這不也是一種青春的流逝嗎?
還是沈慶寫的青春慕容幽冥更加喜歡——“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疲憊卻不後悔。四季的雨飛雪飛,讓我心醉卻不堪憔悴……”歌詞寫絕瞭青春的感傷。
慕容幽冥隻知道兩首叫做《青春》的歌,一個是沈慶的,一個是汪峰的。前者的歌廣為流傳,而後者的青春,知道的人很小眾。之前慕容幽冥在大四畢業生舊書攤上花幾元買的筠子那盤唯一的專輯,一直也沒怎麼聽。到瞭他自己大四賣舊書的時候,差點又給轉手賣瞭出去。終於因為一些東西感動瞭他,而決定把筠子的專輯留下來。某天晚上聽到汪峰版的《青春》,慕容幽冥知道,它最終刺痛瞭他。
筠子在這盤磁帶的扉頁上曾經說到:錄這首歌的時候她哭瞭,她是為什麼哭的慕容幽冥不知道,也許這首歌就是用來讓人哭的。那些黑白照片,唱這首歌的人已經不在瞭這個世界。還有汪峰寫給她的《美麗世界的孤兒》——“你看車輛穿梭,遠處霓虹閃爍,那多象我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