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8 23:21:44
源自閱讀思文群,新人推書。
文/夏天的風
以前無聊的時候,看百裡挑一。有一次駱新老師在主持節目時,說到法國作傢雨果先生在《悲慘世界》裡有一句話,那天送給在場的各位的和電視機前的女性朋友,我覺得非常有道理:寄托往往意味著斷送。我很喜歡,印象深刻。後來換瞭工作,在新單位的圖書室發現雨果先生的這部《悲慘世界》。駱新老師引用的那句話突然閃現在我的腦海,彼時又恰逢心情處於低谷和浮躁,便順手帶回瞭傢。
全書1400多頁,洋洋灑灑,百萬餘字。如果我從某個書店或者網站上看到這本書,即便被誇得天花亂墜,也難保會動心。可是,緣分就這樣,悄然而至的時候,才終覺命運插手的魅力。為瞭一句話或者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興致,去探索某一龐大的整體,興許你也有過這樣的時刻。
給這樣一篇巨作寫推書,真的很難下筆,更何況讀的不精,還有許多晦澀難懂的地方。雨果在這篇小說中描寫的不單單是人物,他加進去大量的法國歷史生活百態,有滑鐵盧戰爭,大革命時期的狀況,巴黎人民起義,修道院,黑話,巴黎流浪兒,巴黎下水道,街壘等等數不勝數的社會細節和生活百態。看這本書,就如同你去望一眼大海,回頭人傢問你大海什麼樣子,你隻能說:波瀾壯闊。你很難去形容它曾經收納多少河流,湧起的浪有多麼有力,安靜的時候又多麼動人心魄,裡面有多少小角色在生活,有陽光的時候又是多麼的耀眼。初讀《悲慘世界》給我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浩瀚無邊。
為瞭這部書,雨果前後構思瞭40年,到晚年才完成。他自稱這是“一部宗教作品”。我想,沒有任何總結性的語言會比雨果本人對這部書的總結更加精妙和簡練瞭:此刻讀者手邊的這部書,中間不論有怎樣的間斷、例外或欠缺,從頭到尾,從整體到細節都是從惡走向善,從不公正到公正,從假到真,從黑夜到天明,從欲望到良心,從腐化到生活,從獸行到責任,從地獄到天堂,從虛無到上帝。它的出發點是物質,終止處是心靈;它由七頭蛇開始,以天使告終。這讓我想起有一次無意逛帖子,看到有人說在《飄》這本書中就有這麼一句話:“她翻開桌上的小說《悲慘世界》,開始念瞭起來。這是一本南方軍官都喜愛的小說,他們親切地稱這本書為:不悲慘的書(沒熟讀《飄》,尚未證實這句話的出處是否正確)。對,這本書即便是一本各種人物悲慘命運的素描,但並不代表它是個悲劇。我們願意從這本書中看到感動和希望,是因為我們生而為人性本善,並且相信信仰和教育能改變世界。若從心裡治愈方面講,這本書能讓你看到的各種積極的能量,各取所需。
再來講講書吧。毫無疑問,書的主線是冉阿讓的命運,貫穿始終。因為篇幅過長,網上關於冉阿讓的人性所散發的光輝描寫已經非常多,在此不再多做描述和評論。把冉阿讓從地獄邊緣拯救的米裡哀主教,是悲慘世界中神話的人物,也算得上雨果這部書宗教意義上的悲憫的救世主。不過我最佩服和震撼的,還是冉阿讓。他被社會所拋棄,又因上帝的點化重拾瞭信仰和仁愛,在釋放後的生活中所遭遇的每一次選擇裡,都能夠戰勝曾經帶他入地獄的那種經歷和魔區,每一次內心掙紮後的奮不顧身,都是為瞭別人。古德雲“念佛即佛,念魔即魔”。放開一切對你不公的事,放松極端的執念,你在寬恕他人的同時,也在拯救自己。(這裡並帶推薦一篇文章,是我很早的時候上網看到的,來自於李雪愛與自由的博客《我是多麼幸運》)
小說中還有很多其他角色值得甄讀。其中有一個小人物我特別的喜歡,他就是法國流浪兒的代表,小伽弗洛什。書中對他的描寫篇幅不多,但卻生動細致。小伽弗洛什出場時已經是地道的法國巴黎流浪兒,他已在社會的夾縫中生活瞭十幾年。在他短暫的生命中,曇花一現的出場裡,不悲不急不躁,雨果給予他的描述和篇幅相對整部書來說,也很簡短,但相當精彩。以下為幾點摘抄。
“他並不是沒有父母。不過他的父親不關心他,他的母親也毫不愛他。
這孩子從來就隻覺得街上才是他安身的地方。鋪路的石塊也不及他母親的心腸硬。
他的父母早已一腳把他踢進瞭人生。
他也毫不在乎地飛走瞭。
那是一個愛吵鬧、臉色發青、輕捷、機警、貧嘴、神氣靈活而又有病態的孩子。他去去,來來,唱唱,作擲錢遊戲,掏水溝,偶爾偷點小東西,不過隻是和小貓小雀那樣,偷著玩兒,人傢叫他小淘氣,他便笑,叫他流氓,便生氣。他沒有住處,沒有面包,沒有火,沒有溫暖,但是他快樂,因為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