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23 11:00:32
今年的春天，在兩地間奔波，古城應該是繁花次第、花語喧鬧瞭，山城雖然鄰水見谷，花卻不那麼品類眾多，雖然溫度高些，反而顯得春天不好琢磨。
每次來回，還要翻秦嶺，嵯峨峻險，要是春雨來瞭，山裡會下雪。小心翼翼的開車，還會著力看看風景。現代科技先進的多，導航給你路線的選擇，你會在這個春雨春雪隨時變換的時節，尋找合適的安全。
現代科技的好處是可以量化，可以隨時提供給你信息，甚而包括你吃的這個蘋果帶給你的卡路裡，於是因果似乎脈絡清晰、言之鑿鑿。人生最大的困惑是未來的不確定，最大的欲望同樣是未來或許不一樣。於是拼著命的歸納、演繹自己的點滴，然後恍然大悟的拿著因果說事。
尷尬是現代人最常見的時刻，因為每一個因果，費瞭吃奶的勁建立內部邏輯瞭，一點點小的信息就成瞭“黑天鵝”。人這東西，不會為未來沒有希望崩潰，卻一定會因為因果不成立造成塌縮。
你的因果大致節奏簡單的很，“為什麼會這樣，應該是這樣，不對原來不是這樣，為什麼不是這樣，原來真的是這樣，不對不對竟然還不是這樣”。然後，求來求去，哪有什麼因果，除瞭黑天鵝就是一地雞毛。
我們擅長把結果說成原因，同樣經常把原因當做結果。諸如，有信仰的人才能成功，卻忘瞭信仰是一點點依靠對事物的解讀積累來的，成功學也類似；諸如，我是一個內向的人，所以我所有的不成功都是因為我內向，星座算命大約也類似。
顛倒瞭因果，或是死拉硬拽瞭因果，“求因果”求的吃力，再別說“瞭因果”瞭。佛講“因果、生死”，不是讓你滿世界尋找因果的。看著當下、計算過去，找的因果一定不適應未來；為瞭未來，求個因果，一定是鏡花水月。
如何“瞭因果”，如何“瞭”瞭“因果”，如何“瞭得瞭因果”？
“求”來的因果，永遠不是真實的。隻要我們把今天面對的境遇，歸結為過去的種種，你求來的因果，隻會讓你無法面對現在。看似心安，其實永遠憤憤不平。隻要你把當下推給過去，那當下就會慘不忍睹。
你妄圖在今天種下的“因”，明天一定不會有你想要的“果”。我們擅長編織希望或是幻想，然後以為自己瞬間的決心和行為，就能得到未來我渴望的結果。或是期望小小的行為或是想法，就能鋪墊美好的未來。然後，未來的某一天隻剩下捶胸嘆氣。
“瞭”是放下，“瞭”是明白。因果來瞭，你想不明白、或不想明白，於是構建一套自己的因果去對付，然後看似明白瞭因果。卻真正種下另外的“因”，放不下的因果，想不明白的因果。懂得放下，懂得明白。
“瞭”是結束，“瞭”是開始。因果來瞭，事情已然結束，所有期望因果能得到什麼新東西的想法，都是自欺欺人。你不能結束的，就是你不能開始的。將“瞭”當做一個開始，把“瞭”同樣當做一個結束。
“當下”不是“向前看”，因果才要向前看。我們為瞭安慰自己，拿著“向前看”杜絕自己反思的責任，同樣為瞭活下去，找些因果來解釋自己的過去。卻不知， “當下”是反思過去的當下，“因果”是為瞭未來的因果。
“因果”沒有讓你改變，就會讓你“死亡”。你的因果安慰瞭自己，是否讓你學會改變呢？不管是遇人不淑或是時運不濟，哪一個因果讓你明白未來你要做什麼，你做瞭麼？如果每一個因果，隻是讓你下一次遇到繼續拿出來療傷，每一個“因果”都是毒品和毒藥。
真如此，或許你不會再問：為什麼他/她欺騙我，為什麼我總遇到這樣的人或事？為什麼我很努力卻不能成功？我要忘掉過去，過去的因果影響不到我。我要行善積德、放生念經，未來一定會有好運……
任何的種子都不是憑空生出來的，同樣不會憑空去生長。你可以“瞭”的因果，隻是知道這是一顆種子，想想它怎麼結成的，想想它如何又能成長。
登陟寒山道，寒山路不窮。
溪長石磊磊，澗闊草蒙蒙。
苔滑非闗雨，松鳴不假風。
誰能超世累，共坐白雲中。
Tr: GarySnyder
Clamberingup the Cold Mountain path,
The Cold Mountaintrail goes on and on:
The longgorge choked with scree and bould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