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8:24:52
文/湯寧(http://weibo.com/tnway)
暖氣稍早些的開瞭,卻也趕不走屋外的清冷,加班回來,倒是一碗飄香的羊肉泡饃除去瞭渾身的疲倦。連湯帶水的下肚,渾身都是暖的,白天那些纏繞心頭的報告啊、總結啊、方案啊全都不見瞭,好像外面剛剛還甚囂塵上的車水馬龍也被暫停鍵凍結住瞭,喧囂的聲音被一下子拉到瞭很遠的地方,嗡嗡的,聽起來好像是隔著一層世界。
未必是美味,但男人一定是被這些暖和和的食物征服的。
食物,不斷的提供最原始的能量,讓這些男人們能夠肩負起養傢糊口的責任,攫取財富、征服世界、取上將首級於百萬人之中。
而對於一個女人上好的形容,溫柔、賢惠、美麗、大方,這些虛頭八腦的詞語都抵不上一句:嗯,我老婆的烏雞湯燉的不錯!來的具體、實惠,更具有說服力和感染力,你會想:為什麼我老婆就不會;你會想,我老婆的叉燒桂魚也是一絕,要不要來比一比。
給女人們一個“多金”的贊譽不如給一個“好廚藝”,不僅是一種拴住男人的手段,懂得廚藝的女人一定是個懂得生活滋味的女人,她知道怎麼樣將口頭上的“愛”實實在在的融入到生活中去,正如病以口為切入點,傢庭的溫暖不都從這簡單卻不可或缺的衣食住行開始嗎。
朋友說一會兒放下電話要去燒飯瞭,明天帶著中午吃,她的收入我是不太敢望其項背,叫個外賣或者去隨便下館子不是更方便,何必天天累的要死還要回來自己冒油煙之災。
她說,不喜歡一大群人在餐館裡亂哄哄的,吃飯好像在行軍打仗,飯菜又冷,人擠來擠去的,要搶地方,搶到地方瞭還有別人端著飯在旁邊催命似的看著。
我喜歡在一個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吃,那樣吃著舒服。
其實我也是。
每天早上走進慶豐包子鋪、推開麥當勞的玻璃門、站在永和豆漿長長的隊伍裡,我認為這十幾分鐘、在這些個看上去還算是幹凈整潔的環境裡,吃頓或是有粥、或是有咖啡、或是有豆漿暖暖的早餐還是很劃算的,這一頓早餐吃好瞭,一整天都是精神的。
堅持吃早飯、堅持找一個幹凈的環境安安靜靜的吃頓早飯,已經成為瞭一種習慣,雖然自始至終都背著那些來自朋友同事們“奢侈鋪張”的罵名或者譏諷,但是無所謂!哥們我活瞭近三十年瞭,罵我的人未必比誇我的人少,隻要你別死去白裂的說我,我不大願意跟你動手。還有,允許你們把白花花的銀子投資在樓市、股票和小三們的身上,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把錢投在自己各項功能都在逐漸衰老的五臟六腑裡面呢。
性格向外的人,喜歡做夢;性格向內的人,喜歡覺醒。(偉大的心理學傢 榮格)
在大環境不斷的追求著被社會認可和積累財富讓生活更加的精彩豐富的時候,我選擇瞭開溜,溜走的方向是:內心的獨立。
每一代人都未停止過對“獨立”“自由”的鬥爭和追求。
有時候是獨立於一種體制,有時候是獨立於一個群體,有時候是獨立於一個層級,有時候是獨立於一個時代,所以,他們革命、改良、出人投地、特立獨行,形式可能多種多樣:有的舉著上帝的番號打倒這個推翻那個,有的站在演講臺上裝13飆淚拉選票,有的發文罵政府針砭時弊,還有的好好的企業傢不做非要在網絡上把自己整的跟個二B青年一樣……這些人,唯一相同的是:他或他們所追求的“獨立”都是與別人不同。
一位走過紅地毯的星姐說,既然都是來比賽的,大獎面前,怎麼可能淡定。
她算是說瞭句真話。
所以,我們對於自己的認知,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眼光和評價裡的;我們對於自己信心的程度,大部分取決於與別人相比較的差距。
有時候你就像一個被鞭子抽的很痛,卻瘋狂的旋轉的陀螺,你瘋瞭似的轉啊轉,贏得瞭比賽,轉到瞭最後倒地的那一刻,你隻記得瞭比賽,卻忘記瞭為什麼要旋轉。
內心世界的顛倒,正如你不理解“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親,您要是再把“色”理解為“女色”,那親,您要現在回去再上一遍小學,還能享受九年全免費、全包郵服務……親,上完瞭之後別忘瞭給好評呦!)這八個字一樣。
你清醒的時候都以為是醉著,你醉著的時候往往以為是醒著。
好像那些有蘋果的人往往嘲笑沒有蘋果的人一樣,其實這樣是不對的:你吃著一顆好蘋果,你可以有理由嘲笑那些沒有吃上蘋果的人;但你若是吃著一顆壞蘋果,你哪有資本嘲笑他們呢——擁有一個壞伴侶的旅行,不如沒有伴侶的旅行——不要總將“有”作為一種傲世的資本,不要膚淺的去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