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秘”上官婉兒的愛海沉浮

2016-08-17 22:23:27

  提到上官婉兒,則無法回避武則天,因為是武則天殘酷地改寫瞭上官一傢的命運,更直接影響瞭上官婉幾的一生。

  當年,上官婉兒的祖父上官儀因起草廢武則天的詔書,被武則天所殺,上官一族被滿門抄斬。不過,武則天卻對不滿周歲的婉兒及其母親鄭氏網開一面,將她們趕進掖庭宮當瞭奴隸。

  史書記載,上官婉兒天性聰明伶俐,善於寫文章,小小年紀就在內廷聲名盛播,因此受到瞭武則天的召見並得到賞識。之後,武則天下令免除她的奴婢身份,讓其掌管宮中詔命。自此,上官婉兒成瞭第一夫人的“第一女秘”,進入政治權力的核心。對於“女強人”武則天的知遇之恩,上官婉兒自然是感激涕零,感激中,還有緊緊追隨的崇拜。

  如果說原來在掖庭官的時候,武後的“光輝事跡”和傳奇經歷,對年少的上官婉兒是一種傳說中的“勵志教材”,那麼當上官婉兒來到武則天的身邊,與心中的偶像幾乎是零距離接觸時,武則天的一言一行,則具有無可言說的魅力。所以,即使後來她從別人口中得知所謂的“恩人”其實是殺父滅族的大仇人時,也隻是“敬”上加“畏”。

  所謂的復仇,在上官婉兒看來似乎已經不太重要,在超級強悍的武則天面前,她既沒有復仇的實力,也沒有復仇的動力。那麼,愛情或者說欲望便成瞭她排除寂寞的一種形式,當然,還有工作。

  二

  上官婉兒的第一個男人,大都認為是武則天的第二個兒子李賢,說上官婉兒是李賢的侍讀,與“容止端雅”的李賢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互相愛慕。

  “侍讀”大概是不可能的,因為上官婉兒是作為特殊人才被武則天引進來,可不是為瞭陪太子讀書。何況三年前,李賢就被任命為太子,並開始輔佐政務,才華出眾的他表現得相當出色,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武則天甚至有些嫉妒,怎麼可能再把婉兒交給他,讓他如虎添翼呢?

  上官婉兒流傳下來的詩很少,文采風流、才情滿溢的有一首《彩書怨》:“葉下洞庭初,思君萬裡餘;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據說,她寫這首詩的時候隻有十幾歲。如果她與李賢之間真的存在過愛情的話,那麼這首飽含著滾燙情誼的詩,很可能寫於上官婉兒16歲那年或者稍後,因為公元680年的八月,李賢被武則天廢掉太子身份,貶為庶人,後來又被迫遷往巴州。

  文中的“薊北”跟李賢的“ 巴州”南轅北轍,是一種煙幕彈式的遮掩也可以說得通,因為如果公開思念太子,豈不是與武則天為敵?

  上官婉兒一生,好像沒有公開與誰做過對,她的中庸狡黠,實是在險惡的宮廷中不得已的護身符。

  盡管每天小心翼翼,勤勤勉勉努力做到最好。但她還是觸怒瞭武則天,額上那塊永不消失的傷疤就是一種最嚴厲的警告和提醒。《舊唐書》上記載:“則天時,上官婉兒忤旨當誅,則天惜其才不殺,但黥其面而已。”至於是怎樣的“忤旨”,史書都語焉不詳,隻能留給後人去猜想。一種比較有力的說法是,因為上官婉兒偷偷與武則天的男寵張昌宗調情取樂,女皇見到後,“拔取金刀,插入上官婉兒前髻,傷及左額,且怒目道:‘汝敢近我禁臠,罪當處死。’虧得昌宗替他跪求,才得赦免。”

  三

  當女皇沉溺在男寵之中,獲得身心的滋潤與快樂的時候,上官婉兒的情感世界卻是荒蕪幹涸的,為轉移自己旺盛的精力,上官婉兒成瞭“工作狂”。

  在武則天執政的很長時間裡,大臣的奏折都交給上官婉兒批閱。按《新唐書》的記載,上官婉兒批閱奏折至少有13年時間。除瞭批閱奏折。她還日理萬機,忙著代武則天接見朝臣,所以她又被稱為“女中宰相”。

  稱帝後的第五年,武則天將修《周史》這項歌功頌德的重要任務交給瞭武三思和上官婉兒。除男寵張氏兄弟之外,武三思可以說是武則天最信任最親密的人,她曾一度想傳位給武三思,因狄仁傑等人的極力反對而作罷。

  不知武則天是不是動瞭惻隱之心,竟然默許瞭上官婉兒與侄子武三思的情人關系。

  上官婉兒與武三思剛開始的情愛關系,有點兒像現在的“辦公室愛情”。在修史的過程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是難免的,但武三思征服婉兒的肯定不隻是才華,《舊唐書》中記載:“三思略涉文史,性傾巧便僻,善事人。”此時的上官婉兒,正高貴寂寞地單身著,武三思的到來,使她在繁忙的公務裡有瞭一種新的寄托,她將多年來積攢起來的渴望宣泄到火一般的愛欲之中,如果說是遲來的愛情,好像缺少瞭點什麼,如果是饑不擇食的偷情,好像又多瞭點什麼。至少,在上官婉兒成為唐中宗李顯的昭容之前,她隻和武三思放縱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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