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和錢鐘書一生最理想的婚姻

2016-08-13 13:59:46

  昨日錢鐘書夫人楊絳在北京協和醫院病逝,享年105歲。他生前是著名女作傢、文學翻譯傢和外國文學研究傢。他和錢鐘書一生的美好婚姻,讓世人羨慕不已,那麼下面中國小編將說說楊絳和錢鐘書一生最理想的婚姻。  

  我與鐘書

  我第一次和鐘書見面是在1932年3月,他身著青佈大褂,戴一副老式眼鏡,眉宇間蔚然而深秀。見面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而我則緊張的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於是便開始鴻雁往來,越寫越勤,一天一封,以至於他放假就回傢瞭。我難受瞭好多時。冷靜下來,覺得不好,這是fall in love瞭。

  1933年秋的一天,我給鐘書寄瞭一封信,不巧被其父錢老先生看到瞭,老先生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拆閱。後來鐘書跟我說,老先生看到信後,對我大加贊賞。因為我在信中對老錢說:“現在吾兩人快樂無用,須兩傢父親兄弟皆大歡喜,吾兩人之快樂乃徹始終不受障礙。”老先生邊看邊贊:“真是聰明人語。”

  1935年春,老錢獲公費留學資格,那時我還沒有畢業,但是考慮到老錢從小生活優裕,被嬌養慣瞭,除瞭讀書之外,其它生活瑣事一概不關心,尤其是不善於生活自理,處處得有人照顧。我就下定決心跟他完婚一起去英國。

  多年前,讀到英國傳記作傢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瞭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我把它念給鐘書聽,他當即回說,“我和他一樣”,我說,“我也一樣。”

  楊絳:人世間最理想的婚姻應該是什麼樣? 

  我的丈夫錢鐘書

  鐘書常自嘆“拙手笨腳”。我隻知道他不會打蝴蝶結,分不清左腳右腳,拿筷子隻會像小孩兒那樣一把抓。我並不知道其他方面他是怎樣的笨,怎樣的拙。

  1972年的早春,我們從幹校回北京不久,北京開始用煤氣罐代替蜂窩煤。早起,鐘書照常端上早飯,還有他愛吃的豬油年糕,滿面得色。我稱贊他能蒸年糕,他也不說什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兒。我吃著吃著,忽然詫異說:“誰給你點的火呀?”(因為平時我晚上把煤爐封上,他早上打開火門,爐子就旺瞭,這一次不是)鐘書等著我問呢,他得意說:“我會劃火柴瞭”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劃火柴,為的是做早飯。

  有位外國學者讀瞭鐘書的《圍城》後贊嘆不已,打電話說要見他。鐘書在電話裡說:“假如你吃瞭一個雞蛋覺得很好,何必一定要去找下這個雞蛋的雞呢?”

  我們在清華養過一隻很聰明的貓。鐘書說它有靈性,特別寶貝。貓兒長大瞭,半夜和別的貓兒打架。鐘書特備長竹竿一枝,倚在門口,不管多冷的天,聽見貓兒叫鬧,就急忙從熱被窩裡出來,拿瞭竹竿,趕出去幫自己的貓兒打架。和我們傢那貓兒爭風打架的情敵之一是近鄰林徽因的寶貝貓,她稱為她一傢人的“愛的焦點”。我常怕鐘書為貓而傷瞭兩傢和氣,引用他自己的話說:“打狗要看主人面,那麼,打貓要看主婦面瞭!”(《貓》的第一句),他笑說:“理論總是不實踐的人制定的。”

  在牛津,我懷上孩子瞭。鐘書諄諄囑咐我:“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 隻要一個,像你的。”我對於“像我”並不滿意。我要一個像鐘書的女兒。女兒,又像鐘書,不知是何模樣,很費想象。我們的女兒確實像鐘書,不過,這是後話瞭。

  在我住院期間,鐘書隻一個人過日子,每天到產院探望,常苦著臉說:“我做壞事瞭。”他打翻瞭墨水瓶,把房東傢的桌佈染瞭。我說,“不要緊,我會洗。”

  “墨水呀!”

  “墨水也能洗。”

  他就放心回去。然後他又做壞事瞭,把臺燈砸瞭。我問明是怎樣的燈,我說:“不要緊,我會修。”他又放心回去。下一次他又滿面愁慮,說是把門軸弄壞瞭,門軸兩頭的門球脫落瞭一個,門不能關瞭。我說,“不要緊,我會修。”他又放心回去。

  他感激之餘,對我說的“不要緊”深信不疑。我住產院時他做的種種“壞事”,我回寓後,真的全都修好。

  鐘書叫瞭汽車接妻女出院,回到寓所。他燉瞭雞湯,還剝瞭碧綠的嫩蠶豆瓣,煮在湯裡,盛在碗裡,端給我吃。錢傢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大阿官”能這般伺候產婦,不知該多麼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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