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6:02:36
據敵華北派遣軍司令寺內壽一的分析:“中國的軍隊,經過瞭山西會戰、南京會戰以後,已經接近崩潰的邊沿;任何地區,隻要有一個聯隊的兵力,就可以完成掃蕩的任務。今後中國軍隊無力作戰,隻要掃蕩掃蕩就可以瞭事瞭。”
這是一張經過修正的彩色照片,為日軍入城式中經過南京博物館時的情景,這被日本稱為“我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壯舉”。(資料圖)
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南京已陷落,蔣委員長發告民眾書,重申抗戰到底的決心,說:“敵人侵略中國本有兩途:一曰鯨吞,一曰蠶食。今者逞其暴力,陷我南京,繼此必益張兇焰,遂行其整個征服中國的野心,對於中國為鯨吞,而非蠶食,已由事實證明。就中國本身論之,前所畏不在鯨吞,而在蠶食,誠以侵略於不知不覺之間,則因循茍且,馴至被其次第宰割而後已;今則大禍當前,不容反顧,故為抗戰全局策最後之勝敗,今日形勢,毋寧謂於我為有利。
且中國持久抗戰,其最後決勝之中心,不但不在南京,抑且不在各大都市,而在於全國之鄉村,與廣大強固之民心。我全國同胞,誠能瞭然於敵人之鯨吞,無可幸免,父告其子,兄告其弟,人人敵愾,步步設防,則四千萬方裡國土以內,到處皆可造成有形無形之堅固壁壘,以制敵之死命。故我全國同胞,在今日形勢之下,不當徒顧慮一時之勝負,而當徹底認識抗戰到底之意義,與堅決抱定最後勝利之信心。”
這個堅定明決的宣告,立刻獲得朝野上下的普遍響應,同月二十五日,共產黨也發表對時局宣言,擁護蔣委員長“貫徹抗戰到底”“爭取國傢民族最後勝利”的主旨,略謂:“我們抗戰目前正處在一個嚴重的困難關頭,然而部分領土和中心城市的損失,初期戰線上的部分軍事的成敗,均不能決定中日戰爭的最後命運;而我四萬萬五千萬同胞的堅強團結和長期艱苦抗戰之毅力與信心,實為爭取最後勝利之保證。當今民族危機更加緊迫時,我全民族抗戰的力量的更加團結,實為挽救時局的中心關鍵。”從當時的政治主流說,南京陷落並未動搖我們的抗戰信念,我們要繼續作戰下去。因此,日海軍司令也就接著宣告日本決意繼續戰爭。
不過日本軍閥心中正希望於攻陷我首都,迫我作城下之盟,來結束戰爭的。十八日的東京《朝日新聞》透露消息:“中國如願意議和,日本亦可停止戰爭。”進攻蕪湖的第六師團,已經奉令凱旋,士兵歡聲如雷,把行裝搬向碼頭,做瞭一場春夢。日方授意德駐中國大使陶德曼為和平獨傢經紀人,於十二月初向我當局提出如次的條件:
甲、訂立中日經濟協定,許日方參預中國財源、海關、交通、運輸。
乙、中國參加反共公約。
丙、日軍永遠駐防中國。
丁、在日方指定地點,設立非武裝區域。
戊、在內蒙古設獨立政府。
己、中國賠償戰費。
陶大使向我當局進言,語氣中還帶著半恫嚇的意味,好似中國此刻投降,還可以找尋不至於亡國的條件,失過這個機會,連這樣的條件都不可得的瞭。當時,我政府之中,以汪精衛為中心,走德意路線的人們,頗想從這條件作底子來還價,卻被蔣委員長斬釘截鐵地拒絕瞭。
十二月二十八日,敵司令松井石根在南京作威脅性的宣告,謂:“日本將予中國以改變態度之機會;但必要時,日軍將攻取漢口重慶。”到瞭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一月初,日方知中國無意於求和,老羞成怒,乃宣告:“日本拒絕承認國民政府為中國之中央政府。”一月十六日,敵酋近衛竟作狂妄聲明謂:“時至今日,國民政府依然不瞭解日本真意,策動抗戰,不察國內人民塗炭,對於‘東亞和平’,毫無顧忌。
因此,日本政府今後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期望真能與日本提攜之‘新政府’成立且發展,而擬與此‘新政府’調整兩國國交,並協力建設新中國。”我們的政府,立即於一月十八日予以還擊,發表宣言,稱:“中國於政府任何情形之下,必竭全國之力以維持中國領土主權與行政之完整;任何恢復和平辦法,如不以此原則為基礎,決非中國所能忍受,同時在日軍占領區域內,如有任何非法組織僭竊政權者,不論對內對外,當然絕對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