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7 23:38:42
他進一步分析說,如果這種自我證明式的解釋無法說服國外友人,那麼應該讓他們註意到另外一個事實:現在最樂於接受外國人來本國投資、學習和旅遊的國傢之一是中國,“即便是日本人,在中國也會受到歡迎而不是攻擊”。
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副教授張傢棟也認為,“民族主義”的最基本定義,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 就是“凡是本民族的,就是好的”。一個民族主義情緒強烈的國傢,會在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方面存在極端的排外主義,例如當年韓國人為瞭支持民族汽車業而寧願 買質量不怎麼太好的國產汽車,也不願意買外國車。這種現象在中國幾乎是不存在的。
“中國人走向世界的同時也接受世界來到中國,這些都是中國‘天下主義’世界觀的現代版。”張傢棟說。
對於第二個懷疑點,簡軍波表示,“任何一個國傢都具有自己獨特的歷史論述和愛國主義國民教 育”,如果在這個意義上說中國存在國傢操控愛國主義的話,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每一個國傢都會這麼做。任何一個國傢需要民族自豪感和表達對國傢的忠 誠,“這不僅是權利,也是憲法義務”。
“中國與周邊國傢存在領土糾紛,但中國一直呼籲以和平方式而不是武力解決。中國對爭議地區具有領土要求不是民族主義,你不能無知地將世界上所有陷入領土糾紛的國傢都稱之為民族主義國傢。”簡軍波說。
他認為,說中國“自大”也是不合適的---“今天,中國在快速發展,這種發展帶給每一個公民的自豪感是不需要掩飾的。”
張傢棟則認為,從更大的背景來看,在整個東亞地區,各國的民族主義情緒都在上升。“相比之下,韓國和日本的民族主義情緒比中國更為強烈。”
不會憤怒的青年人,是沒有遠大追求的一代人。但是,隻會憤怒而不懂得如何超越的青年人,又將會把激情變成一股摧毀一切的力量
2009年4月29日,美國著名智庫佈魯金斯學會在其華盛頓的總部,舉辦瞭一場關於中國“憤青”的專傢研討會,主題是---“瞭解中國的‘憤青’:它對未來意味著什麼?”
參加座談的五位嘉賓,或是一直對這個問題關註追蹤的美國大學教授,像美國南加利福尼亞大學非 常有名氣的“中國通”斯坦利·羅森(駱思典),或者是曾對中國的“憤青”現象進行過深度報道的美國新聞人,像美國《紐約客》雜志駐京首席記者艾文·奧斯諾 斯--- 他發表在2008年7月號上的長篇深度報道《憤青:中國新一代的“新保守主義”民族主義者》,在美國國內引起瞭很大反響,被有關專傢、學者甚至包括中國的 網民公認為是一份“較客觀、有深度”的紀實評述性調查報告。
座談會的主持人李侃如博士是老資格的中國問題專傢、芝加哥大學終身教授,克林頓政府時期國傢安全委員會的特邀助理,而給整個座談作開場白的,是在世界華人圈內享有盛譽的谷歌大中華區總裁李開復博士。
能容納200人左右的會場,坐得滿滿的,很多是來自各類媒體的記者。有關這次會議的新聞報道和深度采訪,散見於美國、英國、西班牙、法國、澳大利亞等國的主要媒體之上。
之所以重提這次會議,是想說明,國外媒體和輿論對於中國“憤青”現象的關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瞭。這份熱度,隨著2008年中國如同“過山車”一般的大起大伏、大悲大喜,而持續發酵升溫。
2009年春,中國國內一本暢銷書《中國不高興》,一下子又把“憤青”現象推到瞭國際流行議題的前臺。俗話講,一人向隅,滿座不歡;何況是中國這麼一個想“韜光養晦”都不得機會的政經龐然大物,其“不高興”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關註歸關註,討論歸討論,但中國的“憤青”現象,正如當下中國面臨的很多新問題、新矛盾、新 挑戰一樣,都是很難被歸納、被簡化、被定位的。中國過去30年的發展歷程,其實就是一個不斷推翻定式的過程。從西方的思維模式和觀察視角來看,中國被誤 解、被誤讀、以致被誤判,幾乎是必然的。雖然說真正的瞭解,往往是從誤解開始的,但就中國的“憤青”現象而言,關鍵的不是西方如何誤解瞭中國的“憤青”, 而恰恰是因為有瞭西方的誤解,才有瞭中國的“憤青”。
西方媒體總是不談憤青為什麼憤怒
西方媒體在報道中國的“憤青”現象時,有一個屢教不改的通病:“寫”其然,而不“寫”其所以然。
在盡情恣肆地描摹“憤青”們的激憤言辭、憤激舉動時,國外“老記”們經常心照不宣地“漏掉”瞭一個重要的線索:他們到底為什麼憤怒?也就是說,到底是些什麼樣的綜合因素,才會使一批絕大多數還是莘莘學子的年輕人,變成瞭網上網下怒不可遏的“憤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