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7 10:48:34
文/一隻桀驁不馴的小野貓
“你能不能不要作瞭,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全世界天天都得圍著你轉,以你的開心為己任,什麼都不懂,文獻也不看,就你這樣的你還能找到男朋友?”邵一臉平淡地說著,可每一個字就像刀子,直愣愣的剜到我心底裡去。
這時候的我一定像極瞭鼓氣的牛蛙,唯一擅長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眼球撐爆,我拼命斜眼瞪著邵,似乎眼睛可以發射毒器一樣,牙齒死死地抵著嘴唇,似乎有人在我心裡點燃瞭一個爆竹,“砰——”我甩上門,終於在炸開之前逃離瞭現場。
“shit,神經病”無奈由於技能有限,我所能想到的罵人詞匯屈指可數,即使恨死瞭邵,也隻能把他的祖宗八代一個個以“shit,神經病”問候瞭一遍而已。順便補一句,邵是我的導師。
我茫然的站在樓下,像路癡一樣的眼神飄忽不定,打開手機搜索瞭一遍,附近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可以深情的撫慰我的胃瞭。
是誰說的,心裡空的時候至少要把胃填滿,這樣至少有一樣是滿的才不會覺得自己那麼的縹緲。不管瞭,先吃飽再說吧。我像後宮的皇帝似得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溜達尋找要寵幸的目標。
“你居然還有臉看韓劇,都什麼時候瞭,你也看得下去,哈,不想畢業就算瞭,就在這多耗兩年吧。反正我耗得起。”
大傢靜悄悄的望瞭我一眼,又繼續忙自己的事。我回過頭就看到紹大大的好看的非常有神的眼睛蔑視著我的電腦屏幕,兩隻手斜斜地插在褲兜裡,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由於“小偷”作案被抓瞭現行,逆光下的紹顯得格外高大。
其實早在回來之前心裡的兩個小人已經爭得你死我活,無奈誠實的腳丫子早已出賣我的內心,自覺地帶著我回到瞭熟悉的地方。在實驗室門口躊躇瞭30分鐘,拋瞭上百次的硬幣,統計結果顯示我應該進去,於是我服從瞭嚴謹的科學實驗。順便解救我被一大袋水果勒的充血的手指。繼而在無數次的心理暗示之後,我又心安理得的打開瞭一集韓劇。
我對他的冷嘲熱諷早已習慣,隻是一驚,什麼時候回來的,像鬼一樣,沒半點聲響。
“這是我的午休時間,我樂意”我居然不怕死的回瞭一句,我一定是活的太痛快瞭,心裡不斷地詛咒那張笑起來像中風的臉,好吧,我承認,這隻是我的污蔑,他有著很溫暖的笑容,至少,非常紳士般。
“文獻看瞭嗎?”邵略微皺瞭皺眉,他從來沒有多餘的時間跟我閑扯,三句五句就到重點,好像我是什麼病毒,跟我待久瞭就會被傳染一樣。
我低著頭有點心虛,“看瞭,但是還沒完,額,我是說我還沒看完”我不喜歡看文獻,簡簡單單的原理非要在字裡行間繞幾個彎子才肯告訴你。
“下午過來找我討論”邵瞟瞭我一眼,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幸好他並沒有繼續為難我,隻是丟下一句話就走。
盡管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也不敢將任何不情願掛在臉上,因為這些表情細胞啊,一個個猴精似的,它們都明白邵是我惹不起的主兒。
“給我泡杯普洱送進來”邵並沒有轉過身,估計是光看到我這張臉就會讓他生氣吧,隻是停住瞭腳步,微微偏偏瞭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進瞭辦公室。
什麼人吶這是,使喚人都使喚的這麼理直氣壯,我是他的丫環還是保姆,憑什麼對我這麼頤氣指使啊。我的薄薄的兩片嘴唇親熱的不得瞭,一刻也不肯停下來,盡管我嘟囔歸嘟囔,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敢停。
我迅速地把他的“禦用”茶杯拿出來,這隻茶杯還是我親自送他的,細致地用溫水涮瞭兩遍,又把茶包塞得滿滿的,像扶著慈禧太後的手一樣,小心翼翼的把那杯熱氣騰騰的茶恭恭敬敬地安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如果我背後有一根長辮子,我一定會像李蓮英一樣,把他恭維的年輕美麗英俊瀟灑,連他的各位傢族人氏也奉承的滴水不漏,可是我摸瞭摸自己短短的馬尾辮,又馬不停蹄地滾瞭出來。
不知道是誰說的至理名言,世界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對,我就是傳說中的第三種人,還是面臨畢業的女博士,也就是江湖人稱的“滅絕師太”。
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有不抽煙不喝酒的好男人總覺得少的瞭什麼,煙不必要抽得兇,酒不必要喝得多,而必要時候魅力卻是所向披靡。
我仍記得王傢衛的電影裡,梁朝偉斜斜地坐在椅子裡,翹著二郎腿,一隻手裡懶散的握著煙盒,另一隻手指尖垂著一支燃著的香煙,整張臉在迷蒙的煙霧中若隱若現,單露出一雙眼睛,深情地凝望著你,是個女人都受不瞭那雙勾魂眼,真是迷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