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8 23:15:46
匿名用戶在看完我的評論後給瞭回復:“獨善其身再好不過,然而現在把他們捧的宛如無瑕,這不是當我們瞎?我隻不過說事實,引來你自以為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不是你殺人放火的理由,因為淫威而損人利己就不算過錯瞭?道德之所以叫道德,是因為其不為他物所狹。不要把什麼事都歸結於時代,就好像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賴政府一樣,照你說來受性命之憂的漢奸不可恥,恩,你做漢奸去吧。”
看到瞭他的這個評論我一時間哭笑不得。隻能將自己看待問題的出發點和角度告知瞭他:“當我們在看一個人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這個人是‘人’,必須拋開一切政治,種族,文化,性別等等一切因素,用‘人’的角度來看‘人’,才能算是公正。當看清瞭‘人’,再去考慮其他。其實真正的‘人’,並沒有多高尚,所以我們需要道德,法律等外部力量來直接加持和間接加持。 另外,別給人扣帽子。討論,不是誰要把誰打倒後再踏上一萬隻腳。討論,就是為瞭更客觀,更公正。”
這位仁兄又回復瞭我:“人與生俱來來就帶有各種屬性,你要我們拋開政治,性別,種族,文化等等都不談?這無異於評判一隻動物,動物才這樣評判吧。老舍高尚的背後讓中國失去瞭諾貝爾?你看中老舍活著就是為瞭中國獲獎?為瞭研究不要道德?刀架在脖子上就得變成禽獸排除異己?郭沫若?世人大概都知道他那時好溜須拍馬,周總理也誇過江青,周絕非為瞭個人,是為瞭大局。然而一些人為瞭個人得失,面對生死攸關,卻要命不要義,這樣的文化當成人之常情,中華民族之德行何存?”
我看到瞭他的回復,頓時感覺在此邏輯中,自己再往下打這場筆墨官司無疑是自絕於中華民族的德行瞭。但是心中的憤懣無處宣泄。
今天的國人給我的感覺好像還生活在“文革”的年代,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著巨大的不滿。凡是給執政黨說好話的一律斥之為“五毛”,凡是認同甚至有保留的認同普世價值的也被說成瞭“賣國賊”。好像人們還是熱衷於“文革”給人“戴帽子”“打棒子”的一套語言習慣。突然想到瞭那一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由得不讓人扼腕嘆息。周小平之流似乎有高居廟堂的趨勢,任志強這樣的所謂“公知”卻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百思而不得解,隻能笑一句“國之將亡必有,老而不死是為”。
我不知道諸君如何看待這些問題,隻想說說我一直以來堅持的觀點。當我們試圖剖析一個復雜事件時,當我們試圖解讀一個人的時候,所需要堅持的應該是“滌蕩塵沙,追本溯源”。也就是面對一個復雜的事件,我們需要問“是什麼”“為什麼”“怎麼樣”這三個問題來幫助我們厘清思路。先問“是什麼”的時候要盡量的貼合事件的本質,而不要考慮外部的一切諸如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然後再問“為什麼”,就是開始逐一的考慮外部的因素,這時依然要一項一項的分析,盡可能做到客觀;最後問“怎麼樣”的時候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將所有的內外部因素通盤考慮,甚至可以加入主觀的看法,思考等。
當我們解讀一個人的時候,要首先考慮的是這是一個“人”,可以理解為生物學上的“人”,也可以理解為社會學上的“人”,但這隻是一個生命體,我們所要思考的是當我們也為一個“人”的時候,會怎麼去做。而不是一上來就考慮這個“人”是什麼人種,什麼性別,什麼國籍,什麼信仰,什麼教育程度,什麼社會背景……私以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認清這個人。當認清這個人以後,再把其放入人種,性別等因素中,便可以更好的理解其所作所為,更好的評價這個人。
雖然一直堅持著這個觀點,也曾和身邊的朋友分享過這個觀點,卻也不得不承認實踐的難度。可操作性欠佳,我還是樂此不疲的力圖踐行。就拿錢鍾書先生在“文革”中的一些做法來看,他老人傢在那十年裡是負責翻譯《毛選》的,因此受過的沖擊不多。黑暗年代裡,人性的惡被激發出來,父子相殘,夫妻反目的事例數不勝數。鍾書先生有沒有攻擊過誰我沒有調查過,不敢妄下結論。可鍾書先生畢竟也是凡人,不是神仙,他想要活下來,想要不被打倒,想要保全自己和傢人,所能做的很有限。自然有品德高尚的人寧願自己被打死也不願誣陷他人的,更多的人在那個時候所考慮的恐怕隻有“如何活下去”吧?畢竟人唯有活著才可以被稱之為人,隻要是死瞭,無論影響有多大,都不可能是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