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記:青春歲月裡的光芒

2016-08-09 21:39:44

二十日記·一 【落微】

二十將至,很想用旁白的方式,來對你說些什麼,盡管也就是一個人單方面的癡囁,不會比夢話強多少。但是我還是會想,你該是聽得見的,就像你總是可以清晰地聽見,從你嘴裡發出的聲音或是全身共鳴的聲音。

我該對你說點什麼呢?是對你青春的外表絮絮叨叨一下?還是嘗試繞過你的防備,悄無聲息偷偷進入你的內心?你尷尬的微微笑,不言語;我亦笑笑,等待時機。

“稍等…”,你離開鍵盤,接電話,爸爸打來的。他埋怨你為什麼還沒有打電話回傢,你反駁,語氣撒嬌而軟糯,不都是星期天打電話嘛!眉眼裡釋放出笑,卻稍稍閃過瞭慌亂。爸爸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原是請瞭假回傢,反倒有點愧疚似的無語。於是匆匆幾句,都便又都覺得無話可說,相互問好,訕然說再見。

好瞭,好瞭,你接著敲鍵盤。滿腦子曾經的溫暖,你曾靠在那個男人的背後,享受他風雨無阻的接送,黏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剝蝕著他最好的年華。你以為他有足夠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鑒證你長大,而當你真正離開那溫暖,去到另一座城市時,他卻也巧合的忙瞭起來,原來時間對誰都是一樣多的,隻是看愛給予誰罷瞭。

哎,你又陷入無休止的回憶,沒有盡頭的事情還是作罷。

嗯,沒錯,你是春天出生的。對自認為文藝的你來說,“春天”這詞兒,充滿和煦和文藝氣息。討厭的是,有那麼幾年你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季節,濕寒、黴雨,還有那些到處都在流浪的柳絮,還惡作劇般在你的皮膚上留下一塊塊紅疹。大些瞭,你卻越發喜愛這個季節瞭,你有些刻意的追求內心的婉約,在賞月觀星裡流連,於敲窗剪燭中做作。偶爾,也沉溺在香疏艷小、寒殘雨微的渲染中。不過真的,是真心喜歡春天裡的事情,紅的花,綠的草,柔的風,鳥的鳴……有點俗?,但卻是實實在在充滿靈性,它們直直闖入你的眼,嵌入你的心,讓你的那雙並不很美的眼睛也瞬間流轉顧盼起來瞭。

你又把春天的紅綠想的深瞭,中瞭《刺蝟優雅》的毒?是因為人們喜歡紅色綠色這樣的詞語,才把這詞賦予到那花和草的顏色上嗎?當你聽見或看見這兩個詞語,就會立馬想到相對應的事物,紅的薔薇綠的草?紅的桌椅綠的門?所有的被賦予瞭這個顏色的東西?人的想象力真奇怪,你不可控制地想,那“顏色”這個詞呢,又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因為最開始創作文字的傢夥,夢中不自覺的囈語嗎?那詩詞中的“愁紅慘綠”、“紅肥綠瘦”呢,又是為什麼要將如此的形容詞裝飾到顏色之上?裝飾還是塗改還是替換?你也沒有接觸過描述語言文字來源的資料,你多想穿越到發明文字和語言的時代,去親眼見證這奇跡的發生,去發掘裡面的情懷啊。你熱愛文字,卻不懂得最合適的表達,新新人類那麼熱愛語言和文字,卻隻能運用,隻能自我感覺良好。

打住,你拼命搖頭,把這些莫名所以的東西從思索裡甩出去。

你不喜歡思考這樣的東西,乏味無趣,繞來繞去沒個結果,還容易迷路。你懶得去想,懶得去花費精力。是的,你很懶,這一點你從不吝嗇承認,懶得思考問題、懶得去幹任何一件你覺得無趣的事。什麼時候你會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呢?你自嘲。這或許是一份獨特的驕傲,也或許是赤裸裸的偷安。惰性是天性的話,你自得安樂地享受著惰性帶來的舒適和驚慌,隻糾結於為什麼這個年紀,就這個想法。

喝口水,你企圖給轉換話題,你需要吞咽一口水的時間來過度。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個兩面體,一面陽光一面陰鬱,一面樂觀一面悲傷。但你也知道,你並不特殊,因為所有人都是兩面體,中間虛無、兩面相悖,卻又巧妙的顫抖著連結在一起,也許逐漸融合逐漸復雜,也許繼續分離繼續遠離。

很早以前,你便迷戀於追逐內心深處的真實,但你卻如同掉進瞭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你迷失瞭,你不知道你該是什麼樣子,那是一種,讓你恐慌的感覺,你不知道你的真實在哪兒。你不害怕將你所有的好與不好都展開來平平整整的給他人瞧見,但是你卻害怕給自己看見。你對他人坦誠,卻很難對自己坦誠。你熱衷於隻悄悄的將自我埋藏或是掩飾,留給自己以及他人一個光亮的模樣,卻繼續走在不屬於你的道路上。

你的道路是什麼?

十來歲的時候,你尚不能分清楚,哪條道路是人們口中所謂的正確。你一眼看中的,偏是那條不需要花費力氣,不需要努力琢磨,看上去很明亮寬敞的路,路邊似乎還點綴著顆顆小花,未來還充滿隱隱的光亮。隻是你沒有看見路上有很多趕路的人,你天真的以為,你走這條路,也照樣可以到達他人到達的地方。你多麼的單純啊,以為隻要走,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煲一碗濃厚的雞湯,誤以為隻要喝瞭它,連吃老虎的勁兒都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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