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9 21:41:10
文/丁安國
三十多年前,我中專畢業從這座城市走出去的時候,城市留給我的印象是:寬闊、幹凈的馬路,長長的公交車在馬路上行走,站臺旁站瞭很多候車的人;鬧市區商業還算比較繁華,各種憑票供應的商品隨處可見,有票就可購買;郊外是林立的工廠,高高的煙筒裡冒著煙,說明生產正常。走近農藥廠時,遠遠會有一股農藥味飄來,甚至有些惡心。但農藥是農民需要的生產資料,且經常供不應求。那時聽說到農藥廠當一名工人待遇不錯,很是讓人羨慕。可那時的城市,一到夜晚9點多鐘就會歸於沉寂,除瞭要上、下夜班的工人會從馬路或坐公交車走過外,幾乎看不到什麼夜市,更無喝酒劃拳的叫喊聲。昏暗的路燈,孤零零地隱匿在大樹下,居民樓裡燈光微弱,深夜即是一片漆黑。不過,即使是這樣的城市,也遠比鄉鎮、農村要多彩,至少每天還可以到電影院看看電影......
沒有想到命運的安排,二十年前,我重回這座城市。作為一名銀行職員,我經歷瞭銀行經營體制的改革與變遷,也目睹瞭一座城市的發展和變化,而讓人感受最深的莫過於城市的酒杯與燈盞瞭。
說到酒杯,自古以來,國人就有自己的飲酒文化,那是有酒必喝。“酒逢知己千杯少”,有酒便開懷暢飲,不醉不歸,而酒杯就顯得很重要瞭。自然,酒就成瞭人們聯系工作、相互交流的工具。於是,每到傍晚,那些餐廳、酒店、飯店,甚至路邊店,就成瞭熱鬧的飲酒場所。隔窗觀景,酒樽交錯,你來我往,酒桌上的豪飲,往往讓復雜的事情變得簡單;那微微泛紅的臉,預示著下級對上級、營銷者對客戶的尊重,在那種的場合,不管你是不是善飲者,總要有人喝到瞭幾分醉,才會筵席散去。人在職場,身不由己,曾經有段時間我就在酒杯燈盞中應酬著。經過歲月的歷練,我也由原先的不能喝酒,到現在還可以端杯喝上二兩,應該算是一種進步吧!但卻鬧過不少笑話,有好幾次,作為主人的我和同事理應陪好客人,可酒席中客人未倒我已先倒。當大傢喝酒興致正濃時,忽然發現就喝瞭那麼一丁點酒的我,卻早已不在桌上瞭。結果是因酒精的作用,我躺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呼呼睡著瞭,讓賓主一陣好笑。待我醒來,多有尷尬,客人知我沒有酒量也就原諒瞭我。
其實,對於酒,我一直就沒有好感,實在是我酒力太差的緣故。有人認為喝酒可以帶來快樂,但酒給我的簡直就是難受和痛苦,我從未曾有過快樂的感覺。隻是我,每到酒席上,就不知道如何推辭。作為主人,我理應要陪好客人,不好意思不喝酒;作為客人,人傢的盛情好意,我不好拒絕,必須得端起杯子。才喝瞭幾口,臉上早已泛起瞭紅光,仿佛酒都被我喝瞭。我想,自己的飲酒歷史大抵就是如此形成的吧!原以為有瞭禁酒令,特別是有瞭“酒駕”、“醉駕”規定之後,就會減少喝酒頻率的。但還是有人經不住勸酒,隻要上桌就會就范,勸酒人總有辦法讓你喝上三、五兩,甚至更多,大不瞭酒後不駕就是。所以,入夜,我們所見最多的就是酒店門前找車位很難,酒店裡面行酒令很歡。無論你在哪個城市,隻要走進酒店,就會見到相互勸酒的場景。而那些高檔、特色酒店,更是顧客盈門,財源滾滾。也許是本人生性好靜,又不勝酒力,才一直害怕飲酒吧,有時就寧願呆在傢裡煮點面條,也不想去赴宴請。無奈的是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開放的社會,就得面對這種飲酒的交往方式。好在現在年歲增大瞭,崗位變動之後,我便逐漸遠離瞭各種應酬,就少瞭接觸酒宴的機會,人頓覺輕松瞭許多。
一個城市的夜,真正美在燈盞。你看,每當夜幕落下,華燈初上,霓虹普照,流光溢彩,映照出一座城市的繁華。近幾年來,隨著城市建設的發展,萬丈高樓平地起,十裡長街燈盞明。特別是城市“亮化工程”的建設,又真正讓市民感受到瞭現代化城市的氣息。在古城東門外環至小北門一段的公園裡、城墻上燈光霓影,更是吸引瞭成群結隊的人們,使古城的夜色又多瞭一道靚麗的風景。置身於這樣一個城市,有時我會覺得自己走進瞭一個童話世界。記得兒時,我們最快樂的事就是在月光下遊戲奔跑。那時,我們學習用的是煤油燈,出門用的是馬燈,漆黑的夜裡,早已安靜地上床睡覺瞭。若不是因貪玩很快進入夢鄉,還不知漫漫長夜怎樣度過。每想到這些,我們才真正體會到瞭改革開放帶來的巨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