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的呼吸裡清醒著

2016-08-09 21:46:07

文/圖:韋宇教

你離開自己多久瞭?人生永遠沒有太晚的開始,把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對瞭,這個世界總有人會懂得你的堅持。——題記

———此去經年別來無恙———

一旦書寫到時間,連空氣都變得文藝和傷感起來。

隨著年歲的增長,我較之以前變得愈發沉默,不願意與人爭辯是非,也不願意妄自評論。盡管如此,走在前往798的路上,吹著三月和煦的微風,踩著三月暖陽的影子,我也總不能對過去這一年無話可說。

上周四下班後,在13號地鐵望京西站,從上海打來電話的小威問我,咱們認識多長時間瞭?

我說十年。

“十年”小威重復瞭這兩個字,然後停頓瞭許久,期間我們都沉默瞭。

在喧鬧的擁擠的充滿瞭摩擦摩擦的地鐵裡,我卻無比清晰的聽到瞭戴在左手手表上秒針走動的嘀嗒聲。“十年,時間都去哪瞭?”與其說小威是在問我,不如說他是在對自己說。

大學四年,畢業六年,一轉身,一回頭,還來不及笑談時光,就隻剩下瞭回憶,匆匆而過的十年青春的回憶。

周六跟小川去字裡行間書店參加最美女主播寧遠的新書分享會,臺下坐著的站著的那些陌生的面孔,一如當年的我,內心澎湃,對文字無比癡迷,純粹眷戀。

在一茶一坐吃飯的時候,小川問瞭我一個似曾相識的問題:咱們認識多長時間瞭?

我說五年。

“五年”?他夾著臺灣三杯雞雞胸的手頓時怔住瞭。

“有那麼久瞭麼?”他問我。

我說有瞭,咱們10年認識的。

然後他也說瞭跟小威相同的話:這麼快呢!時間都去哪瞭?

2014年,我29歲,體重保持在51公斤,每天堅持聽著音樂走一個小時的路。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背著包拿著單反走瞭好多路,拍瞭好多照片,遇到瞭好多人,聽瞭好多故事。

旅途中的我有個習慣,總是喜歡跟比我年長的人聊天,比如王姐,比如薛總,比如在路邊曬太陽的大爺,因為他們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靈魂上,都有一份歲月遺留下來的積淀和從容。除瞭談談人生,聊聊傢常,他們偶爾也會和我說起人生的遺憾,往往都是一些沒有機會去實現好多年輕時的夢想。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越過白天越過黑夜,越等越拖越老,離初心也越來越遠,最後丟瞭自己,也遺忘瞭當初以為可以奮不顧身去追尋和實現的夢想。

最後跟很多人一樣,夢想變成瞭偶爾在夢裡想一想。

但是,我的好基友阿呆除外。

阿呆說,遠方就是欲望本身,不同的人心裡藏著不同的原因和方向。把我們捆綁和束縛住的,從來都不是日漸增長的年齡,而是一顆疲憊、乏味和無趣的心。

他比我小一歲,他常說“與其過無趣的人生,不如死在路上”。如果遵循普通人的生活軌跡——讀書、畢業、工作、戀愛、結婚、生子、買車、買房、還房貸、養老、等死,如果一生就這樣按部就班的渡過,好像太他媽貧瘠和無趣瞭些,不像真的活過。

我知道,世上從來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你要去追尋A,那就得放棄B。取舍不同,代價也就不同罷瞭。隻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安逸或將就,而阿呆選擇瞭不讓自己的人生遺憾。

他對我說,我曾經也不敢去冒險,不敢去嘗試和開啟人生各種新的可能。我怕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可當我想到,如果在我即將死去的那一刻,我還有很多未能完成的心願和承諾,而自己才是那個讓自己空留遺恨和死不瞑目的始作俑者。我就無畏無懼,放膽去做瞭。

阿呆說他曾怪罪過自己出生不夠好、薪水不夠高、臉蛋不夠帥、身高不夠修長、聲音不夠磁性;也怪罪過為什麼生在這裡,而不是生在別處。他說他的心曾被怨恨填的結結實實,結果除瞭讓自己面目更加醜陋外,什麼改變也沒有。

後來他不再逃避不再抱怨不再向外索求答案,而是開始向內心看,看清瞭自己的怯懦和無能,問清瞭自己的心要去向何處。

然後走上瞭他喜歡的路,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成功也如期而至。現在的他,活得豐盛,快樂並堅守著。

———不相往來各度流年———

木心先生說過: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即便如此,過去的一年依然是個情懷滿滿和騷情熠熠的年份,依然是個追憶青春和夢想的年份。

這一年,我看到這個城市每天都有人離開,每天都有人前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在哪裡?行囊依舊,隻是初心不再。最後唯一篤定的,隻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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