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阿特拉斯海》

2016-08-09 22:01:42

文/潘志峰

是夜,下著雨,我撐著雨傘,走在鄉間公路上,晚上的來往車輛本來就少,一到這下雨的時候,就更少瞭。由於下著雨,很黑,不知是從何處來的光線,讓我能夠剛好辨認出方向,我就這麼在黑暗中走著。

一切都很安靜,我走在路上,聽著雨打落在地上的、樹葉上的、雨傘上的聲音,自己走路的腳步聲,踩在小水窪裡的聲音以及遠處的狗叫聲,甚至能聽到走路時衣服摩擦的聲音。

再聽點別的吧,拿出手機,翻瞭一下,聽一曲《(Sea of Atlas) 阿特拉斯海》。

(一)

我們常說“萬事開頭難”,要邁出第一步很難,而在邁出第一步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心裡也往往是矛盾的,啟程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會有焦慮、緊張、伴隨著自己的征程,簡單的音符更是刻畫出瞭枯燥旅程,讓人備受煎熬。

於是我們在心裡尋找解脫,要擺脫這煎熬,開始變得兒女情長,肝腸寸斷瞭,不斷的回想著以往的溫暖與愜意,幾乎要讓人忘卻瞭是為何要開始這一段征程的。小提琴所營造出的情愫一度成為瞭自己的主旋律。

這征程是一場馬拉松,有的人沒跑幾步就退出瞭,有的會多跑一些,然而真正能到最後的終究是小部分人,這征程又不是馬拉松,因為它是在海上,海上的路遠遠沒有陸地上舒服瞭,向前難,向後也難。

(二)

當定音鼓敲響的時候,自己也就被從溫柔鄉中敲醒瞭,自己的征程必須要繼續下去。若說剛開始的時候,往後退是可能的,可是當我們行進瞭一段距離之後,我們就不可能再往後退瞭 。我們平常無論是行走或者學習,有進亦有退,進退之間不斷的取舍,取舍中就有瞭放棄,而無法達到最終的目標瞭。

《超體》中預言:當大腦開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的大腦開發到100%是必然的事情,這隻是西方科幻片裡的情節。而在東方,據說有關於十地菩薩的修行,當修煉到某一程度的時候,走向功德完滿是必然的事情,而決然不會後退瞭。當然這些都是很牽強的理論。

在我們自己的生活中,一開始我們在走自己的路,可是我們會有猶豫不決,會有懷疑,但我們在這路上走瞭很久之後,一些東西已經非常堅定,哪怕它們是模糊的。若是此時,我們由於一些因素,要改變自己的路,要改變自己,那就隻能是壓抑自己,而這樣做的結果就隻能是毀滅現在的自己瞭。

(三)

《(Sea of Atlas) 阿特拉斯海》是通俗音樂,也是交響樂,有人將其命名為“方向感音樂”,因為從它的第一個音符想起的時候,我們就能感受到這樂章給我們帶來的精神指引,使命、自由、英雄主義,無一不在強烈的召喚著我們的心。這類音樂往往是將一個節奏不斷的重復,不斷的加強,雖然旋律相同,但節奏與力量已經與開始時完全不同瞭,就是這一個簡單的東西在召喚著我們。

是的,在召喚著,因為它讓我們的產生瞭共鳴。物理上的共振,心靈上的共鳴,無論是實物還是內心,頻率不同的雜亂無章毫無力量可言,但如果頻率相同而產生瞭共振與共鳴,那力量就是排山倒海瞭。

(四)

之前朋友聽瞭這類音樂,說是有種赴死的感覺,是的,是在赴死。人生來就是去赴死的,死是每一個生命的宿命,我們永遠都在被死亡召喚著,一如使命與自由,或者財富。
隻是這赴死的方式不同,沿路的風景不同,隨之而來的死也就完全不同瞭。有的人走瞭很遠很遠,卻什麼都沒看到,有的人哪怕是圍著一小塊地方,一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看著同樣的風景,卻永遠不會厭惡,不會麻木,永遠都會有新的美麗被發現。

(五)

在這征程中,當我們去除瞭情感的包袱,一心為著一個目標奮鬥的時候,溫柔的旋律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戰鬥的旋律,力量、無畏俯視著一切,所謂的敵人永遠都是在我們的腳下的。

可是當我們廝殺正酣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我們往往為瞭一個目標,或者說是為瞭勝利的欲望,迷失瞭自我,這時就要留著一絲縫隙,讓溫情重新在心中響起,帶著我們在戰勝自我。

當鬥志與溫情交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的心底就會詠唱出美麗的歌聲,哪怕你根本聽不清楚她唱的是什麼,你隻要知道,那是你心底最美麗的聲音,漸漸的這吟唱成為瞭旋律,而這旋律為什麼會如此美麗,因為在她的背後有著力量的存在,這力量足以支撐起所有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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