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9 22:00:46
文/九曲三相
中午吃完飯,坐在座位上,拆開早已到貨的《匆匆那年》紀念版,打算和電影裡的人物再來一次時空交錯。這時,領導不經意看到手上的那四個大字,驚訝地問,是不是電影那個《匆匆那年》?我回應是,她抓起下冊,邊翻看邊遺憾地說,自己還沒有去看,又不經意地問大傢畢業有沒有十年時間。沒等周邊人回答完,領導就感慨地說自己已經畢業22年瞭。在周邊幾個人紛紛說起自己畢業多少年之際,我一直沒有作聲,全心全意地想要好好看看這本書。盡管電影獲得瞭巨大成功,但我總覺得缺瞭些內容,而這些缺少的東西或許隻有文字才能展現出來。
一個好的作者,懂得如何用文字構建一個虛擬的空間,讓一個個名字在那個虛擬空間裡變得生動起來。這份功力的深淺,決定著一個故事的有趣與否。視覺中的生動活潑與想象中的鮮活明亮,是有著明顯區別的。這是因為,文字中的美麗女孩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某個高中同學,而電影中則隻能是倪妮飾演的方茴。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少年心中也都有一個美麗的女孩。在張楠眼裡,方茴不算明眸皓齒那種漂亮,在陳尋眼中,方茴更多的是一個擁有獨特氣質的女同學。不同的時空給人以不同的視角,從一個人的現在想象一個人的過去,從一個人的現在推測一個人的未來。隻不過,張楠或者陳尋,都沒能把握住方茴的變化軌跡,隻餘下一個縈繞各自心頭的謎團。
但《匆匆那年》的電影版確實不怎麼好看。同事曾經開玩笑地說,我這樣文藝的人說某部電影不好看,那這部電影就一定不好看。我不知道這是在誇獎我還是在向周邊不明真相群眾透露一個他自認為瞭解的他人信息,但我明確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介紹。就好像我十分不喜歡別人在我看書的時候跑過來問東問西一樣,不管是假意也好,真心也罷,這種行為都顯示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不尊重。
想起昨天中午的一個飯局,發現人和人之間的性格差異真的十分明顯。那些外向的人,十分樂意炫耀自己所知道的奇聞異事,各種新聞背後的來龍去脈以及不為所知的內幕消息,他都能順嘴說上一二,不管真的假的,那語氣和表情,不由得你不相信。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安靜地和人交流我所知道的事情,傾聽別人說出來的話語。我願意尊重別人,願意聽你們說你們想說的,但我很厭煩那些不時打斷別人話頭的人。盡管你是話題之王,盡管你口若懸河,但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說得再多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
早晨看瞭潘虹寫的一篇文章,描述瞭多年前孤身迎回自殺身亡父親的骨灰的事情。當時潘虹10歲,但已經懂得瞭人情世故與生活的艱難。現在回想她最近幾年飾演的角色,發現有些性格上的冷漠或許源自於她慘痛的經歷。潘虹說,人生隻有兩個問題:愛與恨,生與死。看破生死的人,對於愛恨少瞭一些執念;而看透愛恨本質,又對生死少瞭些畏懼。唯有那些沉迷於愛恨情仇的人,那些恐懼生老病死的人,才明白生活中的喜怒哀樂,懂得享受人性中的七情六欲。
隻不過,年輕時的人們過於相信愛情,喜歡記住仇恨,不曉得生活的過程充滿瞭變故與無奈。隻有熬過瞭那些難以忍受的寂寞與煩惱,明白發牢騷與抱怨並無法改變周邊那些你討厭的人,才會確切地清楚自己的生活到底應該有哪些東西。不同期間的自己,會學到其他時間段裡無法遇見的事理。而不同的期間拼接成瞭自己完整的人生經歷,那些拼接而成的事理變成瞭我們為人處世的經驗和方法。
雖然我們已經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青少年時期遭遇的那些困惑與難題,但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驗證這種處理方法是否真的如我們現在所想象的那樣合情合理。或許,這才是我們願意從電影、書籍以及腦海裡一遍遍回憶過去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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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很多事情是無法依靠個人力量和幻想去實現的。
盡管每個人都要心懷夢想,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和能力去實現夢想。
夢想隻是在我們長時間深陷黑暗時才會燃起的一盞明燈,它除瞭讓我們看清楚周圍的黑暗之外,別無他用。
人生就像是一張拼圖,每個人都擁有一張不完整的拼圖。
我所能做的,也就是盡力去拼出最完整的它。
路還是要在摸索中靠自己的雙腳走出來。
想明白這些道理,生活會變得更輕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