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9 22:08:57
文/潘志峰
最近在看一本關於經濟學的著作——《反誤導》,這總算是一本能夠讀懂並讓我能夠有所思的專業書瞭,也許僅僅這個原因,就也應當慶祝一下。同時,今年的這個“十一”大學的同學在校園相聚言歡,而我實在是愧對大傢,於是寫下這篇文章,也送給我的同學們吧。
可是為什麼要反誤導呢?先從自己的一個小故事說起吧。2012年11月下旬在西安,晚上沒事,和同學出來閑逛,市場上賣的香蕉竟然有一塊錢一斤的,看著還不錯,雖然這性價比讓人有點懷疑,但既然這麼便宜,就買幾個吧。拿瞭6個,結果稱出來6斤……尼瑪,你這是要賣給哥鋼材呢,還是要侮辱哥的智商呢?於是我們斷然拒絕在此購買,而是去瞭一個比較大的水果店,買瞭6個,還是六塊錢,不同的是這個店裡的香蕉兩塊五一斤。
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學習中,我們總是首先要去接受外部的信息,然後通過理解領會,內化於自己,不過有多少信息是在誤導我們,哪怕是殊途同歸的信息,也不乏誤導之類。無論是這個故事,還是這本書,都讓我再次想起,之前喬治•桑塔亞納所說的,有效的反思,即理性。之前芮成鋼東窗事發的時候,讓我知道瞭他所說過的一句話:新聞沒有真相,隻有事實和角度。而這話的原意,出自馬可•奧勒留。近兩千年前,人們就已經很瞭解引導和誤導的作用瞭。
從小我們所學的封建制在狹義上說就是分封制,這是非馬克思主義者的解釋,而馬克思主義就要關於階級與剝削瞭,但馬克思本人卻指出,他所說的封建制隻適用於西歐,西歐之外應該是什麼呢,馬克思瞭解嗎?我們一直以來所說的就真的是封建制嗎,還僅僅就隻是君主專制?不過無可厚非的是君主專制是絕對存在的,即使到現在也是存在的。當權者若有思路,便可以直接去專制,若無思路,就是通過專制來讓他人提供思路、決策顧問與決策分析;相對於專制,明顯要少很多,而大傢也習慣於被專制,這被專制恐怕就是魯迅當年所說的奴性瞭。那麼國傢智庫的成立,將從制度上有利於改善這一狀況,隻是偌大的一個國傢,僅僅一個國傢智庫足夠嗎?這是顯而易見的。
歷史學如此,經濟學又如何呢?恐怕經濟學要更容易影響我們的生活和利益瞭。凱恩斯曾經描述:經濟學傢的思想,不論對與錯,都比一般所設想的要更有力量,世界就是由他們統治著的,那些實幹傢們自以為不受這些思想的影響,可是他們無意中已經是某個已故經濟學傢的奴隸。《反誤導》中指出,社會的變革往往是從思想界的變革開始的,同樣,社會的混亂也是從思想界的混亂開始的,恐怕我們當前某些方面的混亂,就是從很早之前就有的種種誤導而導致的思想混亂引起的。
張維迎先生表示,西方主流經濟學一直是宣揚市場失靈的。他們認為市場是失靈的,於是研究市場缺陷的理論要遠遠多於市場有效性的理論,缺陷才是現實的世界,而有效性是理想狀態,所有的條件都是想象與假設,這樣的理論有多大意義。這就像我們去學習,去參加高考,去工作,去談戀愛,去生活,總是習慣於假設一些理想狀態,而當我們以笑臉迎向我們所設想的理想狀態時,迎面而來的往往是一大嘴巴子。
在最近所看的經濟學基礎中,也是有許多的假設,當然有的假設是必須的,可是看瞭那麼多假設,那麼多的結論與工具,我們卻很難瞭解到他們的思想。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我們隻能得到零星的有形之物,無法領會到事物的規律,我們看著書本,卻很難將其運用到實際。我們處於自己的現實中,卻隻能是當局者迷,就像嚴復當年講將《物理學之後的諸卷》翻譯為《玄學》,無法得到大傢的認同,而一個日本人卻引用瞭《易經》中的話,將其翻譯為《形而上學》,看來在這迷局裡誤導自己的,也往往就是自己,難怪常有人感嘆:忘掉經濟學吧,被物質主義迷惑的心靈是無力思考高層次問題的……我亦常常在這功利的迷局裡陷入混亂。
市場是失靈是常態,而生活的不如意才是現實,所以解決市場失靈中的一些問題,會促成成功,而通過對外部的努力和內心的修煉,才足以達到幸福。或者我們用另外一個說法,市場就是先天失靈的,而生活就是不幸福的,所以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中,並未提及人需求幸福,因為幸福是諸多需求的代名詞,完全是後天創造的。我們喜歡在研究一個問題的時候,將問題的條件設置為理想狀態,幹擾因素減少的更多,更易於研究,可是這樣的研究對實際問題的解決能有多大呢,最終要解決實際問題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與辛酸,而要實現我們在不同時期的幸福,同樣需要付出更多,也難怪尼采說:所謂的幸福感,就是把痛苦踩在腳底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