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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喜法師:縱然渺小如苔花,隻要敢於去綻放也可以是美麗的

時間:2020-02-27 17:01:17 來源:網絡投稿   編輯:佛教

傳喜法師:縱然渺小如苔花,隻要敢於去綻放也可以是美麗的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袁枚

短短的一首歌,是什麼觸動瞭我們的心靈,使得那麼多人為它刷屏?“苔花如米小”——僻蔭處的苔蘚花小小的,常常是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但它也有它的生命。試想,平凡如你我,我們哪個人沒有鮮活的生命力、沒有生命的美感呢?難道唯有名牌才能襯托出我們生命的成功,才找得回自尊嗎?而這首歌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看到瞭自己,並因此而變得充滿信心。

縱然渺小如苔蘚,沒有牡丹的國色天香、艷冠群芳,但我亦有我苔蘚的生命,我也可以開放,可以自賞,甚或隻要敢於去綻放,苔花也可以是美麗的。這意味著在恢復我們每一個生命的尊嚴,亦有點像西方社會的所謂民主。自古以來,我們儒傢就提倡修齊治平,無論窮達,修身為本。尤其孟子“民為貴”的思想,同樣闡釋瞭我們東方文明的真民主,是東方智慧的民主精神。

2500多年前,佛陀悟道後發出瞭如是感嘆:“奇哉!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這不僅是對生命的最高禮贊,也是真正意義上最徹底的真民主,是最大的平等與自由!佛陀發現瞭眾生不單跟自己同體而且同德,因而產生瞭說法的動力,或說一切眾生全都具足圓滿的生命狀態,佛陀隻是這個真理的發現者而已。所以,沒人能剝奪你佛性的權利,狗子亦有佛性,但人不能凌駕於其他生命之上,更不可傲慢地將其視為盤中餐!

這是佛教思想的偉大。然而,自以為是的我們常常會忽略、漠視,甚或看不到祂。佛法的聲教是為瞭喚醒沉睡的心靈,喚醒青春的綻放,呵護心靈、關愛心靈,給心靈澆水、施肥,讓我們心靈的菩提樹茁壯成長。這也是我們中華文明幾千年文化的核心。人皆有佛性,但被偏見所梏桎的生命卻如一座堅固的牢獄。佛法是無為法,但思想的傳播是有為法,弘揚無為法是有為法,智慧沒有增減但慈悲有大小。如果沒有佛法,人人活在自己的主觀狹隘裡,世界將會怎樣?因而,學佛學懂的會為此而感動而流淚。

19世紀末易卜生筆下的娜拉的出走,那是因為她竟覺悟瞭:自己是丈夫的傀儡,孩子們又是她的傀儡。於是,她走瞭,隻聽得關門聲,接著就是閉幕。因而,這部《玩偶之傢》成為現代戲劇之父易卜生的經典之作,曾對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各國戲劇產生瞭深遠影響。在《娜拉走後怎樣》中,魯迅先生是作為一個重大社會問題來講述的,並揭示出娜拉的命運:不是墮落,就是回來。魯迅先生曾不無擔憂地寫道:“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瞭無路可以走。做夢的人是幸福的;倘沒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緊的是不要去驚醒他。”

然而,佛教裡的覺醒絕非這種a對b的舍離。佛陀明確告訴我們:生命是有方向的,生活是有方法的,幸福可以作為一個果實去培養,而後再去采摘;人的成功是有道路可走的,不是茫然的期待、偶然的降臨;生命是有因有果的,是有其內在規律的。佛教不是讓你迷失,而是教你蘇醒、覺悟。所以,佛教又稱為智慧的教育、覺悟的教育。

同樣一首歌,不同的人去唱,意味的內涵則是不同的。貴州“十萬大山”裡的孩子們,吟詠的還有他們的一份幸運,值遇到甘願支教的梁老師!老師教學生僅是知識的灌輸嗎?梁老師教導、鼓勵孩子們:即便我們擁有的不是很多,但依然可以像牡丹花一樣綻放,我們不要小瞧瞭自己。

“生命沒有偏和遠”,隻有找到瞭自信——自立自勵自信自強,才能激發出我們生命的特質、迸發出心靈的火花!由文化自信而煥發出的生命自信,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試想,一個昂揚自信的生命還會因一點點挫折而跑去自殺嗎?還會頹廢嗎?相反,這樣的他肯定是積極健康向上的,必然會放射出這個生命本有的光彩。

通過一首歌,在梁老師——這位人類靈魂的工程師身上,讓我們看到瞭一位菩薩是如何善巧方便地帶領孩子們找到瞭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生命若是一首歌的話,我們能主宰自己才能唱出最美的音符。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當你能身心安住的時候,所謂“安分守己”之時,在人生的格局裡必然能綻放出獨有的花朵。一如儒傢所言“格物致知”——“格物”即守住你的本分,“致知”即開發你的智慧。莊子亦言“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社會需要,即服務社會;不需要,即自娛自樂,隨時隨處,都是達觀快樂的。

然而君子不食嗟來之食,這是做人的骨氣與氣節。寧為玉碎不作瓦全,看重氣節、強調精神,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價值選擇。在面對不同的人生境遇時,在孟子看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人之所以為人,而非行屍走肉,區別大概正在於此吧。

當然“君子固窮”的胸襟與氣度,在今天說來或許有點話長。倘若隻有回歸生命的安之若素才是真的成長,那麼21世紀的我們即便“折瞭腰”,還要另有一個屹立的人格在,以便更好地應對紛繁復雜,因而我們更需要佛法的滋養。當你擁有瞭佛法的智慧,真正建立起瞭精神大廈,找到瞭生命支撐,即可從容直面現實而健康地活著。否則,內心不夠強大也會變成一個弱者或是一個病體。一個身心不健康者,肉體和精神往往也是不平衡的。

因而,這首歌所散發出的生命之香已超越瞭花的馥鬱,猶如一束光亮照進瞭心靈,在相生共榮的樸素情感裡,煥發出一種直達人心的精神力量。然而,孩子們的靈魂和人生價值,也不是用金錢物質可以去衡量和褻瀆的。倘若沒有更高尚的文明去哺育心靈,沒有更高尚的智慧去開啟我們的世界觀時,生老病死無疑就像一副枷鎖,牢牢地禁錮著我們,無異於對生命的一種懲罰。而一旦開啟瞭佛教對生命的這種審視與認知,就能超越生老病死,幾十年的人生才可真正活出價值與尊嚴,這也是生命的終極意義。

三百年前的詩句裡蘊含著數千年不變的情感,是流淌於我們血脈裡的核心文化,是有道有德的文化。一個有抱負的年輕人,到僻壤之鄉傾心去愛那裡的孩子們,用他青春的年華澆灌出生命的花朵,這是他的德!本不懂音樂,卻以歌曲的方便帶領孩子們唱出瞭幾百首古詩,唱出瞭生命的鏈接,唱出瞭震撼心靈的力量,這是愛心孕育出的智慧與慈悲!可以想見,一個人覺醒時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場;一個人糊塗時,當然亦不可忽略其破壞力,而當一個人真正向善、要做聖賢之時,更不可忽略其生命的價值!

所謂“一燈能破千年暗,一智能滅萬年愚”,我們不僅能點亮自己,也要把光明和溫暖傳遞。《維摩詰經》亦雲:“無盡燈者,譬如一燈燃百千燈,冥者皆明,明終不盡。”燈燈相傳,光光相攝,一個民族的精神血脈才得以生生不息,人類的文明才得以延續。

隨著全球化的不斷深入,多元文化的交流成為可能。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倘若更多人能夠學習、受益於佛教的核心價值,無疑將給人類帶來永久的福祉。試想,佛教有標簽嗎?祂隻是一種智慧。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亦像《苔》這首詩所傳遞的每一個生命都是不可復制的、每一個生命都是尊貴的、每一個生命皆有佛性,這一樸素的生命真諦。佛教,以其平等圓融的智慧和深廣的慈悲,能夠跨越種族、超越國界、包容一切文明,能夠消弭對立、化解矛盾、撫平創傷,具有亙古常新的普世價值。

到瞭西方,我可以在他們高大的教堂裡講課,也可以在巴黎聖母院點亮蠟燭。他們在點,我亦在點,隻是我依佛教的方式在回向一切眾生。尖尖的穹頂之下,我們靜靜地佇立,精美的西洋樂器,高大的管風琴氣勢雄偉,當音樂奏起時震天動地,但我們東方文化不隻是物質上的雕琢與刻意,我們所專註追求的是幫助眾生插上心靈的翅膀,趣向究竟的解脫。

毋庸置疑,我仍然認為有信仰還是比沒有信仰好。倘若沒有信仰,心善尚可,而善心又是極其脆弱且極易受傷的,我們又怎能確保今天的善良到瞭明天依然沒有變質呢?即便被傷害百次、千次,一個具信仰者依然篤定要做一個好人,因為這是他信仰的一個基點。因而,所謂弘揚佛法、提升生命境界,實則是在拯救這個生命,扶攜著這顆脆弱善良的心靈走向光明大道,無異於把一個迷途的孩子安全帶回傢。

一如梁俊老師所言“小時候,我也生活在大山裡”,而他找到瞭生命的樂趣,並把這種覺悟再帶到大山裡去告訴給那些孩子們。同樣,我也一直說我是大眾型弘法,為什麼叫大眾型?這意味著希望普天下的眾生都能燃起心中的燈火,活出生命的風采!

中國有句老話叫“厚德載物”,後面還有一句叫“德不配位”。倘若囿於物質財富,對一個沒想明白或說還沒準備好的人來說,財富的不期而至或許更像是一場災難,會將其埋葬亦未可知。在盲從於物質主義、財富崇拜的人流裡,敢於慢下來,停一停、看一看,我們生命中的財有否已生起、德有否已生起,這是關乎人生的大課題。甚而,能夠聽聞佛法而產生法喜禪悅,那將是完全不可思議的。

記得,我師父曾說要“以戒為師,以苦為師”。苦,是我們生命的良伴,不要拒絕苦。與其在夢幻泡影中迷失而不自覺,不如早日看穿這些虛榮的把戲,否則這個寶貴的人身將被白白地踐踏。因而所謂持戒吃苦,卻可以幫助我們超越六道輪回,超出三界火宅,成就道業。起心動念、分別執著,一切放下,放下即見性,智慧即現前。所以,唯有覺悟才是無法被剝奪的權利。

然而佛性在哪,唯有靠你自己去找。因為身心本不相代,我所能給的隻是一個方向,飯尚需你親口去吃,你不吃肚子就不會飽,不去躬身實踐就成瞭說食數寶。而一旦有瞭這個方向,我們的生命將會越來越光明,在真的接近佛性時,你將會藐視世間的所有而活得灑脫、絢爛。即便做個乞丐亦像個王者,戰勝瞭浮華與狹隘。

正如宗薩仁波切所言: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佛,祂是個乞丐,那是祂過活的方式。祂沒有寶馬車,隻有一個乞討的缽,然而若僅依於這種簡樸來評定一個修行者的話,或許是最大的誤導與諷刺。試想,我們在向佛陀孜孜以求的財富,不正是佛陀當年離開王宮而毅然放下的嗎?佛給我們指出的是超越生死的路徑,是一條光明大道,一個佛弟子如果也向佛求財的話,難道不是在謗佛嗎?在生死苦海中,如果我們還沉溺、不覺醒的話,與佛不是在背道而馳嗎?

可見,當精神振作之時,每個人都可以活出生命的精彩。“當生活為你關閉一扇門的時候,你可知另個世界沒有打開一扇窗嗎?”我們一生修行就是為瞭迎接死亡前的超越而時刻準備著,為瞭迎接那神聖一刻的到來而邁出決定性的一步時,迎接到我法性的光明。請問:“誰能不死呢?為瞭迎接法性光明的現前,我準備好瞭嗎?”這是事關此生成敗的唯一重大課題。因而持戒修定可以幫助我們洞徹心靈,在起心動念處嚴防謹守、訓練定力,以待輝煌。

當我們像烏龜脫殼從四大解脫之際,宇宙的本基光明會現前,萬物的量子能量狀態會現前。但為瞭那一刻——在沒有四大束縛、最自由時刻——的現前,為瞭那“一剎那”,要捫心自問:我準備好瞭嗎?假若生死不瞭,那麼,如此奔忙、為瑣事而辛苦一生,到頭來該如何面對自己呢?

然而,當我們認知瞭佛教理論的時候,首先下刀的卻是我們自己。無量劫來的貪瞋癡所儲存的這個“雲”計算,都在我們內心的卡裡,它會不停地矛盾掙紮,病毒亦會反攻,就像你的電腦,病毒不是別人給的。一個真正的學佛者亦會端正姿態做好準備,反求諸己,回光返照,反觀自省。無論順逆,我絕不退轉我的信仰!這是信念,也是成長。而不要以為皈依佛後就會一帆風順瞭,殊不知切膚之痛的考驗尚在前方,拭目以待。

人類正能量和負能量的交戰是每時每刻的,分分秒秒,在每一個空間裡交織、上演著。皈依佛,意味著我將背棄魔,但魔會輕易放掉你嗎?你瞭解你生命的現狀嗎?你以為你要學佛瞭,但魔會一邊看著你一邊發出冷笑:“你認識佛是什麼嗎?你真的願意去實踐佛的教導而拋棄那慣有的貪瞋癡嗎?還有那早已熟悉的輪回味道,你真的會舍離嗎?”不是魔掌一定抓著你不放,而是我們本就躺在魔的懷抱裡,不願醒來!

一部《西遊記》,整個就在講一個人是如何脫胎換骨的,其生命的內在境界是怎樣一個一個去超越的?所謂九九八十一難,那些妖魔鬼怪全是唐僧的內在生命境界,當他用佛光照徹時即闖關成功瞭,就超越瞭這一生命境界。取經路上,孫悟空不時也要放棄瞭;豬八戒早就在等著師父失敗,動輒就要回高老莊瞭,扛著耙子一邊像是在替師父幹活,心則是站在另一邊的。

修行路上,我們每一個人無疑也都是這樣的,隻是大多時候我們還看不清自己的心心念念。可一旦要面臨這些痛苦考驗,請捫心自問:我還想學佛嗎?我真的準備好瞭嗎?我敢聽真話嗎?舍得放下這個輪回中的“我”嗎?對此生而言,其實這才是最具挑戰性的,也是最具勝利意義的!就像佛在《無量壽經》裡講:假使三千大千世界滿中大火,你也要沖過去!佛的這個比喻就是鼓勵我們要有一種勇士精神,一種敢於向自己革命的浩然之氣!

短短一首小詩洋溢著覺悟,充滿瞭悲憫,要喚醒每一個平凡的生命都能像牡丹花一樣自在地綻放。一如佛陀當初為解決生老病死這一課題,而毅然放棄瞭王位及其榮華富貴,走出王宮出傢修道,艱苦備嘗,終於證悟到宇宙人生的真理,然後赤足行走於天地之間去幫助每一位有緣者覺醒,並超越時空向這一期人類文明的所有眾生發出瞭振聾發聵的獅子吼。

一首歌,不僅鼓舞瞭歌者和億萬觀眾,而且鼓舞瞭正氣,讓我們找到瞭活著的尊嚴和勇氣。倘若時下的精準扶貧是要精確到每一個體的話,那麼,弘揚佛法亦可謂精神扶貧、文化扶貧、智慧扶貧,抑或信仰扶貧,也同樣要精準到我們每一位有緣者。

老子有言:“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人若成其大,則有望轉凡成聖。21世紀的文明人,當你擁有信仰的支撐才能成為一個大寫的“人”,坦蕩蕩立於天地之間,才不辜負這一生的美好時光!

原文標題:苔花如米小

文章轉自微信公眾號:中國佛教慧日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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