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是怎麼學習英語的 口誦筆譯漢語註音

2016-08-17 23:23:42

  學校:中西並進“寄托”美國

  康熙皇帝設立的四譯館和俄羅斯文館最終成瞭“擺設”。到瞭晚清,在外交場合,清政府不得不雇用外國人擔任翻譯。這些外國人往往是各國使節的翻譯,也可能是在華的傳教士,但有一點共性是,他們在談判過程中總是使用各種伎倆為本國謀利益。迫於這種情況,清廷在奕?等人的奏請下,率先在京滬穗三地設立瞭同文館,致力於培養精通外語的高級人才。除此之外,各地的水師、船政、鐵道等學堂也紛紛開展外語教學。

  京師同文館於1861年首先設立英文館。在英語教學上,直接移植當時正在歐洲盛行的“語法翻譯教學法”,即讓學生通過大量的中英文互譯練習來學習和掌握英語。低年級的學生往往“淺解辭句、練習句法、翻譯條子”,到瞭高年級,課程則擴大為“翻譯選編、翻譯公文、練習譯文”等內容。同時,學生還得不斷地翻譯西方書籍,成績顯著者可以得到不菲的獎勵。

  並入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前身)後,這種英文學習法仍沒有多大改觀。茅盾先生曾回憶他在北京大學預科求學時的經歷:“那時候學英語,不像現在從發音規則學起、循序漸進,我們認、讀、寫英文字像認、讀、寫漢文方塊字一樣,先生硬教,學生硬記,天天默寫單詞,天天背課文……”

  不久後,北京大學的老冤傢——清華學堂從遊美肄業館中脫胎瞭。作為培養赴美留學生的預備學校,清華學堂必須保證畢業生直接升入美國大學後,能夠順利地適應在美生活和學習,因此,這裡的英文教學直接采用美國模式,學校實行嚴格的考試和淘汰制,定期舉行期考、月考,每日都有口試,口試成績也作為學生平時成績的依據。如果學生國學不及格,西學及格,仍然可以畢業;如果西學沒有及格,國學即使分數再高也畢不瞭業。同時,清華學堂還非常註重英語氛圍的營造,校園內的演講會、辯論會、戲劇、演出等大多數都是用英文進行,各類告示與刊物也全用英文書寫,甚至在校醫院看病、唱校歌都得使用英語。在這種沁潤似的英語教學法培養下,清華園先後走出瞭“中國語言學之父”趙元任和“非漢語語言學之父”李方桂。

  在官辦學堂如火如荼地培養新式人才之時,教會學校也在中國各地悄然生長。作為在中國開辦的第一所大型西式學校,馬禮遜學校對中國傳統私塾教育持批判態度,校長佈朗自詡學校的人才培養目標是“訓練整個人,包括德、智、體”,因而馬禮遜學校的英語教學註重系統性和計劃性,並能根據不同層次學生的特點,設置不同的課程,采用不同的教學法。在教學上,學校反對死記硬背的填鴨式教學,主張充分發揮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做到“不須遠征,而自能使學生明白瞭解”。表現優秀的學生,更有機會赴美留學,中國留學的先驅、耶魯大學畢業生容閎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官員:“佶屈聱牙” 漢字註音

  “睜眼看世界第一人”林則徐是中國維新思想的先驅。他很早就意識到中國在科技上的落後,為此,他註意“采訪夷情”,派人專門收集澳門出版的外國人辦的報紙書刊,並把出身低下卻懂英文的人招入欽差行轅,進行被當時頑固派認為是大逆不道的翻譯工作。

  為瞭獲得關於西方的第一手資料,55歲時,林則徐開始自學英語。怎奈當年沒有音標,林則徐學習隻能靠死記硬背。一年十二個月的名稱、常用的專有名詞、英文數詞、各種外幣單位及英美等國駐粵官員的姓名都在林則徐的背誦范圍內,但佶屈聱牙的英語發音著實讓林則徐為難瞭一番,為瞭便於記憶,他利用漢字給英文單詞註音,比如在China的後邊註上“柴諾”,doctor後註“諾克拓”,trade註“吐烈”。

  到瞭晚清,皇權已被架空,國傢權力牢牢地掌握在漢族地主階層的手中。雖然李鴻章喪權辱國,但他仍然是“大清帝國中唯一有能耐可和世界列強一爭長短之人”。李鴻章是著名外交傢,他不會外語,卻深諳“臨時抱佛腳”之道:每每出使之前,都會找翻譯學幾句寒暄語,現學現賣,倒也應酬得來。

  有一次出使沙俄之前,李鴻章又請來翻譯,想重操故技。怎奈俄漢發音差異巨大,李鴻章怎麼也記不住。最後,索性直接在隨身攜帶的扇子上,用漢語記錄瞭俄語發音:“請坐——殺雞切細”(Садитесь),“謝謝——四包錫箔”(Спасибо),“再見——大四位達理也”(Досвидания)”等等。雖說方法不考究,但溝通效果卻不差。二戰後的雅爾塔會議上,丘吉爾也用現學的俄語向斯大林打招呼,結果斯大林聽瞭之後毫無反應,倒是蘇方的翻譯打破僵局,詢問丘吉爾:“首相閣下,您說的英語,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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