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5 22:24:47
前 面知道瞭,系統論的創始人明顯對他所言的“無用性”情有獨鐘,將其置於人類“超越動物性”的高度。前面提到過達爾文的語重心長,提到過有關人類動物性的一 面。這裡,我想起瞭中國,想起瞭中國的貪官。大傢註意到過沒有,報紙上披露的那些個巨貪,大部分,都有過一個極端貧寒的童年。
現在的貪官 們,基本上都屬於50後和60後。這些人,出生在所謂新社會,成長於毛澤東時代。大傢都知道的,那個時代的中國,是一個小孩子沒有糖塊吃的年代。貧困屬於 系統性災難,沒有幾個人可以幸免那種極度貧困。在這種年代打下生命底色的孩子,像憂慮冬天來臨的小松鼠一樣,囤積食物——盡可能超量的食物,必將成為本 能。
鑒於此,我想做一個似乎大膽的預測,20年後看看,是否?我想,中國的貪官現象,或許,要得等到80後“上臺”之後,方可大大緩解一下 下。80後出生於改革開放年代,基本上,沒有經歷過那種“極度匱乏”的日子。沒有那種過分的恐懼,應該也就不會有那種法外的補償。我從阿凡提與巴依老爺關 於正義和金錢的對話中,曾經總結出來一個“阿凡提定律”。其核心在於,缺啥補啥。
說貪官多瞭,未免政治不正確。好瞭,咱們換一個,說臺灣, 說陳水扁。我寫過一篇文章《從阿扁到釋迦牟尼》,寫的也是這回事兒。釋迦牟尼從金燦燦一堆白花花一片中走出來,完成瞭對人類斂財逐色本能的超越,從而,尋 找到他的價值和永恒。所以說,人的任何超越,都是要有條件和依據的。史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也不存在沒有來由的超越。
另一類人,卻沒那麼 幸運,比如阿扁,比如中國的貪官。阿扁從小出身草根,苦大仇深,長大瞭,這些陰影從來沒有機會清算過。一旦有瞭貪腐的機遇,便沒法經受得住考驗,伸手瞭, 進去瞭。動物沒有天然的生活依據,所以,饑餓和匱乏的恐懼伴隨終生。這些東西,即使他們“富起來”之後,還是在潛意識裡面頑強存在著,構成他們的價值內 核。
跑 題瞭麼?我認為沒有。好吧,讓我們回到正題,回到朱自清和他的《荷塘月色》。那篇散文在座的同學應該都接觸過,因為,大傢都上過高中的。但我相信,很多人 並不清晰這篇文辭優美的散文究竟有什麼價值。中學考試題當然不得要領,拿過來考的,無非比喻擬人之類皮毛。叫我說,凡是能夠拿來量化的,能夠拿來檢測考試 的東西,純屬皮毛!
語文老師講《荷塘月色》,男教師和女教師的感受不會一樣,已婚的和未婚的也不會一樣。聰明的資深的已婚人士,比起毛手毛 腳的小夥子,哪一個會講得更到位一些呢?這不用回答,用腳丫子想,都能想得出來。《荷塘月色》的所謂主題有那麼復雜麼?我看沒有。叫我說,隻有一句話—— 一個中年男人的精神漫遊,抑或表述為,精神出軌。
三十郎當的男人,正處性和愛的頻繁期。可是,朱自清呢?“妻在屋裡拍著潤兒,迷迷糊糊地哼 著眠歌。”一個女人生瞭孩子以後,註意力大多轉移到孩子那裡去瞭。這一點,無可厚非。因為,如果不這樣,孩子便不可能健康成長嘛。是否,這是女人的高尚抑 或神性呢?叫弗洛伊德說起來,起碼,孩子還是會給哺乳期的婦女以吮吸的快感的嘛。
於是,這位頗為失落的已婚男人,便在傢裡發呆。呆著呆著, 便想出去逛逛瞭。註意,不是去尋花問柳,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行,堪稱經典的移情或言升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什麼牛乳,什麼亭亭的舞女的裙,最後,幹 脆一頭栽進瞭孌女妖童的幻象,夠黃吧?黃,是一個隱含著道德判定的語匯,一個人胡思亂想,不算黃的。呵呵!
朱自清是個好男人,但是,連朱自 清都免不瞭胡思亂想。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朱自清的行蹤已經表明,文學和藝術本身,就可以讓人找到性投射的替代品,免得犯現實中不道德的甚至很齷齪的錯誤 嘛!溜瞭一圈,回去瞭。回去的時候,“妻已經睡熟很久瞭。”朱自清睡著瞭沒有。我想,沒那麼快。夜很長,而荷爾蒙的躁動,已經消解得差不多瞭。
朱 自清的故事本身,就已經證明著,貝塔·朗菲所言的“藝術、詩、歷史等人文現象”的生命價值和社會價值。那麼,學生讀瞭《荷塘月色》之後,又會產生怎樣的價 值和效應呢?這裡,我想先把男學生剔除瞭,讓我們隻面對這篇散文對女學生可能生發的價值和影響。我這裡想要聚焦的,當然不是那種“短期的、有用的”價值和 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