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感性與理性

文/鬧市靜軒

找瞭很久都沒有找到李宗盛2007年《感性與理性演唱會》，在當當網上也缺貨。失望瞭一陣之後似乎漸漸並沒有多麼想聽這場演唱會瞭，昨天卻突然發現瞭網上有整段的視頻。很長，於是存瞭起來。想找個時間認真的聽聽。

今天的課其實是挺輕松的，雖然是最多的一天，有5節。因為上火嘴巴很疼，於是便安排瞭學生訓練。下班後早早的回到瞭住所，什麼也不想吃，打開電腦，找出瞭這段演唱會。QQ隱身，關上燈，戴上耳機，開始聽起瞭李宗盛那算不上優美，甚至對於很多人來說算是破鑼似的，然而卻異常動聽的聲音。令人感動的，或許是他唱出瞭年近50的經歷吧！歌詞也好曲也好，融入瞭他人生所有的經歷，滿溢出的那種五味雜陳的味道，讓每個有故事的人都感動著。其實還有很多，很多，隻是我卻無法用我那笨拙的文字將這感受寫出來，記錄下來！

開場是張艾嘉的一段感性的獨白。面對的是臺北小巨蛋中5萬的觀眾，有青年中年甚至老年，但我敢肯定這些人都是心靈寧靜的人。盡管經歷不同，但能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的聽李宗盛那娓娓道來的演唱的人，必定是心中積淀甚多的人，這其中也不乏傳說中浮華的娛樂圈中人。他們沒有如今年輕偶像諸如周傑倫蔡依林之流的歌迷所有的那種狂熱，他們所有的，隻是和他們心中大哥一樣對人生態度的感性與理性。他們不會瘋狂的叫著心中偶像的名字，在他們心中，李宗盛也許就是他們身邊的一個親密的朋友、一個可敬的大哥、一個和藹的父親。在路上，李宗盛的歌迷要是碰到瞭他，有的或許隻是一句簡單的“你好”，然後揮手告別，各自繼續走自己的路。

李宗盛一路唱著那些我們熟悉不熟悉的歌曲。有《風櫃來的人》、《生命中的精靈》、《因為寂寞》、《誘惑的街》等等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歌，自然也有諸如《鬼迷心竅》、《陰天》、《夢醒時分》、《我是一隻小小鳥》、《當愛已成往事》、《真心英雄》、《愛的代價》等等等等我喜愛異常的歌。每一首歌都如同在訴說著一個寂寞的人對人生的種種體驗，有甜蜜，有苦澀，有歡樂，有悲傷... ...我想我一直都不會忘記，在李宗盛唱為辛曉琪寫的《領悟》的時候，鏡頭拍到的他在觀眾席中一直掩面的畫面的！

歌曲中自然是有寫給林憶蓮的歌的，也有他們共同創作的作品，像《鏗鏘玫瑰》、《當愛已成往事》。而在演唱這些歌曲的時候，除瞭所有歌手都應該有的投入的表情之外，從李宗盛眼中，卻一直都有著如此理性的絲絲光芒。逝者已矣，我想，這應該是李宗盛心中對於往事的最基本的態度吧。並沒有所謂的後悔，並沒有動人的表白，並沒有令人垂淚的追悔，有的，隻是歌曲中流露出的點點回憶，彌漫著淺淺的溫馨，直入人心脾，毫無防備的就被打動瞭。這就是所謂的“潤物細無聲”嗎？

我是不太喜歡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人的。一個女孩子安安靜靜坐在窗前，暖暖的陽光透過細細的發絲，長長的睫毛忽而閃動，纖細的手指托著下巴，眼中若有若無的一絲哀傷，這或許是我記憶中最迷人的女孩！一個男生，懷抱著一把古老的木吉他，手指熟練的彈著這五根弦，眼睛凝望著遠方，如若空洞無物，實則滿腹心事，這也許是我腦海中最難以忘記的男生！厚積薄發，一切都在無意中流露出來，任你銅墻鐵壁也無法阻擋。這感性，這理性，又豈是一般人能體會的呢？

突然就發現張信哲的那首《別怕我傷心》其實也是大哥寫的。初中時手中有的是一個單放機，聽的是現在的孩子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卡帶，張信哲的每一首歌都不斷的在我耳邊響起。沒有搖滾歌曲那瘋狂的嘶吼，有的是如黛玉般細細流淌的憂傷，特別是這首《別怕我傷心》，它一直伴隨著我，度過瞭三年的青蔥歲月。原來被張艾嘉唱過，被梁詠琪翻唱過的《愛的代價》，也是大哥李宗盛寫的。因為翻唱的人是梁詠琪，當然也是因為歌曲本身是如此的動人，它刻入瞭我的高中時代。情竇初開的年代，自然是不知道愛要付出什麼代價的，隻是想不顧一切的去做，卻又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直到傷害已造成，還執迷不悟，直到時間拼命的催趕我加緊前行，我才慢慢開始理解歌中的含義，體會個中的滋味。然後隨著哥哥張國榮的縱身一跳，那首同樣是李宗盛寫的《當愛已成往事》，開始一絲絲的侵入的心底。這一年我一直堅定的愛情也隨著哥哥的這一跳，永遠的墮入瞭深淵。她說，一切已無法挽回！隻是，當愛已成往事，真的就能“將往事留在風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