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有愛相伴

2017-04-16 11:00:26

——《白拉姆客棧》再續一段未瞭的緣

文/墨寧

小說的世界是多麼精彩絕倫,不同性情的人物依著各自的欲望演繹繽紛的世界,粉墨登場嬉笑怒罵循著一道道看不見摸不著的軌跡回到來時的路上。《白拉姆客棧》一群年輕的生命行走尋愛之路。

這來時的路,就是因果。這樣的說辭,對那些鬥志昂揚意氣風發處於人生巔峰的人就是子虛烏有。無論信與不信,歷經人世滄桑看過人間煙火的更能恬淡地認可。當經歷和閱歷到一定的階段,接受和吸納會悄無聲息潛滋暗長。

行路難,人間的大道和小徑都沒有一條一馬平川;心路難,走過千山萬水尋尋覓覓的執念守候更難。現實生活的勞碌奔波早九晚五,是許多蕓蕓眾生的常態,理想願望追求精神世界將這一切拔高供奉的時候是最好的慰藉。

《白拉姆客棧》小說裡深埋的感情線,讓人讀到情執與人的歡和苦,人性裡純透的情感交集,人的世界裡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人之所以是萬物之靈,必然有許多其他物種更優越的自然品質,拋開名利俗事的捆綁,精神世界的自由是一道明麗的光。小說人物關系錯綜復雜,感情交匯編織推動情節的發展,仿佛一幕幕現實生活的剪影。人生哪裡有什麼捷徑,幸福怎麼可能是水到渠成不費吹灰之力。

世間事“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蕓蕓眾生就是故事,故事就是蕓蕓眾生,沒有開闊的眼界和長期的素材積累,不會成就《白拉姆客棧》豐滿的故事線條,漢藏兩個名族的情結是宋曉俐內心瘋狂生長的藤蔓,植根於廣袤的漢藏疆域和她腦海千絲萬縷的電波觸動。

《白拉姆客棧》是宋曉俐《北京遙望香巴拉》之後的第二部小說,再續一段前緣,也是我與曉俐的一段文字情緣。尋愛的路上,那些不離不棄不怕浪費時間和生命執著追尋的人有多麼勇敢,他們身上有太多的美好性情。這還是一部尋愛的小說,愛的主題沒有模板,每一個的經歷都會不一樣,那些草草放棄的難免沾染世俗功利睚眥必報,不願意吃苦受累勞神傷肝。對愛情執著追求,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往往令人彌久掛牽腦海中揮之不去。書本合上瞭,某一個人的影子會在我的腦海裡好長時間,曾經的“初一”、“洛桑”,《白拉姆客棧》同時也圓瞭讀者的一個夢。

漢地人們對西藏的情懷似乎是冥冥之中的血脈相連,西藏大大小小的佛寺有很多漢族遊客和朝拜者,沒有心靈的認可和皈依,這樣單調的朝聖何苦,旅途顛簸勞頓。愛上拉薩,融入拉薩是小說裡許多漢族年輕人共同的抉擇。他們在自己的傢鄉有一方天地,像周遭的人一樣工作過活,但人生挫厄過去的時候都想去拉薩,一旦到達就不願意再離開,難道拉薩真像別人說的那樣,是一個可以療傷的地方。

羅梅、歡歡、韓浩,端陽和小姨他們是主動地來,來瞭就不走瞭。馬妍和陳默,一個是尋愛另一個是歇腳,王勇之前贖罪,後來虔心懺悔。留下的人都找到瞭心靈的歸屬,心路不同,歷經艱難,最終回歸。

心靈皈依,不同民族和種族,不同的文化和信仰,都在生活裡詮釋著這個主題。

小說情結的編織是悉心醞釀的結果,端陽的內斂豁達性情埋下很深的懸念,這個願意把關愛給每一個人,默默站在人身後的美麗女子一直到最後才知道她有一段怎樣的情感故事,承受瞭多大的變故。她和小姨的緣分本來是一段孽緣,兩個女人卻因為命運的多舛心心相惜,彼此釋懷包容接納。世間緣是多奇怪的東西,無論旋渦裡的人是消極還是積極,有些事情就是無力掌控的。喜歡端陽,這樣的女子大度溫暖,從不刻意爭搶,有足夠的心量容納周遭發生的一切事情,對人悲憫體恤關懷。“白拉姆”雖然隻是一傢規模不大的客棧,端陽傾註瞭多少的心血,知道路途疲憊的人需要心靈慰藉,詩歌朗誦、眾籌、雍措的婚禮籌備、邀請旅人一同過年,無一不是站在人性化的角度精心策劃。這樣溫情的女子做生意怎會精明細算,一次次暗中貼錢全是性情使然,全然不計後果的付出,換來的是一幫子人左呼右擁。如若換一個快節奏的城市,這些將不復存在。每一次付出,端陽沒有思前想後的盤算。城市裡穿著考究整天忙著業績驚艷的時尚女子,與她是完全不同的樣子和心態。這個漢族的女子喜歡拉薩,內心認可拉薩,毅然決然地把自己紮根在靜謐的北郊。喜歡她默默生長著的存在力量,像高原上絢爛的格桑花,土地不夠肥美但是可以盛開嬌艷明媚的色彩。這樣的女子不管經歷瞭什麼,當然能有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