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1 23:19:32
我越是無知,就越是沖動幼稚,放肆驕縱,貪吃傲慢,維護著內心的陽光,逃避灰色的現實,又變得更加的無知。
無知終歸是無知,作為陽光,不敢直面灰暗的真實,作為直線不承認點線面體的存在,不能說沒有真正活過,隻能說是活的太低等瞭。就像是在這玻璃屋子裡,活在這裡固然有吃有喝,可是見不到玻璃外更大的世界,未曾在那裡活過,玻璃屋是我已知的死氣沉沉的一切,窗外的世界是未知兇險的一切。我吃飽後,可以不管這個世界,自認是世界之王,可實驗的時候仍舊無法解脫。我期望的上帝隻是一個很好的托詞,讓我安於現狀,忘記現世的痛苦,忽略當下的感受。我天生近視,鼠目寸光,玻璃外的世界對我來說空無一物,是我一無所知的未知,我想出去,可我害怕,我害怕,可我想出去,不管逃出去結果如何,都會使我變得更高級。
所以我決定到玻璃圍墻的另一面去。
實驗記錄:近期小白鼠在做實驗的時候不再順從,它們一有機會就開始跑,或者抓破橡膠手套,咬我們的手指,有時候控制不好力氣大,把器官捏爆瞭,有時候我們把它固定在木板上,因為無法動彈,才得以實驗完成,有時候失手瞭,小白鼠在實驗室裡失蹤,我們隻好投毒餌料殺死他,以防實驗材料污染環境。有時候我們真的找不到這一隻究竟去瞭哪裡?實驗室已經被封死,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難道長出翅膀,飛出瞭實驗室?
過瞭好長一段時間,我知道瞭。我曾經誤以為的天使,他們非常善於飛行,但起飛時需要依靠滑翔,一旦跌落地面後就難以再飛起來。所以我的天使不會下落凡間,救助我們這樣的小白鼠。而我可以平地生煙般飛起來與蝙蝠一起生活。
這時候,已經是冬天瞭。蝙蝠和我在一起冬眠,我一邊抱著樹皮磨牙一邊看煙花。春節裡炮聲隆隆,吵醒瞭蝙蝠兄。蝙蝠對我說:人們放煙火,我不明白煙火是在為誰而活?是自己,還是人們。
我停下手裡的木頭,看著煙花凝神,眼前一陣眩暈。
想瞭想:“人們制作瞭煙火,而上帝創造瞭我們,煙火有屬於人的一部分希冀被制作在身體裡,而我們有上帝的一部分希望在身體裡。煙火身體裡有一個小小的人在那裡操控它燃燒,騰飛,絢爛,我們的身體裡有一個小小的上帝操控我們喜怒哀樂。煙火已經不再是人瞭,他成為獨立的生命,它的燃燒是為瞭自己,也是為瞭人們,我們的生命也不再是上帝的全部,我們是獨立的一部分,我們活著是為瞭自己也是為瞭上帝。我,是我的上帝,你,是你的上帝,我們在為自己的上帝而活,也在為上帝而活,都一樣的。嗯,就是這樣。你聽懂瞭麼?蝙蝠兄………喂,你又冬眠瞭?這麼快!!!你說帶我來你的天國過冬,原來天使的天國隻是一個破洞??
蝙蝠:“我的窩本來是天國,現在這樣是你磨牙造成的吧,遮風避雨就是天國,喂,往那邊磨點兒,樹洞受力不均勻會倒的!!!”
我:“……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