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與眾不同?

2016-08-13 16:25:43

文/文昌

曾記得初入大學時愚人節前一天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突然腦海裡蹦出一個念頭:“我要當國傢主席”,神一樣的光輝在腦海裡閃過,瞬時一陣頭皮發麻,熱血沸騰,仿佛被上帝垂青,也為自己找到瞭人生的夢想而興奮不已。如今回想,約莫是從小新聞聯播看多瞭。但那時莫名的興奮讓我看到瞭夢想的真正力量。

到如今要再問我的夢想,肯定不再是當國傢主席,因為我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其實我也挺好奇我現在的夢想究竟是什麼?因為我每晚都睡得很香。隨著夢想一詞被賦予濃厚的政治色彩,漸漸成瞭電視節目裡主持人采訪一般人必不可少的問題。多半是主持人:“你的夢想是什麼呀?”然後受訪者總會答個與比賽主題相關的成就,以此證明自己獲勝的決心,或者為瞭父母如何如何說得感天動地。夢想應該是用來堅守的,逢人便說,難免有做秀的嫌疑,更何況大傢都照著一個套路述說情懷,比慘淡,那不是做秀又是什麼呢?如果那是真的夢想,那大傢的夢想也太雷同瞭吧!每每意識到這個問題,總是不敢面對這慘淡的人生。

“就像不同的植物,為瞭適應同一種氣候,強迫自己長成同一個樣子那麼荒謬,我們為瞭適應同一種時代氛圍,強迫自己失去瞭自己。”

“我們碰上的,剛好是一個物質最豐碩而精神最貧瘠的時代,每個人長大以後,肩膀上就肩負著龐大的未來,都為一種不可預見的“幸福”拼鬥著。但所謂的商業稀釋得單一化瞭,市場的不斷擴張,商品的不停量產,其實都是違反人性的原有節奏和簡單需求的,激發的不是我們更美好的未來,而是貪婪的欲望。”朱德庸在《大傢都有病》裡如是寫到。

是的,這是一個隻有人教導我們如何成功,卻沒有人教導我們如何持有自我的世界。在浮華的塵世裡,為瞭個人精神的獨立,勇敢做自己而與眾不同的人終究是少之又少。少有人擁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和魄力,一次又一次向現實的生活妥協中平庸瞭自己。

談到做真實的自己,我們是否真的不用管別人的評價和建議,不顧社會的需求,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呢?那何為真實?真實意味著客觀。是不是也應當將自己的缺點不足暴露無疑呢?絲毫不吝惜筆墨不斷描繪自己生活的各個方面呢?這樣展示出來的自己隻會被人看輕,因為別人瞭解瞭你的優勢,也註意到瞭你的浮誇。如果非要說:“我就是我”,那還是試著將自己適當的隱藏吧,那裡有低調的奢華。

是不是也要對現實的社會世俗堅決搖頭說不呢?人來到人世,自然逃離不瞭社會世俗的約束。試著順勢而為,不要學螳螂擋車。既然成不瞭響徹千古的偉人,那還是安心的做個平凡人吧!在心底默默的堅守獨屬於自己的偉大。不接地氣,壓根就不可能的想法,就當是個夢,睡醒瞭就算瞭。夢想有大小,選擇最合適的那個吧!

人在社會是一個不斷妥協和適應的過程。對待世俗的社會要求,當要有世俗的智慧,這不禁讓我想到瞭大學時講馬列的老師特別喜歡康德,而不喜歡尼采的那種人生態度的原因。康德是在哲學上有所成就,並在現實生活衣食無憂;而尼采完全沉浸在瞭自己的哲學世界而瘋掉,絲毫沒有現實的能力,表現出的是對哲學的熾熱和忠誠,後來他的思想被希特勒利用,而尼采也為後世人深刻銘記。

像極瞭愛情裡種種,並不因為單方面愛得真誠和熾熱就能走到一起,還有很大一部分取決非愛情因素的影響,比如地理位置和物質要求。世界從來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更多的是合適不合適。想法和現實的差距千差萬別,豈是簡單想想就可以通達的,重要的是自己能夠一步一步的踐行出去,真正的力量還是來自實踐的力量,來自現實社會的歷練,而非閉門造車。

人立於世應當試著悄悄的將自己像一顆種子一樣埋藏,等到春天來臨再生根發芽,茁壯成長。順著季節和土壤做實自己,方能與眾不同,成為參天大樹也隻是時間問題。

書於:北京 二月

點評:在《論語》中,孔子把在“中庸”看成是一個最高的道德標準,也是他解決一切問題的最高智慧。其含義大致有三:執中守正,折中致和,時中行權。綜合起來,中庸就是恪守中道,堅持原則,不偏不倚,無過無不及。在處理矛盾時善於執兩用中,折中致和,追求中正、中和、穩定、和諧。並且隨時以處中,因時制宜,與時俱進。通俗一點就是以堅持原則為前提,尋找最接近客觀的事實,積極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