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6:34:45
小樂開始語無倫次,開始深陷在沙發裡,開始空洞洞的眼睛,笑容開始重新浮現,腿直直的伸在桌子下邊,雙臂抱著。在抗爭還是在躲避?
“七七八八準備的差不多瞭,準備婚紗照瞭。我找的朋友,一個攝影師,借的各類婚紗什麼的,去深山裡的老縣城,半荒廢的老城,那種感覺你知道吧。我借的越野車,拉著東西就上去瞭,先拍老街道人來人往,我們秀幸福的那個橋段。在攝影師擺弄我們的時候,我們互相望瞭一眼。”
小樂深深吸瞭一口氣,人整個從沙發上浮起來瞭。
“那眼睛裡的平靜,我也像走瞭很遠很遠的路,就為瞭走到這裡,就為瞭跟她眼神交流一下似的。我知道一切都完瞭,我連想都沒想,就跟攝影師說不拍瞭,打包回傢。我都奇怪那種默契哪來的,不是心有靈犀啊,就是默契啊。我一路都在和攝影師神侃,她妥妥的配搭著,所有人都很默契,你知道那種味道不。跟恐怖片似的,活死人聊天,熱鬧還流暢,就是和自己沒關系。”
“回來我們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就是告訴大傢不結瞭。反正就是不合適,不結瞭。各方打點完瞭,也沒覺得累和煩。然後我和水仙拜拜瞭,走的時候抱瞭抱,我就感覺是抱抱瞭過去的自己,我估計她也一樣的感覺,還說有空一起再出去玩和吃飯,想想也就一年功夫吧。”
“完瞭?”“完瞭”小樂癱回去,軟軟的。
“沒完,繼續。”
“繼續?”“繼續!”
“好吧,我們再沒有聯系瞭,前幾天喝酒,就是叫你去,你沒去的那次。我喝多瞭,就是吐的都想把胃吐出來得瞭的那種。我趴在馬桶上,突然就想,水仙到底存在不存在啊。我知道我就像是先被自己使瞭絆子,再被所謂的愛下瞭套子。我使瞭吃奶的勁兒,奔著愛就去瞭,我就是再混蛋再不求上進,咱也努力一次,豁出去一次。但走到半道兒,發現我也到不瞭,也回不去。我就是為瞭占有屬於我們倆的世界,也享受瞭占有的世界,但就是到不瞭,也回不去。是不是按您說的,我不存在瞭,其實她也就沒存在過。是不是她也這麼想啊,還是別的怎麼的?反正,一年就這樣瞭。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就是那天拍婚紗照的眼神的默契,不是心有靈犀的那種共鳴啊,就是純屬默契。水仙現在在我腦袋裡,就剩瞭安靜的眼睛瞭,安靜的我都害怕的眼睛。我都覺得我慢慢也都安靜瞭,漸凍人似的,我老能看見自己,老是安靜的,讓我自己害怕。”
小樂看著我,難得不期盼的眼神,我也看著他,抿瞭口茶,起身,拍拍他。
“愛似乎好像大概,從來都是個苦差事吧。買單,走人。”
秋初的古城,從不清冷,清爽著多彩著溫暖著。
點評:愛是最自由的選擇,以我現在的思維還解不開文章中的情感謎題,隻說我今天看到的一個有趣的定義,愛的四種類型:第一種愛:嬰兒之愛,我們僅僅給予其他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這算不上愛,而隻是一種需求。第二種愛:期望回報之愛,給予是為瞭期望獲得回報。第三種:真愛,給予是因為這就是你最真實的行為,這就是你。第四種:靈性之愛,甚至這會傷害你,你依然原意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