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5 23:09:45
統計顯示,中國現存300多萬傢私營企業 中,80%以上為傢族企業,而其中又有90%以上選擇“子承父業”式的交接模式。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 當前,為數眾多的傢族企業在完成瞭資本的原始積累後,正彷遑於一個新的叉道:兩代新舊掌門人的交接。而世襲型財權換班是企業肌體成長中的軟肋。在這一過程 中,傢族化所必有各種弊端日益浮現。創業者的後代自然會魚龍混雜,其結果是得魚者敗也,得龍者成也。當然,如某創業者之子德才兼備,智勇雙全,而又象父輩 那樣勤奮敬業,對私企來說,這種世襲實乃理想模式。不過,上述那些“子承父業”的案例是否最後真正成為成功得佳話,還待一段時間的檢驗。既然世襲,就難免 有康熙皇帝生前生後眾阿哥門爭奪皇位的相殘爭鬥。此種狀況若發生真乃是私企傢門的不幸。還有一種“大宅門”的“白景琦”現象,老子太能幹,太精力充沛瞭, 即便下一代人已掌門,老一代可能仍在前臺亮相不已。也有的玩起老佛爺“例如幾乎與中國的改革開放同步前行的萬向集團總裁魯冠球、唐山曙光集團的董事長張春 來等,他們仍在商場角逐廝殺。另外,即使老一輩退居二線,實際上大多數退而未休,甚至仍“垂簾聽政”,掌握企業航向。
把企業發展為“常青樹” 是企業傢們的共同夢想。於是,大多企業傢很早就刻意培養下一代,很多“接班人”在兒時就受到瞭父輩們的刻意磨煉。他們在人生的道路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並到國外深造,學習執掌未來財富和權力的真經。“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此”,江蘇省社科院的專傢稱,比起上輩,他們沒有吃苦耐勞、堅忍不拔的毅力;更缺乏杞人 憂天式的危機感。這些先天的不足成為瞭他們財富路上的最大“絆腳石”。同時,父輩創下的基業,他們感到深深的“壓力”,不僅沒有作為企業掌門人的那份成就 與自豪感,反而是如履薄冰的謹慎。這也給他們放開手腳“獨闖天下”形成瞭無形的負擔。
作為剛病逝的均瑤集團董事長王均瑤的長子王瀚,在被人們 慨嘆“命好”的同時,不可能不接受外界質疑的目光:還在上初中的王瀚有沒有能力接好父親的班,成瞭人們關註的話題。在中國,以如此年齡就要背負起不相稱壓 力的並非王瀚一人。去年,因父親李海倉意外身故,年僅23歲的李兆會不得不結束學業提前回來接班,出任山西海鑫集團董事長。雖然有“老臣”的扶持,但這樣 稚嫩的肩膀根本難以承擔起父輩期待的目光。用李兆會的話說就是“父親的財富對我來說沒有快樂,隻有壓力”。江蘇紅豆集團總裁周海江說:外界都稱我是“第二 代”民營企業傢,我並不認同。其實我隻能算是“一代半”。我是通過“海選”上臺的,並不是某一個人指派的。紅豆22年的發展歷程中,有7年我是自始至終參 與其中。
傢族企業也有“階段論”。 在一個企業發展的初期,為盡可能控制成本,用傢族成員是順理成章的事。而企業發展到一定規模後,完全任用傢族人員是有害的,需要添加新的血液,大量引進外 來人才。江蘇興達集團總裁劉錦蘭說:我不喜歡傢族式的世襲管理,我會盡量避免傢族化管理。前段時間,公司有四個親戚違反瞭制度規定,我就把他們開除瞭。太 平洋建設集團董事局主席嚴介和說:目前,我們實行的現代企業管理制度,實現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林子大瞭,需要各種不同的鳥。現在我隻是領頭的出頭鳥之 一。更有意思的是,正泰集團董事長南存輝為防兒孫不成器,首開先河倡議設立瞭“敗傢子基金”。即股東子女“若是成器的,可以由董事會聘請到正泰集團工作; 若不成器,是敗傢子,我們原始股東會成立一個基金,請專傢管理,由基金來養那些敗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