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久違的自己,勿忘初心

2016-08-09 21:57:03

還真是十年前瞭。

十年前,日歷倒回來翻得翻個3600+下,那是一個怎樣的好日子——明媚,多情,如同戀人給你的“即便不是你卻天真地咬定是”的初吻。

正是那樣的日子,我剛剛告別慘絕人寰的高考和那所視早戀為洪水猛獸的高中,來到瞭所有影視劇都描繪成烏托邦的大學,對生活的下一顆巧克力充滿著期待,對世界的另一個楚門亦充滿著渴望。

在那些交織著期待和渴望的夜晚,舍友們都在熟睡,偶爾的夢話中蹦出某位女同學的名字,或是《魔獸世界》裡的某個神器。我就著即將不流行的流行音樂,對著泛白到發黃的老式屏幕,開始思考一個沒有答案的命題:如何成為一名偉大的作傢?

這個偉大的命題隨後光明正大地衍生成瞭夢想,並隨著時間的推移,定語“從偉大的”逐步變成瞭“知名的”,然後去掉定語變成作傢,最後再變成作者——所幸的是,如今我總算成為瞭一個名副其實的作者。

這些年來,在成為作者的路上,我經歷瞭很多的時間,從戴佩妮的《時間快轉》一路聽到王錚亮的《時間都去哪兒瞭》;也經歷瞭很多的事件,老師換成瞭老板,老友換成瞭女友,繼而又換成瞭前女友的老友……多年的時間和事件告訴我,生活可以磨滅你無數的熱情和所謂的愛情,剩下來的才是你真正的熱愛。

對我來說,文字就是這份幸存下來的熱愛。

當然,堅持有時候也是一種煎熬,熱爰也可能變成一種無聊的熱鬧,特別是你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所以,跟大多數在午夜失眠的月光下借著淡淡的酒意問過蒼天的古人今友一樣,我同樣會問自己,為什麼這筆拿起來就放不下?如果哪天輟筆不寫的話,我會不會更開心一些?也更能讓人快樂一點?會不會存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我,不再寫任何叫做文學的東西,或者寫到一半就隨著生活而放棄……

對於以上這些命題,村上春樹給出的答案是:“我寫小說的理由,歸根結底隻有一個,就是為瞭讓個人靈魂的尊嚴浮現出來,將光線投在上面。經常投之以光線,敲響警鐘,以免我們的靈魂被體制糾纏和貶損。”這樣的答案聽起來似乎有些玄乎,抓不到共鳴,把“寫小說”三字一換,你說要是某個邪教的教義也行。

那讓我們再看看王小波是怎麼說服自己的:"我相信我自己有文學才能,我應該做這件事。但是這句話正如一個嫌疑犯說自己沒殺人一樣不可信。"

當然,我不想成為文學路上的嫌疑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樣的才能,但我卻清晰地記得,當初選擇寫字的原因是為瞭自由,為瞭那種不管何時何提筆便可以安天下的自由,結果多年下來,我發現我要的自由還沒有要到,卻已經擁有瞭最不自由的體驗,特別是午夜時分別人都在熟睡你卻在屏幕前攤開一份亮白的word文檔老半天也隻字難產的時候。對此,我可沒有薩特(第一個拒絕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傢)那麼幸福,“我沒辦法讓自己看到一張白紙時,不產生在上面寫點什麼的欲望。”

初中的時候,我曾無比地崇拜某位語文老師。

這位老師年紀不大,大概30歲左右,卻學問高深到似乎有80多歲,能說會道到可以競選美國總統。我當時以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諸葛亮也不過如此,對他的敬仰如同滔滔之江水,日夜長流不止,並且排在瞭當時我所崇拜的人物榜裡面緊跟周星馳和周華健之後。所幸我不是某個被瓊瑤劇毒害過的妹子,要不上演一場震驚小城的師生戀也難說。

事實上他也的確收到瞭不少的情書,其中甚至不乏有男生——我之所以知道,而且很肯定,那是因為我曾經幫某位哥們(嚴格來說,不能算”哥“們)代筆過,當然這就是題外話瞭。

老師除瞭非常博學之外,還經常寫些文章,上過《讀者》和《意林》,讓小城裡的我們甚是景仰——說到這裡,大傢應該能夠猜到我要表達的是什麼瞭。在人生的道路上,每個人的選擇都能夠從過去尤其是童年中找到源頭,而我提筆的源頭或許正是這位我早已經忘瞭姓名的老師吧。

不管怎麼樣,在過去十年的變化背景下,還是要惡俗地老調重彈地謝謝幾個人,比如說左兄,以及他所一手創建的“閱讀讀書”網站。在我以為夢想不會開會結果的時候,給瞭我一個支點,也不知道會撐起什麼,反正就這樣堅持和嘗試。“一切的成功都來自於積累。”是閱讀讀書的宣言。積累就是暗地起土,成功就是九壘之臺,兩者就像是我媽跟我一樣有著必然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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