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饑餓,無法逃避——讀《饑餓遊戲》

2016-08-09 22:14:29

文/吱唔

與電影《饑餓遊戲》的視覺享受不同,拿到厚厚3冊小說原著時,我就對這3本歸類於“青春文學”的書有一種有別於“青春”的別樣期待。這種期待,並非來源於故事情節帶來的感官刺激,而是某種小說、電影在情節相似之外,唯有文字能承載的部分。

3冊讀罷,果然。

目前已經上映的兩集電影講得多是“遊戲”,而小說給我最大的感覺是“饑餓”。生理的饑餓、情感的饑餓、暴力的饑餓乃至於權力的饑餓。小說以女主角凱特尼斯的第一人稱敘述展開,講述在一個廢墟上新建立的國傢“帕納姆”中,特權都市對各衛星城市的奴役。這種奴役在人類社會的歷史和現實中都有寫照,物質的壓榨、精神的鞭笞,而小說更以每年一度的“饑餓遊戲”這一暴力美學的情節設定,血脈噴張地集中寫意瞭這種奴役。特權統治的“規則”設定和窮奢極欲,被奴役者的血肉碾壓和自我相殘,伴隨著女主角近乎殘酷的青春視角,以及她與兩位男夥伴的“愛恨糾葛”——在我看來,小說跌宕的情節起於“饑餓”也仍終於“饑餓”。

何謂小說要表達的“饑餓”呢?窮奢極欲、血腥復仇、殘酷青春、激進革命,這些都是表述“饑餓”的不同側面,甚至僅僅是“饑餓”不同的表達方式。也許,作者蘇珊·柯林斯想要講述的核心思想是人性對“一勞永逸”的不竭追求,以及這種追求永難企及的悲觀主義結論。社會的變革動蕩也好、人的身心索取也罷,人性中對諸事“一勞永逸”的、追求永效的“終極解決方案”都是興趣昂然,卻又總是空中海市。“饑餓”這兩個字,則是對這種“興趣昂然”和悲情結果這對無奈矛盾的一種貼切形容。就像我們每天進食,即便是美食飽腹,也終難逃再次“饑餓”的生理約束。小說中有這樣的情節描寫,在統治者的首都,統治階層為瞭貪婪地享用美食,居然發明瞭一種催吐的藥水。這種藥水隻有一個功能,就是讓人吐空肚子後再度享用美食。這何嘗不是包括權欲在內的一切人類欲望走向變態的一種隱喻。這個隱喻唯一的主題詞,就是“一勞永逸”——永遠的逃離“饑餓”感,且無一例外的通過奴役他人來轉嫁“饑餓”。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句恩格斯的哲言,並無意外地在小說中再次驗證。小說第3冊的主要內容就是通過凱特尼斯的“親身經歷”敘述推翻血腥首都的革命進程。在讀完前兩冊的鋪墊之後,剛讀這一冊時,好像胸中吐瞭口惡氣。閱讀過程中,無不希望快快看到革命成功、天下大同的美好結局。可當篇章過半,才發現小說實際敘述的內容是對這種期待的一種諷刺——因為革命確實是太順利瞭,幾乎無往不利,真正引發人物內心沖突的反而是主人公對革命成功後的提前反思,以及對個人情感選擇的追問。後者看似兒女情長,實際上倒像是作者對“饑餓”永恒這一悲觀結論的一劑安慰。

是呀,就像當年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革命者羅伯斯庇爾一樣,在革命之初,誰會想到這個革命先驅本身又在革命的“浪漫”浪潮中迅速地成為瞭“革命對象”。隨著小說情節接近尾聲,那個集中體現帕納姆殘酷統治的“饑餓遊戲”終於終結瞭,但“饑餓”卻沒有終結,革命帶來瞭新的領袖和故土重建的美好願望,但並沒有給出“一勞永逸”的終極答案。人還是要面對選擇,趨善趨惡,並不能畢其功於一役。

畢竟是“青春文學”,年輕的女主角最終也在兩位男夥伴間作出選擇收獲瞭滿意的愛情。選擇的過程,何嘗不是一種自我成長的“革命”。和所有成長的歸宿一樣,那些真正幸福和美好的結果,反而是與原本憧憬甚至臆想的完美青春一場不再逃避的決裂。

因為青春並不永恒,“飽腹”也是。

(吱唔.新浪博客: blog.sina.com.cn/vshine)

點評:

在《嘲笑鳥》中有這樣一段話“目前我們正處於和平時期,大傢都希望以前那些可怕的事件不要再重演瞭。但是,所有的人想法一致,這種情況總是不會長久的。人類總是多變、愚蠢而健忘的動物,在自我毀滅方面倒是才智出眾。” 舉一個例子吧,現在在微博上,我每天都在看著各種各樣的“民主”人士大聲叫囂著,索要著屬於每一個人的權利和自由,而當中被他們提到最多的就是言論自由。他們覺得政府、社會限制瞭自己的話語表達,因而是不健康、不現代、不發達的。但是就在同時,他們拒絕傾聽一切與他們不同觀點人的思想,當他們不得不聽到、看到一些反對意見,卻對這些人極盡所能得鄙視,不讓他們的思想流傳。 如果你不得不面臨一個你不喜歡的狀況,那麼,改變它,不要讓它再去危害更多人瞭。 書中的道理整理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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