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6:27:15
文/蘭兒
武漢的冬天不下雪,會在人們心裡留下遺憾。雪小瞭,也是不行的,人們對春的期盼完全寄托在雪的紛飛裡瞭。
終於待立春之後,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驅走瞭人們對冬的疑慮。
窗外高大建築的屋頂已積瞭一層層薄薄的雪。現代的建築大多是方方正正的,與其說現身眼前是一排排規矩的盒子,不如說是同一個磨具下的商品。面對過度一致的風景,不如玩些有趣的事來,對著窗子哈一口熱氣,冷玻璃遇著熱氣馬上像蒙瞭一層霧蒙蒙的紙,用手指,隨意勾出一些雪花的圖案來,童年時常常這麼作畫。頑皮的時候,會把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留下一個笑臉。
雪仿佛是上天的恩賜,把大地裝扮成一張大大的畫佈,把房屋,樹木,各式各樣的景物,巧妙的綴出一些背景,讓人們巧妙心思地放情當一回藝術傢。雪的來臨,把大人和小人們那股童心的最大能力萌動瞭,這將是全城最大的一項全民參與的大型繪畫活動,大夥樂呵呵的,把笑容都表達在畫面裡。
90後的孩子們,早已不是簡單堆一個小雪人來迎接渴望瞭這久違的朋友,那邊的一個紅衣的姑娘堆瞭一個正在跪著梳妝的少女,精心的用手指為她梳理瞭一襲婉約的長發……哦,那邊一個少年,更現出藝術的品質瞭,用雪雕塑瞭一個沉思的大衛……最開心的要屬小朋友們,凍紅的小手,賣力的搓著雪球,仿佛要做個特大QQ企鵝,打算與雪的天使來一段網上的聚會。停在路邊的車輛,被一個個可愛的塗鴉,翹著辮子的丫頭,脫瞭褲子的頑童,動物的擬人的笑臉弄得令人啼笑皆非……
這場春雪終於來臨瞭,盡管氣溫降溫瞭很多,一種內在的集聚瞭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充盈著人們的內心。雪花掛在枝頭,珍珠般的撒在落葉針上,有的在樹幹上凝結成很長的冰柱,發出晶瑩的光。雪像一層厚厚的被子,把大地捂在懷裡。仿佛每年必須要被這麼嚴嚴實實的捂一次,才能在人們心裡踏踏實實的呈現一副即將來臨的春天萬物萌芽的喜悅。
遠處我看見一片雪白中現出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近看原來是迎春花,它已經耐不住春的蠢動,在飛揚的雪季,嫩嫩的枝條舞動著花瓣,悄然間平添瞭些春的景象。
自然的魅力常常會制造意外,但也常常制造機會,讓倔強和頑強的生命在重壓下逸放。四季流連的自然,生生不息,雖然時光流逝,我們無力留住一段時光,但我們能制造美好,人文的溫暖,在人生的路途中,為路人點燃一抹希望和愛的燈火,在他們含笑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純粹的心靈。
一場遲來的春雪,款款飄來,女兒也從遙遠的國度發來微信,她拍瞭張站雪地裡逗松鼠的照片,她那裡早已大雪皚皚,白茫茫的一片瞭。
在雪中忙碌著的清潔工們被喧鬧的孩子們開心的情緒感染著,時不時被孩子們中的某一個被雪球砸中而逗樂瞭。天漸暗瞭,雪漸小瞭,雪帶給這個世界的美好,已經註入我們的情感和呼吸,如愛的溫暖象溫柔的雪花軟到瞭心裡。
插圖:蘭兒
真的感受到韓愈《春雪》中的意境瞭: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A piece of winter
文/江湖小蝦
長沙這幾天一直在死命地飄著雪,像是要把去年欠的都給還回來似的。這次的雪下得確實是有點轟轟烈烈瞭,連續兩三天,沒日沒夜地,整個世界都覆蓋在一片亮白色下。
中午去公寓樓頂逛瞭逛,樓頂的積雪已差不多有半尺來深,一腳踩下去,脆脆的聲響,半個小腿就會陷進去。因為學生差不多都已回傢的緣故,許多地方都不曾留下過人的腳印,於是積雪靜靜地覆蓋著,保持著它本真的純白,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不知道在潔凈的雪地上,會不會倒映出大大的笑容呢?
真的許久沒見過這樣大的雪瞭,沒想到南方的雪居然也可以下這麼大。曾經無數次地在電視上看到過北方下雪時的場景,純白的世界,美得有點不真實。今天的雪倒是挺像,雖然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以前學過一篇好像是迅哥兒寫的文章,他說朔方的雪決不粘連,永遠如粉、如沙,差不多諸如此類的話,記得不太真切瞭。南國的雪卻是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像碎屑一般從空中散落,落在地上就松松軟軟地粘在一起,有點毛茸茸的感覺。樹上呢就會掛滿一個個大大的棉花糖,慢慢地壓彎瞭枝梢,碎落一地。江南嘛,總會給人很滋潤的感覺,下起雪來也是這麼溫馨。不過,我想如果在北方的話,大風起兮雪飛揚,也未嘗不是另一種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