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止有一種狀態

2016-08-13 16:35:48

文/一心@gitanjaly

初遇喬叔時,他正在曬書,旁邊坐著一個土豪。 土豪自稱是范仲淹的後代,不停地說著他的發跡史。末瞭,還對我說我很適合在茶館裡彈個古琴泡個茶。後來和喬叔一見如故,好茶的他寫瞭一手極好的字,現在想起來小心肝還顫顫的,他送我的字被我全部扔在瞭大理。喬叔看過我一直沒有看完的二十四史,會背我一直都背不會的詩,偶爾還會小作一首。水平也是比我打油式的硬湊高很多。外帶著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曬書,曬的書都是極喜歡的書籍。喬叔說他喜歡看米蘭昆德拉的書。他給我的感覺極好,沒有絲毫炫耀自己的話,不像范土豪那樣滔滔不絕,隻是簡單幾句,足以看到一個人的才華。喬叔說他也喜歡聽著古琴喝著茶。接連兩個人,一俗一雅,都說瞭相同的話。開始對古琴上瞭心。

在海南的時候,看著表妹撥著她的古箏,那樣子極美。趁著她不在的,我倒騰瞭一下,可沒想卻讓古箏走瞭音。於是,學古琴的念想也斷瞭。太過於小心翼翼的樂器不學也罷。即使這樣,可還是開始在音樂裡添加瞭幾首古琴古箏曲。

後來結緣瞭一群學古琴的人,整日茶琴不離口,彈彈琴,喝喝茶,日子過的安然自得。一度看到他們會想起劉禹錫的《陋室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生命可以是這種樣子。於我看來,這是一種靜態的生命。雖靜猶動,像一條小溪緩緩的流著。

前陣子去瞭西寧,巧遇葉子哥他們,一群很喜歡玩戶外的北京人。

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瞭新鮮感,這或許就是人性。那一晚,我們在青旅包著餃子,侃著大山,聽著葉子哥他們說起戶外的種種,突然很是向往。於是那一晚,葉子哥他們對我惡補戶外知識。後來,每當我說要早睡早起時都會被雪朗哥嘲笑:燈燈啊,你葉子哥跟你上課上到凌晨四點,七點你就爬起來跑去瞭塔爾寺,那時候你咋不說早睡早起哩?

世界總是這麼小。後來突然發現,原來身邊玩戶外的人不止止葉子哥他們。還有婆婆右哥喬叔他們。

從設計路線到體能測試再到戶外裝備,原來出行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葉子哥說有些戶外徒步會限制每天飲用水,多瞭行李太重,少瞭身體機能會跟不上。甚至於,在一些比較復雜的地兒,指南針會失去作用,要憑著經驗來判斷方向......

有時候,一場戶外出行就是一場對身體的挑戰,一個不小心會出現生命的危險。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戶外。

生命也可以是這種樣子。 於我看來,這是一種動態的生命。即使偶爾會安靜,但隻是在儲藏能量,等待著下一次的出發。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

第一次聽到《假行僧》這首歌,是在西寧的一傢青旅。放歌的是隨意,阿yan說隨意很像是小和尚,面對女色不動心。甚至偶爾聽到隨意說話,那副調調都會讓人想起這首歌。在青旅最後一天,和隨意聊天成瞭我的樂趣。

隨意說話憨憨的,初開始還以為他是蒙古人,後來又問他是不是滿人,直到離開青旅,我仍舊不知道他屬於哪個民族。隻能從片段中大致推測到這是一個喜歡旅行的人,去過拉薩,到過大理,像是《假行僧》這首歌詞一樣,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

此時,他留在瞭西寧,留在瞭這傢青旅。有事時招呼招呼客人,沒事時曬曬太陽。美其名曰享受生活,其實是懶。

生命也可以是這種樣子。不按照既定的方向行走,也可以一直行走在路上。說不準哪一天,他就消失瞭跑去另外一個城市瞭。

在大理的時候,白族姑娘說聽佛經她的心會變得很靜很靜。

白族姑娘的婚禮上,結識瞭一個師太,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著學佛的種種好處。每日的早晚功課,打坐念經。當時真真的害怕她會勸我放下出傢。

後來的史俊也變成瞭那種樣子,頭發剃成瞭光頭,整日的佛經不離口,每走六步念一句佛經。每次聽他說著關於佛教的事兒,總有一種他還沒有看透的感覺。他勸我放下,我卻覺得他還在執著。依舊是每日的打坐念經,偶會在閑聊的時候說說不準哪一天會出瞭傢。

再後來,遇到瞭和他一樣每日打坐念經的人,原因各種各樣。說是要放下執著,卻又做不到自己放下。於是用各種各樣高僧大德的話來為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