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6:41:23
文/楓郭(?)
從小,我就常聽那些飽經世故的長輩們教訓我:“你的聰明是夠瞭,可是。要想將來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得好好地學做人呀!"他們不厭其煩地向我解說做人的行為,不外乎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而已!
這類話我一律當成耳邊風,而且,極端地反感。他們說:“在社會上講究的是‘人事’,‘做人’比‘做事’重要多瞭!不會做人,隻會做事,一輩子傻幹也沒有用。”當時,年輕而又倔傲的我,是不信這個邪的。
離開故鄉,浪跡瞭幾千裡路,虛度瞭二十年歲月。在困苦孤獨而又空虛的境況中,雖然,我像一條蠻牛般有用不完的幹勁,從不會向艱難屈服,一次又一次的迎接生活的挑戰,頑強的走瞭過來。但是我所付出的心力,和我所應得的酬報是不成比例的。再看看當年某些差勁的傢夥,隻憑著善觀氣色,吹拍逢迎的一套功夫,突然步步高升,躋身顯要之列,豈能不讓人氣短?好在我自從讀瞭一些無用之書,看瞭許多人生的戲劇之後,對於“富貴”二字,一向便不熱衷,懷著一份寂寞的心情,走自己的路就已夠瞭。可是,來自各方面的嘲弄和壓力,有時也真讓我動搖,懷疑,苦惱,幸而,終於我沒有隨著潮流旋轉。
進入瞭四十歲,現在,我真正認清瞭做人的重要。我覺得,過去在生活中的種種磨練,都是為瞭要讓我加深對於做人的認識的。生命很短,幾十年的時光在歷史的長河中能算得瞭什麼?誰能避免那最後的歸宿呢?那麼,在活著的時候,要不把握住心靈的趨向,讓真正的喜悅進入心中,那實在是太可憐瞭。而真正能使我們的心靈震顫的喜悅,每個人因為他的稟賦,環境和志趣的關系雖有所不同,可是,基本的前提是:他必須在做人的條件上站得住,才能有心安理得的滿足。
真正的做人,當然不是“圓滑手段”的意思。“做人”是對人生意義的認識,肯定與實踐。簡單地說,就是要做一個有益於世的人,起碼也要做一個無害於人的人。在這種蒼茫的世界,若不能“有所為”,起碼要“有所不為”。“有所為”往往受外在環境等因素影響,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有所不為”全在自己操持著堅貞之一念,隻要自己把握住人生的方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這是做人的最低要求。“做人”,不能從這條線再向後退瞭!
現在,我也能看清自己的優點和缺點瞭。我是“理想主義”的人。但在現實中我卻不能擺脫許多人事的牽絆,時常沉陷在掙紮之中很難破繭而出。將來能不能做點事情出來?很沒有把握。不過,我對做人的基本藍圖,已經設計好瞭。
第一,我甘於做一個“理想主義者”。我不會在乎別人的嘲弄或批評瞭!如果人傢要笑我天真,罵我無用,願意坦然承受。我認為這種嘲罵是另一種形式的頌揚,世界上現實型的人物太多瞭,應該有少數理想主義者存在,要不,這世界真就太無趣瞭。可是,我雖然向往理想主義者的風范,我算是什麼呢?頂多觸及到他們的邊緣而已!
第二,我的理想主義要經由文學創作呈現出來。我喜歡文學,不是少年時代文學作為裝飾品那樣,不是青年時代要借文學來出風頭那樣。我現在對於文學的認識是:文學,就是一種生命方式,就是一種服務人群的手段。將來在文學上有沒有成績?我不必關心。 因為文學本身就是最高的愉悅。我的作品在服務人群方面能有多少力量?我不必關心。因為做一點就是一點,做就比不做好。
第三,我絕不能做沒有原則的事。順應世俗,隨波逐流,既然不是我的本性所容忍的,那麼長的一段途程我已走過瞭,豈能在不惑之年再惑非?愛惜羽毛,讓每一個清白的身子歸向自然吧!
茫茫人生旅途,常常問問自己,叮囑自己,給自己一盞心燈,磨礪自己,把人做好,把事做正。
點評:
文章有我糾結的地方,就是凡提到做人,很多人都很害怕與“富貴”為伍,好像一富貴瞭,人就變壞瞭,理想就磨滅瞭;其實,把人做好瞭,把事做正瞭,哪有不“富貴”的道理呢?
所以,我要推薦財經郎眼2013.09.22的這期節目的——落馬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