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致良知哲學 行良知力行哲學

2016-08-18 23:20:10

  但意之好惡與起念之好惡不同:意之好惡,一幾而互見;起念之好惡,兩在而異 情,於是,蕺山在其“意”本體論指導下,否定瞭陽明“四句教”中最易引起爭議的“有善有惡是意之動”一語,並將王陽明“四句教”修正為蕺山新版:“有善有 惡者心之動,好善惡惡者意之靜,知善知惡者是良知,有善無惡者是物則。”第三,蕺山在闡明“知行合一”說的同時,也批評瞭王學末流的逃禪流弊,他說:“知 行自有次第,但知先而行即從之,無間可截,故雲合一,後儒喜以覺言性,謂一覺無餘事,即知即行,其要歸於無知,知既不立,一亦難言,噫!是率天下而禪 也。”   上述劉宗周對王陽明的批評不一定切合陽明學說的本意,他的理論修正也不免有背離陽明原旨之處,但正如陽明心學是針對程朱理學 “支離”之病而“救偏補弊”那樣,蕺山之學主要是針對王學末流蹈空襲虛、佞佛近禪之病起而施治的,同時也為黃宗羲的哲學思考開辟瞭一條通往實學的新思路。

  黃宗羲對王陽明“致良知”說的繼承與修正,雖然基本上遵循瞭劉宗周的思路,卻又有精辟的理論創新,為瞭弄清梨洲與陽明、蕺山的思想異同,我們依據黃宗羲 的《明儒學案,姚江學案》所提供的線索,從兩個方面略作分析:一是宗羲對陽明“致良知”說本身的把握與評價;二是宗羲是怎樣從對陽明“致良知”說的解說中 提出“力行”哲學思想的。   黃宗羲《姚江學案,敘錄》曰:   有明學術,從前習熟先儒之成說,未嘗反身理會,推見至 隱,所謂“此亦一述朱,彼亦一述朱”耳……自姚江指點出良知人人現在,一反觀而自得,便人人有個作聖之路,故無姚江,則古來之學脈絕矣!然“致良知”一語 發自晚年,未及與學者深究其旨,後來門下各以意見攪和,說玄說妙,幾同射覆,非復立言之本意,先生之格物,謂“致吾心良知之天理於事事物物,則事事物物皆 得其理”,以聖人教人隻是一個行,如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皆是行也,篤行之者,行此數者不已是也。

  先生致之於事物,致字即是行字,以救空空窮理、隻在知上討個分曉之非,乃後之學者測度想像,求見本體,隻在知識上立傢當,以為良知,則先生何不仍窮理格物之訓,先知後行,而必欲自為一說邪!

  該學案之“王陽明小傳”論陽明之學曰:

  先生之學,始泛濫於詞章,繼而遍讀考亭之書,循序格物;顧物理吾心終判為二,無所得,於是出入於佛老者久之;及至居夷處困,動心忍性,因念聖人處此更有 何道?忽悟格物致知之旨,聖人之道吾心自足,不假外求:其學凡三變而始得其門,自此以後,盡去枝葉,一意本原,以默坐澄心為學的,有未發之中,始能有發而 中節之和,視聽言動,大率以收斂為主,發散是不得已,江右以後,專提“致良知”三字,默不假坐,心不待澄,不習不慮,出之自有天則,蓋良知即是未發之中, 此知之前更無未發;良知即是中節之和,此知之後更無已發,此知自能收斂,不須更主於收斂;此知自能發散,不須更期於發散,收斂者,感之體,靜而動也;發散 者,寂之用,動而靜也,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無有二也,居越以後,所操益熟,所得益化,時時知是知非,時時無是無非,開口即得本 心,更無假借湊泊,如赤日當空,而萬象畢照,是學成之後又有此三變也,先生憫宋儒之後,學者以知識為知……全靠外來聞見以填補其靈明者也,先生以聖人之學 也,心學也,心即理也,故於致知格物之訓,不得不言“致吾心良知之天理於事事物物,則事事物物皆得其理”,夫以知識為知,則輕浮而不實,故必以力行為功 夫,良知感應神速,無有等待,本心之明即知,不欺本心之明即行也,不得不言“知行合一”,此其立言之大旨不出於是,而或者以釋氏“本心”之說頗近於心學, 不知儒釋界限隻一理字,……先生點出心之所以為心不在明覺,而在天理,金鏡已墜而復收,遂使儒釋疆界渺若山河,此有目者所睹也……嗟乎!糠秕迷目,四方易 位,而後先生可疑也,這兩段重要的評論,一方面反映瞭黃宗羲對陽明心學成型過程及其思想宗旨的理論把握,另一方面也展現瞭黃宗羲對王陽明“致良知”說的創 造性詮釋,概言之,黃宗羲的論述包含瞭四個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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